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和刘乃桃联袂来到黄河边,商量着如何布置好口袋,让辽军钻进来。
“对岸烟尘蔽日,敌人估计又要疯狂进攻了,桃娘。”
“佶郎,听你说到烟尘,臣妾想到了高适的燕歌行。
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
“桃娘,听你吟诗真是一种享受啊,这首词真不错。咱们可不是美人帐下犹歌舞的将军……”
“他们被我大宋水师阻击这么久,已经到了崩溃边缘,佶郎,你打算如何破敌,不会又要杀过去硬刚吧?”
刘乃桃手握精致的短剑,嵌玉的黄色剑穗随风飘扬,与双手负在身后的赵佶站在那里,羡煞旁人无数。
张迪本不想打扰,但军情耽误不得,只得轻咳一声。
“官家,微臣的任务是上船与敌人缠斗打游击还是?”
“三支禁军已经在大名府摆开阵型,就等着敌人送上门,现在只差一个诱饵……”赵佶转身笑道,眼里满是狡诈。
刘乃桃莞尔一笑,捋了捋秀发,她刚才还在盘算下一步怎么做,看到赵佶的眼神,那个诱饵已经到了。
口袋阵需要一个好的靶子,吸引辽军攻击和深入。
这个靶子得是辽军既熟悉,又痛恨的人,少了这两条,换谁也不太靠谱。
如果辽军不上钩扑过来,等宋军冒险渡河攻击,被他们打反击,可就危险了。
“什,什么意思?臣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张迪笑道。
“你等会继续上船指挥,多露头,让辽军看见,等到他们发起攻击,你的大船要牺牲一条,让它燃烧起来。”
“水兵们纷纷跳下河,官家,臣懂了,接着装熊接着跑,不要停,对吧?”
张迪脑补的画面刚刚好,赵佶竖起大拇指,示意张迪登船。
“别忘了,要逃远一点,把浮桥留给辽国人!”刘乃桃朝张迪喊道,交代最后的细节。
“微臣遵旨,娘娘,放心吧,打败仗谁不会啊,哈哈哈哈。”
张迪登船没多久,趁着暮色笼罩大地,辽军准备用投石拍车攻击大船。
听到轰隆隆的声响越来越近,张迪命令船队撤退。
辽军大营此刻传来一阵喧闹声。
北院大王听到部下又来汇报粮草就要断绝,天天吃鱼都要吃傻了。
退回去丢人现眼,往前攻击又被黄河阻断,北院大王十分郁闷。
“大王,末将请命抵近攻击宋军水师,势必将他们一把火烧光喂河虾。”
“大王,不如听石宝军师的放弃南下攻击宋军水师,改为西进追击,绕道真定府南边,一举击溃宋军。”
北院大王不抬头,也知道主张西进追击的是狗头军师左护法石宝的粉丝,他这个副将不知道怎么回事,对石宝言听计从。
主将为了抢功劳,提议追击宋军,追到浮桥边,发现宋军水师已远走,连忙派水性好的军士下水接起浮桥。
半个时辰后,张迪等人依然在远处的江面上抛锚停船,并没有折返攻击。
“主将,小心有诈,宋军水师不是挺能打的吗?怎么突然不打了,跑了?”
“消耗光了呗,谁能一直待在水上面,你别被他们吓破胆。”
“你说谁吓破胆呢,你特么的才是熊包!”
“好了,别吵了!”北院大王呵斥道,“他们可能是怕了我们,也许前面还有埋伏。
本王还怕这点埋伏吗?我们大辽的骑兵就是扔出去马鞭,也能把这个黄河给老子填平了!
先派一队人马探路,其他人跟我慢慢前进。”
探路的小队摸到河边很快传回消息,前方并无异样。
于是,北院大王带着大部队继续向前。当他们前锋顺利通过浮桥,来到对岸,并没有什么宋军攻击他们。
“通知后军跟上,磨磨蹭蹭的浪费太多时间了,等会整顿队伍,一鼓作气,攻下大名府!”
“是,大王。”
浮桥又窄还晃荡,辽军大部队全部过来耗费了不少时间。
夜色无边,北院大王命人点亮火把,顿时火光照亮了大半个夜空。
赵佶和刘乃桃耐心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刚才有几个辽军斥候骑马探查,龙卫军团精锐原本想顺手击杀,被赵佶阻止,让他们顺利通过。
探查一圈没有发现异常,这几个辽军斥候回报北院大王,周围没有埋伏。
“拿地图来,大名府周围有哪些动静,给本王汇报一下。”
底下辽国将军们正在热烈讨论城门防御的时候,营区外面嘈杂声响起。
只见沿着岸边左右同时杀出了大量宋军,他们手持弓箭和火器,朝着辽军猛烈射击。
大名府方向更是冲出一大队人马,整齐有力的攻击,转眼即到了跟前。
辽军立足未稳,仓促迎战,几个方向四处出击。
辽军毫无章法地攻击没有任何效果,反而乱作一团,死伤惨重。
“中计了!快撤!”北院大王如梦初醒,想要调转马头逃跑。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宋军的箭雨如蝗般射来,浮桥也被点燃,燃起了熊熊大火。
辽军在混乱中争相逃命,许多人掉进了河里淹死。北院大王最终也没能逃脱,被宋军一箭射中,跌落马下。
这场战斗以宋军的胜利告终,他们成功地击退了辽军的进攻,守住了黄河防线。
而张迪和另外三支禁军统领则因为出色的表现,受到了皇帝赵佶的嘉奖。
张顺早先跟一个来自北方的商人接触过,有个女真族首领想邀请他做商船船队老大,专门做海上贸易。
贸易的盈利对半分,本钱则由女真部落出。
当时张顺还想着跟着宋江建功立业,现在虽然有了官职,但赚的钱远远不够。
女真部落的饯行宴会正在吉州举行。
完颜阿骨打拿着一堆金条,交给梁从政:“军师此次南下,带着我的几个儿子去历练历练。”
“满柱,属下保证完成任务,把女真吉州到大宋登州的固定航线建设好。”
“你上次说的那个大宋船队老大,有消息了吗?他什么时候为我效力?”
梁从政颠了颠沉甸甸的金条笑道:“听说他带队在黄河上跟辽军激战,登州离黄河入海口不远,这次一定把他带回来。”
“嗯,去吧,来,干了这碗酒,好事全都有!”
“谢谢满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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