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一个连盐都买不起的客栈的伙计,竟然能有如此之大的面子,怪不得南诏人人自危,有这许多特权之人在,能不亡么?
念及此,私盐贩子想都没想,连忙转头离开。
按说这等达官显贵所开饭店,就算官盐再贵,也定买得起,却与寻常客栈一般,并不提供盐。
如此也能看出,背后之人势力之大的同时,是个十分低调小心之人。
有道是就怕流氓有文化,直觉告诉私盐贩子,这家老板定然不是什么他能企及之人!
私盐贩子都能猜到之事,何况裴玉婷?
忙问宁飞道:“既然他家老板势力如此之大,为何还不提供盐呢?”
“别说购买私盐无人胆敢追查,就是官盐,也定有钱买之,何苦不顾生意?”
宁飞冷笑道:“我能号令陇右所有折冲府兵马,难道无论大事小情,便就皆让他们冲锋在前?”
此话一出,裴玉婷恍然大悟。
也是,势力是势力,用不用是你自己的事。
毕竟上头还有大人物制约,该隐忍必须隐忍。
不然让人家抓住把柄,师出有名,搞起你来,便就顺理成章了。
一如宁飞对付那帮土司一般,假如他们从始至终如尼玛嘎姆一般摆出一副配合姿态,说实话,宁飞还真没理由向他们出手!
这便是手段之特别性,千万不要以为自己势力极大便就肆意妄为。
就算没人因此责怪于你,待来日有人向你发难,有无正当理由亦是天差地别!
念及此,饶是吃些没有盐味的菜,裴玉婷亦津津有味。
毕竟宁飞结结实实给她上了一课!
不久,又有不速之客到来,乃是标准的乾人打扮!
虽说南诏人和乾人并无不同,到底衣着有细微差别。
这人却是一身绫罗绸缎,和都城之中的那些达官显贵并无两样!
“你们老板呢?”
和宁飞、私盐贩子一般,这人亦在寻客栈老板,惊的裴玉婷目瞪口呆。
“不是吧,这人莫非真就是什么香饽饽,人人见了皆奉为宝贝?”
宁飞笑着摇头。
“私盐贩子找老板是怕伙计无法做主,至于这人嘛,怕是代表南凰来的!”
“南凰!?”
听闻这两字,裴玉婷如临大敌。
虽说南凰目下是大乾属地,到底还有一定独立自主之权。
按道理说,来此见东来客栈老板,定是为宁飞使绊子的!
“不必紧张,这人应是戴忠手下人,来帮咱们的!”
“怎么会呢?”
裴玉婷更是不解。
戴忠可是太子绝对亲信。
因他已在锦城扬名,大家皆知他身在剑南。
目的亦呼之欲出,定然不是为几个土司那么简单,肯定剑指南诏。
此时于太子一派而言,最佳抉择乃是给宁飞使绊子,让他无法成事,方才满足他们利益。
太子通敌,说出来固然没人相信,亦十分抽象。
但现实是,太子不是那等极有眼界之人。
恰恰相反,为了大位着想,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给南诏提供帮助也未尝不可,又岂能会让宁飞得偿所愿,压太子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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