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得意,放跑了就丢人了。”史进大喊。
“放心,跑不了。”栾廷玉远远大喊。
史进无奈地叹了口气,带着剩下的250个骑兵继续朝南追。
又过了一会,往南跑的朝廷士兵陆陆续续地停了下来,或趴或躺,反正就是没有站着的。
现在除了那100来个骑兵还在逃跑,所有的步兵已经全部停下来的,彻底跑不动了。
史进留下50个骑兵看守俘虏,自己带着剩下的200人继续往南追。
这两支骑兵你追我赶,但是距离已经慢慢接近了。
这朝廷一方的100来匹马已经在战场上折腾了一会儿,而梁山的骑兵反而是生力军,这史进很快带着骑兵逼近到了30米之内了。
“喊话,投降不杀。”史进大喊。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梁山士兵喊的整齐,奈何朝廷军队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妈的,给脸不要脸,机关连弩,自由射击。”史进大喊。
顿时,史进带领的200多骑兵分批对前面的朝廷官兵射击。
史进的手下一匣子短箭没射完,前面还在马上的士兵就只剩下十几个了,其余的士兵要么一头栽倒在地,要么身上插着几支短箭,一脸无奈。
果然,在史进的攻势下,最后的朝廷士兵也老实了。
“看看,要是早点投降 多好,何苦呢?”史进一脸埋怨:“说,高俅在哪里?”
史进看见了那两个穿盔甲的士兵,就他们那气质,肯定不是高俅和徐宁。
“高太尉和徐教头往西跑了。”一个精瘦的朝廷骑兵破罐子破摔地说。
“呵呵,我知道,我们你们,他们肯定还是要往南,他们会在哪里南下?”史进笑着问。
“不知道。”朝廷士兵们一个个摇头。
“想好了再说啊,谁要是能提供有用信息,谁就能优先从俘虏转成正规梁山士兵。”史进笑着诱惑。
“将军,他们好像是往曹州方向跑,然后在松林岗往南。”一个长脸士兵怯生生地说。
“哦”史进眼睛一亮:“你知道松林岗在什么地方么?”
“小人之前去过一次。”这个长脸士兵赶紧回答。
“好的,你现在就带我过去,”史进兴奋地说:“要是抓住了高俅,你有大功劳。”
“将军,真的么?”这个长脸士兵不可思议:“我是俘虏,还可以立功?”
“当然可以,”史进确定地说:“俘虏也可以立大功。”
“将军,你们抓了高俅会放过他么?”这个长脸士兵想了一下问道。
“呵呵,这高俅和林院长有大过节,大哥又不待见他。这高俅的下场好不了。”史进确定地回答。
“那就好。”这长脸士兵恨恨地说:“这高衙内害了我家妹子,我哥找高俅理论,也被借故发配到了沧州,只要将军不放过他,我愿意亲自带路,定会帮助将军抓住那高俅狗贼。”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史进叹了口气问。
“小人叫刘文,小人哥哥叫刘武,小人哥哥原来是东京城禁军的一个小旗官,可惜现在已经发配到沧州充军。”长脸刘文拱手回答。
“梁义,给刘文一匹马,你带100人在这里善后,我去堵高俅。”史进转头说。
“谢将军成全。”刘文激动跪倒在地,连磕三个头。
“起来吧,我们一起去追高俅。”史进笑着说。
“遵令。”刘文拱手大喊,接过梁义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
刘文本来有马,只是他的马现在已经脱力了,走不了远路。
史进是个干脆的性子,直接让刘文前面带路,立马带着100人绝尘而去。
话说这史文恭带着250人的骑兵,追着向西逃窜的一拨人。
几乎是和史进一样的套路,史文恭让50人留下看管俘虏,他带着剩下的200骑兵继续追剩下的一百骑兵。
这高俅和徐宁就在这100骑兵里面。虽然这100来个骑兵都穿着普通的骑兵军装,但是最前面的两匹好马出卖了他们。
又过了半个时辰,除了高俅和徐宁的马之外,朝廷其他骑兵的马都受不住了。
栾廷玉没有管这些人,对着逃命的高俅和徐宁大喊:“再不投降,万箭齐发。”
徐宁让高俅骑马继续按计划逃跑,他自己停下马,挡住栾廷玉。
“好你个徐宁,都这时候了,还不投降么?”栾廷玉勒住马,笑着说:“我大哥是爱才之人,你若弃暗投明,定会受到重用,何苦要为这昏君奸臣卖命?”
“食君之禄,忠人之事。”徐宁一拱手:“上次和栾将军没有分出输赢,这次见个高低。”
“徐连长,你带着100人继续追,我稍后过来。”栾廷玉命令道。
“是。”一个年轻的壮汉敬了一个军礼,带着100来人继续追高俅。
栾廷玉带着100来人招呼徐宁。
为了表达对徐宁的敬意,栾廷玉拿出了混铁棒:“徐教头,出招吧。”
“好,徐宁来也。”徐宁挺枪来刺。
还说这徐宁为什么放任栾廷玉的士兵去追高俅?
这徐宁知道,高俅胯下的马是真正的宝马良驹,说是千里马也不为过。
这徐宁留下来断后,其实也是因为他自己的马快扛不住了。
这徐宁和栾廷玉你来我往,转眼间就斗了30个回合,不分胜负。
“徐教头,你投降吧,你赢不了我的。”栾廷玉自信地大喊。
“哼,赢不赢得了,要打过才知道。”徐宁丝毫不软。
徐宁话中说的硬气,但是心里却开始叫苦,他的马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了。
这徐宁和这匹马熟悉多年,知道这匹马最多几个呼吸,就要受不住了。
徐宁略一思索,拿定主意,大喊一声,卖了一个破绽,钩镰枪被栾廷玉击飞,徐宁在栾廷玉没留神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甩进了栾廷玉的马腿。
这时候徐宁的马刚好也前腿跪地,再也受不住。
栾廷玉下马,看了一眼自己的马,又看了一眼徐宁,叹了口气:“徐教头,你这是何苦?”
徐宁摸了摸自己的马头,叹了口气:“我尽力了。”
栾廷玉心里着急,却也是敬佩徐宁的执着。
栾廷玉撕下一块衣服,给自己的马一包扎,徐徐宁一起等待徐连长的消息。
又过了半个时辰,紧张逃命的高俅看到最后一个梁山骑兵停下了马匹,就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哈哈大笑一声:“王伦,林冲,我高俅去也。”
只要转过前面的松林岗,就是大路,可径直南下,高俅知道自己的马,还可以再跑一会儿。
就在高俅刚刚越过松林岗的时候,看到前面有一队骑兵,静静等在那里,高俅的心立马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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