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病疫(1 / 1)

回到卧房,强忍着疼痛脱去上衣露出健硕的身体。

趴在卧榻上,让小喜子取出药粉洒在背上。

用纱布简单的包扎后,看着床头上,被摩擦的黝黑发亮的《论语》,一把扫在地上,“都是胡扯!”

在家静养几天后,韩玄的心情已经恢复过来。

日常早起,在院内练武。

“父亲!”韩玄见韩亮走进来,收起宝剑行礼道。

“玄儿,伤势如何了?”韩亮关心的问道。

“多谢父亲关心,伤势早已痊愈。”韩玄对于父亲没有丝毫的怨念,他知道父亲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韩亮点了点头,便准备离开,作为一位郡丞他每天要处理的事情有很多,更别说上头还是一位只会花天酒地的郡守。

“父亲,太平教最近囤积粮食,打造兵甲,我等是否早作打算?”韩玄连忙开口问道。

“既然你问到了,我也不瞒你了。根据冀州那边的世族传信,今年秋收过后,太平教便会煽动数州起事。”韩亮说道。

“秋收?”韩玄有些疑惑,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黄巾起义应该是在今年三月,但因教徒唐周告密,不得不提前在二月发难,怎么会是秋收时分?

时间对不上啊!

看来那张角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不甘心只做世族手中的刀。

“父亲,太平教的张角会就这么遵守约定吗?”韩玄问道。

“哈哈哈!玄儿,你能想到这点我很欣慰。”韩亮一愣,随后笑道:“既然我们敢养虎为患,自然是有制约手段的,不会让张角脱离掌控的。”

“孩儿,多虑了。”韩玄见父亲如此胸有成竹,便不再担心。

这时,小喜子匆忙跑来。

“老爷、公子,不好了!家族传信说韩宇公子染上病疫,不少家族子弟也是如此。”小喜子满头大汗,急忙说道。

韩亮一听,神色严肃。

毕竟一旦染上病疫很容易牵连到其他人,如果控制不好,整个韩氏便会遭受灭顶之灾。

“父亲,我听说长沙那边有位医曹掾是位神医,名为张机,字仲景,之前不少染上病疫的人都被给他治好了。”韩玄急忙说道。

张机张仲景南阳涅阳县人,是南阳十大氏族张氏的旁系,祖上三代都做过官。

从小就对医术有着浓厚的兴趣,十岁时,张仲景拜南阳名医张伯祖为师,博览医书,广泛吸收各医家的经验,医术很快超过其老师。

“是他……”韩亮皱起眉头,如果是他的话怕是难办了。

他与张仲景从小便认识,二人早年间有些恩怨,毕竟他俩的年纪相仿,而且有官不做偏偏喜欢行医的士人不多。

“父亲?”韩玄见他沉默不语,有些疑惑。

“玄儿,此事便全权托付给你了!”韩亮说道,随后又令下人取来一个木箱,“玄儿,这个你带上,说不定会有什么用处。”

“是,父亲!”韩玄接过。

时间紧迫,韩玄马不停蹄的带着小喜子赶回义阳。

策马进入韩氏坞堡内。

不同于以往,如今家家户户门口紧闭,韩玄丝毫没有停留,直奔二叔的庄园。

“二叔,宇哥怎么样了?”韩玄推门而入。

韩宇是二叔的长子,是韩熙的哥哥,比他大五岁,之前任职江夏郡平春县县长,没想到此次归乡途中突染恶疾。

二叔韩昌得知消息后,便从洛阳赶回来了。

本以为是个简单的疫病,但没想到这病极具传染性,病疫爆发的突然,族内事先并无太多准备。

短短几日便彻底传播开来,当二叔回来时,疫病已经彻底控制不住了。

族内不少长者都病倒了,二叔这才派人前往宛城通知自己大哥。

二叔此时在大厅内忙碌,家族的重担就突然压在他的头上。

像是什么物资清查,什么临时药房搭建,还有族内的疫病排查,总之让他这个武夫忙的是焦头烂额。

“你怎么回来了,快出去!”二叔一把抓住韩玄走出了屋内,埋怨道:“这可是瘟疫,岂能亲自犯险!”

“宇哥,他怎么样了?”韩玄紧皱眉头,追问道。

“不容乐观,族内突然爆发瘟疫,经过医师判断应该是风寒,此病有极强的传染性,我已经把他们单独隔离在偏屋了。”几年不见,二叔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按照医师的说法,怕是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

“二叔别担心,我听说长沙那边有位神医,治好了不少风寒病人。”韩玄安慰道。

“长沙……”二叔眼中重新亮起光芒,随即又重新黯淡,“他们的身体情况怕是无法承受长途奔波。”

韩玄想了想说道,“二叔,我可以先带医师过去。说明情况,看能不能求得一份药方。”

“好!”二叔点了点头,毕竟也没有其它好办法了。

韩玄先去库房取出大批的钱财,带上小喜子和医师,策马直奔长沙而去。

数日后,三人风尘仆仆地赶到临湘城外。

略微打听便寻到张仲景的住所在,此时府门大开,一个个求医看病的民众排成长龙,有些人甚至带着行李远道而来。

韩玄等人虽心急如焚,但依旧老老实实地排在后方。

等了近数个时辰,韩玄三人终于临近大堂,抬头望去,只见张仲景坐在大厅上,热情接待求医者,为其诊病舍药。

走进大厅,空气中散发着很重的药味和草木之气。

韩玄不敢怠慢,连忙施礼道:“南阳韩氏韩玄,见过神医。”

张仲景愣了一下,随后笑道:“神医不敢当,韩公子可是来求医的?”

“是的,族内爆发疫病,疑似风寒,这位是族内诊治的医师,需要了解什么情况您可以询问他。”韩玄将身旁的医师拉到近前。

张仲景听完医师的讲述,眉头紧皱,思索了片刻后,这才洋洋洒洒在纸上写满了药方,并详细说明了用药方法和隔离方法。

“恕我直言,病疫的源头应该是你的堂兄,他情况不容乐观,染疫已有些时日了。不过放心,按照我的药方每日服下,虽能保他性命无忧,但是身体却无法彻底恢复。”张仲景歉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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