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阳说完,就去掀宰相的被子,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从衣服上撕下两个布条,堵住鼻孔。
又撕下来两条,帮宰相也堵上。
“你先不要动,我查看一下你的腿和脚,可能会有些疼”。
说着轻轻卷起宰相的裤腿,又去卷宰相的衬裤。
“咦?”
常言说先敬罗衫,后敬人。罗衫作内衣,是身份的象征,而宰相的罗衫,怎么是明黄色的?
并且自己两次来宰相府,国师都在这里,这也太巧了。
章阳断定,这不是宰相,是皇上!
“可有剪刀?”章阳又想验证自己的想法。
“你要拿剪刀干什么?”国师紧张道。
“我又不刺驾,你担心什么?”章阳大声回他。
“啊?”
皇上和国师都大吃一惊。侍卫也紧张的拔刀戒备。
“你是如何发现朕的?
“猜的”。
“那么,他是发现国师,也是猜的?”
“那倒不是!”
“你果然是个奇人。朕的病,你有几成把握?”
“想要完全根治,没有可能,若想恢复如初,倒是十拿九稳,只是需要长期用药。”
“你想长期胁迫朕?”
周皇大怒,对权力的敏感,让他认为章阳是想拿药物或治病手段控制他,使自己长期离不开章阳。
侍卫和太监迅速把章阳和周皇隔开,只要周皇下令,立即拿下章阳。
“皇上误会了,我开的方子又不保密,皇上只要按方抓药,注意饮食,就可以恢复如初。”
周皇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章阳接着给周皇看病。
“皇上,我有两种方法清除你腿部化脓的伤口,不知皇上忌痛还是忌痒?”
“朕戎马多年,不知受过多少刀箭之伤,自是不怕疼的。”
“那就好办了!”。
章阳冲国师说:
“拿些酒来,越烈越好。”周皇听了,立即坐起来。
“你要做什么?”
一想起当年征战受伤,用烈酒清洗伤口的情景,周皇全身汗毛战栗。
那滋味他终身难忘,发誓就是死,也不想再试一次。
“还是选第二种方法吧,我不怕痒”。
章阳让太监把自己进门前,被扣下的葫芦拿过来,又要来一个盘子,将葫芦里的东西倒到盘子上。
“这是蛆虫!?”
众人看到后,一阵反胃。
“这是吃肉长大的蛆虫,和你们平时看到的不大相同。”
“皇上的腿疾,难在不易愈合,有这些蛆虫吃去腐肉和脓水,可以清理伤口,就能长处新肉。”
周皇听章阳说的话,十分符合自己的病情:
“这人果然对消渴症知之甚多。”
章阳用布把蛆虫包裹在周皇的腿上。
“明早,应该就可以清理干净了。”
处理完伤口,拿起烈酒。
周皇吓得忙问:
“不是说不用这种方法了吗?”
章阳把酒倒在手心搓了搓。
“我拿来消毒,洗洗手。”
“皇上的消渴症,根源在体内,腿疾只是表象。我开个方子,切记要按方抓药。”
说着拿起太监早已准备好的笔墨,写下一个方子,准备递给太监。
一抬头,发现是国师,国师看过方子之后,点点头,交给太监抓药,熬药去了。
“朕这病,多久可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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