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大势如此!”
“时至今日,你是否依旧觉得,你能让你九弟灰飞烟灭?”
“儿臣不敢!”
太子吓得连忙跪下,心里泛起嘀咕。
听正武帝这意思,好似是有心助自己对付宁飞,却已无能为力,只能任他翻江倒海。
可要知道,若非正武帝朝堂上为宁飞站台,他早已死了。
他到底想让宁飞死还是想让宁飞活?
太子实在想不明白。
正武帝叹了口气,道:“你比你八弟还要拙笨!”
“连个言官朕都敢杀,何况一介武将,还是个女子?”
“她能活着,是因她心里明镜一般,站队五皇子只求自保,来日你若登基,不用降服,任由她去,便能保江山无虞!”
“这等人实是你之左膀右臂!”
“儿臣受教。”
话虽如此,太子却不认同正武帝想法。
镇北侯倘若真无反心,投靠自己也未尝不可,干嘛非得自找不痛快?
这时,一个小太监进来禀报道:“启奏陛下,毛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
小太监走后,正武帝对太子道:“你九弟护身符来了!”
“啊!?”太子还被蒙在鼓里,不知正武帝何出此言。
不一时,毛详上殿,因是当着太子面,并未直言,而是行了大礼。
“平身吧!”
“让朕猜猜,宁飞已找到关键人物,可自证清白了,对么?”
毛详道:“陛下英明!”
却也不惊。
正武帝走到今天,可不全靠锦衣卫,还有其他势力暗中帮他,经常未卜先知,毛详早已习惯。
太子却不同,大惊之下,忙磕头道:“求父皇一定查明真相,不可让宁飞就此脱罪!”
正武帝不理太子,挥手示意毛详下去。
“你为何非要杀你九弟,时至今日,你还不知他乃何人?”
“还请父皇赐教。”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继续看吧。”
次日,正殿。
八皇子站在皇位旁边,背着双手,傲然俯视底下一众文官。
文官多数出自太子门下,八皇子头上又有宁钦,此前他们从未拿正眼看过八皇子,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八皇子自然骄傲的很。
“那个谁,你那袍子是不该洗了,磨的发光了都!”
“还有你,手上戴的什么东西,你是儒生,信什么佛?”
“你你你,笑什么笑,很好笑么?”
“......”
八皇子拿着鸡毛当令箭,鸡蛋里挑骨头,不断训斥太子手底下那些文官。
文官们自然愤怒,毕竟事儿没做好,你说也就说了,衣着、首饰甚至面部表情,你挑什么理?
古代上朝可没那么多讲究,据说还有人因第一次见皇帝吓得当场大小便失禁,却也没被责罚,这点小事,可真不值得拿出来说。
可惜人家当权,他们只能忍字当头。
“敢问殿下,朝廷何时改成礼部了?不议朝政,专挑礼仪毛病,岂不是本末倒置,为人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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