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旁边的那么多酸文人可是明白了。
当然,还是有人不甘心的。
“山水姑娘,这阙词虽然是绝品,但是未必是这位官人所作。”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剧情怎么似曾相识?”王伦感叹,难道抄袭都得来这么一场么?
“对,山水姑娘莫要轻信。这位王伦官人虽然是气度不凡,但是之前声名不显,我们也不敢确定这词就是他所写。”又有一道声音传来。
这山水姑娘看了看面前这气死潘安,恨死宋玉的帅气官人,又听见旁边人说的话,眉毛微皱。
这李若兰也只是笑了笑,看了看王伦。
王伦当然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她是在说,你看看,词是你的词,我只是借用了一下,还用的你的名字,怎么办?
“那诸位仁兄,怎么样才能证明这首词确实是我这王伦兄弟所写?”王伦转过身来,问诸位书生。
这远处的周文远似乎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当然是再填一阕词,要是还有这样的水准,我们就认了。”有人激动大喊。
唉,这还真的是赶鸭子上架啊。王伦叹了口气。
李若兰也不言语,还是看着王伦,眼睛里全是笑意。
王伦当然明白,李若兰意思是看你的了。
“王伦兄弟,我看你也别填新词了,去年秋天我俩在建康城头时,你那阙沁园春我看还过的去,就给诸位亮一亮吧。”
李若兰配合地笑着点点头。
“王兄,那阙词我记忆犹新,可否由我来代写?”王伦问李若兰。
“那就有劳李兄代笔了。”李若兰拱拱手,心里却想:“你不代笔我还亲自动手不成?就跟我知道似的。”当然了这面子上的工程还是要做的。
王伦挽了挽袖子,接过李若兰手中的毛笔,蘸饱了墨,洋洋洒洒。
沁园春
独立寒秋,大江东去,建康城头。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叹苍茫大地,岁月悠悠。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抄是不敢全抄的,否则项上人头不安稳,现在还不是跟朝廷摊牌的时候啊。
做为图书馆员这一职业的直系后裔,王伦抄的毫不脸红,都是一家子人的事,有啥不好意思的?
王伦写完,把笔还给李若兰,李若兰强忍着惊讶,说了一句:“李兄好记性,一字不差。”然后把笔放回了原位。
嚯,你看这配合,就是默契,王伦心里暗爽。
这山水姑娘早已经是眼睛泛红,浑身颤抖。
这旁边的文人们早已经是鸦雀无声。
王伦向李若兰一拱手:“王兄,我等好久不见,何不去畅饮一番?”
“敢不从命?”李若兰微微一笑。
两人走向了王伦刚才的座位,一个小厮模样的俊俏小伙子也跟了过来,显然是李若兰的跟班,王伦一瞅也明白,这也是个女扮男装。
得,大家一起喝一喝吧。
两个始作俑者早已经把那些文人给晾在了一边。
王伦和李若兰谈起了这秦淮河,仿佛是多年的旧相识一般。
就凭武松那江湖经验,早就看破了李若兰的真身,大家也不说破,一起畅饮。
周文远一头尴尬,这是哪跟哪啊?但是看着一脸淡定的李若兰的小厮,立马变的严肃起来,说什么也不能给老大丢了脸。
这时候山水姑娘激动地跑了过来,抓着李若兰的胳膊说了一句:“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在大家还在愣神的功夫,山水姑娘跑的没影了。
这王伦和李若兰谈的那叫一个愉悦,两个人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彼此,随随便便说点话两人的嘴角就合不拢。
武松把脸一扭,唉,没脸看。
周文远摸不清头脑。
李若兰小跟班脸上表情复杂,既有高兴,又有幽怨,仿佛是自家大母猪被拐跑了似的。且,哪有这么俊的大母猪?
就在王伦和李若兰几个人吃喝完毕,要起身离开时,山水姑娘一脸兴奋地跑了过来,背着一个小包袱,后面跟着一个小丫鬟。
山水姑娘平复了下心情,做了个揖,对着李若兰说:“官人,我已经赎身,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以后山水将跟着官人,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李若兰一惊,瞪大眼睛看了看山水,又看了看王伦。
王伦看了看李若兰,又看了看山水。
咋地?我这心上人还没拿下,这又来一个情敌啊这是。
这算三角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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