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上朝,和亲王因事与军机大臣、获封一等公的讷亲有了小争执,竟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殴打讷亲。
皇帝目睹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既不怪罪,也不出声阻止。
文武百官见状,从此无人敢惹弘昼。
和亲王有一个爱好,即喜欢置办丧礼。
他曾经说过:“人没有一百年还不死的,还有什么好避讳的?”
他还曾经多次亲自指挥过丧仪,坐在庭院的中间,让府里的家人祭奠哀泣。
广发讣闻,令百官吊唁,收取大额财物。
自己在一旁笑饮以为乐趣。而且制作冥器、象鼎、彝盘盂等物品,放在自己的榻前。
或许这位王爷大智若愚,疯疯癫癫为自己赢得了一时安稳,但最终还是死在了自己所不愿意的结局之上。
因为管了点不该管的小闲事,三尺白绫便结束了这位另类王爷荒唐的人生。
何硕不过是半个时辰就看完了话本,双手紧紧握住书脊,嘴里喃喃念叨:“《金樽吟》
世事无常耽金樽,
杯杯台郎醉红尘。
人生难得一知己,
推杯换盏话古今。”
念着念着,泪流满面。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不同的呢?
是六岁时,皇兄考教裕祥裕兴功课之时,自己流畅背诵,皇兄面色的不喜?
还是八岁时,皇兄教授裕祥裕兴弓箭,自己连中靶心,皇兄面色的不虞?
还是十岁时,自己和裕祥裕兴披了宫女的服饰,意图出宫,被捉到金銮殿,皇兄哈哈大笑,转眼各打了裕祥裕兴十大板,而给自己赏赐了纹银百两以压惊?
十三年的人生里,他懂了一个道理,只要自己够烂,就可以在皇宫里活得很好。
可,那是,自己想要的吗?
何硕将书放到石桌上,起身去净房洗了一把脸。
出来一看,书已经被收走了。
他笑了笑,又躺到摇椅上,轻轻地摇起来。
在他半睡之际,内侍阴柔的声音响起:“爷,您要的书拿来了。”
何硕眯着眼,把书接过来,放到肚腹上。
内侍又说道:“太后赏了一提盒点心。”
何硕闭着眼吩咐:“拿去明厅,给大家分了。别再来打扰我,让我睡会儿。”
内侍轻悄悄去了明厅。
明厅里玩耍的萧家兄妹嘈杂起来。
萧云看看时辰,去了前院。
佃仆们已经吃过早饭,一个个脸上挂着喜色。
庄头过来,说道:“大郎君,大家伙儿昨夜睡得安稳,又刚吃了一顿饱饭,感恩您们的收留!”
说完不待萧云反应,佃仆们齐齐跪下磕了三个头。
“叮!受到爱戴,功德点+7600!”
萧云心里大喜。
他肃着脸,伸手将庄头扶起来,说道:“还有十日左右就是麦收,农活劳累,这几天一定要让大家吃好喝好,养好身体。”
“库房里有各种食材,尽管去取,莫要只吃粗粮黑面。油水要够。”
“麦田周围的荒地,可以慢慢开垦起来。够了五十亩,就去找里正立地契。”
庄头含着热泪一一应了,直起身带着得用的佃仆各自找活计忙碌去了。
庄头的妻子四十多岁,她带着一个小媳妇子,找到萧云,说道:“大郎君,这是大家伙儿的尺寸。”
说完, 递给萧云一张纸,上面罗列清晰。
萧云接了,点点头,转身欲进外院。
庄头的妻子又喊道:“大郎君,是要做衣服吗?咱们都有手艺,只要有布,就可以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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