斯嘉丽,泰尼斯特利,艾美,露露...
她们怎么样了?
索曼洛死了吗?
哦,不对,我还记得,我好像被他丢下了断崖,还吸收了镜虹神迹。
然后,就是长达无数日夜的坠落与折磨。
那么,我现在,在哪儿?
终于,当最后一丝力气耗尽,奥鲁迦的意识也渐渐远去。
继之,是绝对的宁静。
而四个高大又形如神的黑影,缓缓落在了奥鲁迦的身边。
而他们四个,就是赐予给生命星法的智族使者神威,操控巴图亚欲望的兽族使者魑影。
窥视巴图亚梦境与记忆的巫族使者缪,以及吞噬巴图亚恐惧与悲哀的灵族使者朝琉庭。
倏忽片刻,缪冷不丁开口,“世事都按照既定的未来发展,这很好,倒是没料到魑影你也会屈从神威。”
“哈哈哈哈哈我不喜欢屈从这个词,不过这么有趣的事,怎么能少的了我呦,这可是恢复自由身躯的好机会啊!”
看着他癫狂的样子,缪不屑地白了一眼,“呵,没有脑子的动物。”
“可怜的巴图亚,到现在还在苦苦支撑着求生欲望,真是可悲。”
“有趣有趣,朝琉庭你居然也会可怜巴图亚啊,哈哈哈哈!”
缪有些不耐烦地瞪了一眼魑影和朝琉庭,“吵死了,一只牲畜和一根木头废话真多。”
“神威,咱们真的要立他为王吗?”她转而问道。
对面的神威很严肃地点点头,俯视趴在地上的奥鲁迦。
“嗯,历经百万千万年,唯有这一代,至高血脉帝尔纳修家的后裔,可以完全支配吞星这个神赐的星法。”
“当然我们也只有钻入他的体内,立他为王,才能平安逃离这个被蒂巴勒之神监视的世界。”
“不敢相信,我等居然要依靠巴图亚来摆脱绝界的束缚。”朝琉庭语气平静,默默低下了头。
神威伸出手,而奥鲁迦胸口的位置也渐渐浮现出,星转云聚那样的白光。
“不过,这一切都结束了。”
“把他送去世界长廊吧,那里有人应该能帮我们。”
...
“哈...唔咳咳咳!”
一片漆黑中,奥鲁迦猛然睁开双眼,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下意识抬起手,蹭去嘴角的鲜血,可空气中的潮湿。
不经意地令奥鲁迦回想起,在南峰的断崖,他的手脚应该早就断了才对啊?!
这是为什么?
我,还活着!
“咳咳咳!”
他再次剧烈咳嗽起来,摸着自己的胸口,皱紧眉头。
别处的伤全都无缘无故的痊愈了,唯独胸口仍在流血,这是神明的恶作剧吗?
之后,奥鲁迦用布条缠住胸口,这才勉强止住了血,靠着碎石堆昏昏沉沉地睡去。
等再次醒来时,他也差不多适应了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他大概正处在一个地底洞厅,这里空间很大,就连水珠滴落的声音,都足以在洞中徘徊很久。
接着,便支撑起僵硬的身体向前摸索,因为看不清脚下的路,奥鲁迦只能搀扶着旁边的石墙前进。
而他的手,在那面鬼斧神工的平整石壁上,留下了一排不规则的血手印。
奥鲁迦不知,在他头上,就是那面巴图亚种族口口相传的故事——神创之墙。
他也不知,这些留存于世界长廊的血手印,在几千几万年后,会被一个名为陆奕的人,再次触碰。
走着走着,奥鲁迦貌似是摸到了石壁的尽头。
下一秒,刺眼的白光将他带到洁白华丽的宫殿,头顶的琉璃穹顶,射来柔和的光芒。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人”走来,可他的头颅竟是一个鸟笼,里面的红棕羽毛鹦鹉开口讲话。
“帝尔纳修·奥鲁迦殿下,吾已恭候多时,自我介绍一下,吾叫末杖·蠃宗寿,是...”
可他说到一半,却发现奥鲁迦早就昏了过去。
“嗯...还是先好好休息过后,吾再来介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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