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袁罪吃过早饭后,就开着何兴的野马跑车去了自己的诊所。
如前两天一样,门口早早地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都是慕名而来找他治病的患者。
张板桥也是照着先前的样子在指挥着队伍有序排队。
袁罪早已经悄悄地替张板桥把病根全都给除了,现在的他主打一个龙精虎猛,精力十足,半点也看不出一个垂暮老者的样子。
就在袁罪开门准备营业的时候,一行穿着制服的公务人员径直来到了袁罪面前。
“你就是袁罪吧,有人举报你无证行医,请你配合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为首的一个男人态度非常冷硬地向着袁罪展示出了一张调查令。
张板桥见状连忙跑了过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小袁可是正儿八经的河海医学院的毕业生,他是有行医执照的!”
男子根本就没去搭理张板桥的申辩,朝着身后的工作人员一挥手:“把他的诊所大门给封了。”
一时间周围排着长队的患者们都不乐意了,纷纷抗议对方这种蛮横的处理方式。
“凭什么你们说封就封,这小袁医生确实是能治病啊,我二伯家的表舅三外甥女就是他治好的!”
“就是!我三叔伯本来让医院喊回来准备后事了,结果就吃了一次小袁医生的药,现在已经出去跟老太太跳广场舞了!”
也有一些态度比较软的患者上前来乞求式的说道:“领导啊,小袁医生能不能治病,我们这些患者还不知道吗?他都没有管我们收多少钱,你说谁家还能不遇上个病人!”
“是啊是啊,我们就想活下去,就让小袁医生给我们治吧!”
袁罪也没有想到,自己这诊所开了才几天,居然已经圈了这么多的铁杆粉丝。
然而这些显然没办法打动那个向袁罪展示调查令的冷面男子。
“你们这些年纪大的,就容易被这些骗子给忽悠!他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医托吗?”
眼见这些人都不肯散开,他的语气也是越发的严厉起来:“我们现在是在执行公务,你们要是这样,我可得联动当地的警局,以妨碍公务的名义把你们都带走了!”
在场的毕竟都是些小老百姓,再怎样也不敢与穿官衣的对着干。
就在袁罪要被带走时,他忽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人在看自己。
一回头正好瞧见昨日来拜访自己的那位先锋集团医药代表沈军,正面带笑容地看着自己。
原来对方所谓给自己考虑是喝敬酒还是罚酒的时间也就一个晚上而已。
“这帮家伙可真是迫不及待啊!”袁罪当然不会愚蠢到去正面对抗执法者。
他对张板桥说道:“张大爷,这两天我诊所就先不开门了,我去配合他们把这事儿说清楚。”
张板桥对袁罪可是非常有信心的:“小袁啊你放心,张大爷这就给你联络人去,那些被你治好的大爷大妈们可都念着你的好呢!他们肯定会愿意出面为你作证的!”
袁罪没说什么,只是望向了沈军。
他的气色比起昨天明显已经差了许多,只不过现在他自己应该还没有察觉。
袁罪给他身上施加的四种瘟疫诅咒那都不是急性的。
而他要的,就是让对方慢慢感受着自己病情的加重。
这种靠着别人病痛来赚黑心钱的浑蛋,怎么能够不让他们自己体会一下病痛的折磨呢?
其实所谓的配合调查完全就是一个幌子。
沈军他们之所以要这么做,一来是为了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袁罪带走,让那些不知情的,跟风来看病的患者,心里生出怀疑的情绪。
二来就是纯粹为了阻止袁罪继续治病。
先锋集团方面很清楚,袁罪治愈的患者越多,所造成的影响力就越大。
如果等到这份影响酝酿成了一个真正的风暴,那他们这些年靠着谣言树立起来的医学权威可就离崩塌不远了。
仅仅过去了三个小时后,袁罪就被放了出来。
他的行医执照那可是国家级的认证资质,可不是别人说无效就无效的。
何兴得到消息后就立马赶了过来,袁罪一出门刚好和他碰见。
本来何兴是想找爷爷帮忙疏通一下关系的,可是想到昨天晚上袁罪叮嘱他的事儿,也就没有去画蛇添足。
“怎么样,你看被我说中了吧。”何兴看了看身后那扇紧紧关上的大门。
此时那扇门上挂着的‘公平’,‘正义’两个词不知为何,看在眼里竟然会给人一种刺痛的感觉。
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个词就成了为利益所驱策的马前卒。
袁罪却是完全不以为然:“也就是这样而已,我倒是很期待他们接下来还能做些什么?”
这话说完还没过多久,袁罪就看到沈军和江二湖两人朝着自己迎面走了过来。
江二湖一脸鄙夷地走到袁罪面前,将那满是痘痘的大脸凑到近前:“你说你,早早拿着钱走人多好,非装什么逼呢?我们要想搞垮你,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你们少得意,别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你们!”何兴实在有些看不过去。
沈军打量了何兴一番,倒是没多说什么,依旧十分客气地对袁罪说道:“袁医生,我还是那句话,我给你的承诺依旧作数,你要是想通了,给我电话,价钱不变。”
何兴刚要开口,却是被袁罪已经拽到了身后:“沈先生,我现在有些好奇你们还能有什么后招?今天验了我的行医执照,明天总不能再来验我的执照吧?
我这每天能治愈上百个患者,我若是放开手大干一场,不要一个礼拜,你们苦心经营了大半个世纪的谎言就要被攻破了。”
此话一出沈军那招牌式的礼貌微笑终于彻底消失了:“咱们有句古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就是双赢两利的事,袁医生何必要搞得这么难看呢?”
“你他妈的是真的给脸不要脸是吧!”江二湖本就是不讲道理的蛮横顽主,如何能够容许别人一而再,再而三得违逆自己的意愿。
上一次袁罪在电话里那样戏耍他,换了平时,他早就带人去把袁罪家给拆了。
要不是沈军要求先礼后兵,他才不会等到现在呢。
相比起利诱,他还是更喜欢用武力强迫别人屈服,至少混黑道以来,他这一招是屡试不爽的。
说话间,江二湖那蒲扇一样大的手掌已经朝着袁罪的脸上呼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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