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快半个时辰,这时候不会是有不好的消息传来吧。
“吉时之时,恰圣旨与太上皇天旨降临,庆国公接旨导致时辰晚了些,已经遣人来告知秦府,这时候,庆国公快到了吧...”
秦可卿悬着的心放了下去,眼泪吧嗒吧嗒掉落。
他来了,他来了!
他没有食言!
又不知多久,终于隐约听到锣鼓喧天,声乐阵阵。
秦可卿以为自己是不是期待太多,而产生了幻觉,却听到有人说:“新郎官来了,咱们去看看。”
“来了!他来了!”
秦可卿一颗心怦怦直跳,跳动的很厉害,似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
进入秦府。
自有礼部尚书郭淮主持一切礼仪:“请。”
“新郎拜请泰山。”
贾蓉在郭淮引导下,给秦业磕了头。
“起!”
郭淮引着贾蓉,前往秦可卿闺房,房内味道很好闻,贾蓉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气,就看到坐在床榻上的新娘。
那盖头遮掩了红楼第一美的容颜,她究竟多美?
单看坐在那里的身体线条,就可看出秦可卿身材高挑。贾蓉看得出来秦可卿很紧张,双手绞一起,骨节泛白发青。
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紧张。
“拜辞!”
贾蓉任由郭淮摆布,终于看到秦可卿站了起来,在丫鬟扶着下向外走,郭淮一把扯住贾蓉,也向外走:“国公爷,怎么还走神了?”
郭淮声音不响,但是四周的人却听到了。
贾蓉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我有些紧张了。”
“噗嗤...”
四周的人善意的笑了起来。
盖头下秦可卿的脸上,也浮现了一抹笑意。
原来,他也紧张。
“这算什么,我记得我琏二叔那天大婚,是我与庆国公做傧相,琏二叔被王家哥儿一吓唬,本身就很紧张,还尿了裤子...那可是大冬天,最后回府裤子上冻,从马背上下来的时候,走路姿势那叫一个销魂...呜呜...”
贾琏捂住了贾蔷的嘴:“别听他瞎说,他胡扯。”
胡扯?
谁相信这是胡扯?
当年,这件事情可是传遍了整个神京城的。
贾蓉嘴角勾起,当时他就在贾琏身边,因为裤子上冻,贾琏只能保持骑马的姿势...
贾琏低声呵斥:“蔷哥儿!需要胡言乱语!”
随后,贾琏狠狠地给了贾蔷一个警告的眼神,虽然他大婚时候,接亲闹了笑话,整个神京城都知道。
但是毕竟过了几年,他不希望贾蔷帮助这里的人回忆过去。
他知道,贾蔷是因为他不借银子的原因,才会这样说:“回头,我帮你凑银子!”
“哈哈...”
但是,四周的人已经听到,无不哈哈大笑,郭淮更是调侃:“国公爷,您这也听到了,有比你不堪的多的是,结婚啊,谁不紧张?”
“跪!”
新郎新娘,来到秦业面前跪下。
秦可卿认认真真磕头,泪水洒落。这两年多来,父亲为她担心太多。
今日拜别,再想要相见,可没有这么容易了。
磕了头之后,秦业张了张嘴:“我能否,与庆国公说几句?”
郭淮笑道:“自然没问题。”
贾蓉有些好奇,秦业要说什么,被拉着来到角落,秦业先是老泪纵横:“庆国公。”
秦业挺客气,贾蓉则小声道:“岳翁,如今姻缘已成,秦府姑娘为我妻,您就是我长辈,叫我贾蓉,或者蓉哥儿都可。别让外人听到,岳翁如此叫我,我岂不是被人指脊梁骨骂我,没有伦理纲常?”
“蓉哥儿。”
秦业叹息一声:“拙荆早亡,小女自幼没母亲教导,但是她自幼熟读女训,读了四书五经,明礼知节,这一点我很相信。”
“然,你贵为国公,小女若有服侍不周之处,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教导不周,缺乏教养,你莫要打骂,你将她送回来,我继续教导...”
秦业这时候很明显脸上带着茫然,还有深深的忧虑。
这是每一个女儿出嫁,父亲都会有的心情吧:“岳翁放心!”
贾蓉别的都没说,仅仅这四个字。
回去的时候,有丫鬟扶着秦可卿上轿,郭淮吆喝着:“新娘上轿莫回头,一生顺遂到永久。白发相依不言苦,同衾同穴方可休...”
“起轿,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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