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人生几大喜事,无非就是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这柳林这些日子占了一个,虽然该有的仪式一样没有,但是该捞的实惠,他可是一样没少。
那霍雨本来就生的漂亮,如今经他的滋润果然是愈发水灵,只不过那嗓音还是那般粗犷豪放,看脸好像搂着美娇娥,听声好像和兄弟同床而卧……
这住在家里的韩千户,还是天天照例出去查案,早出晚归,倒是一副非常忙的模样,但是看她那神色,好像是对这个案子并不是那么太关心,反倒时常问柳林的狂风快刀术练得怎么样?
这种事情让柳林怎么说?他对练功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概念,所以只是含糊其词的说刚刚入门,但这一下子可是让韩青烟对他刮目相看,好几次非得缠着柳林告诉她什么修炼心得……
柳林有个屁的心得,所以只能用天赋异禀那种话搪塞了过去。
在那一瞬间,柳林就发现韩青烟好像有一种想把他生吞活剥的感觉,非要和柳林切磋招式。
柳林没办法,只能是陪这位千户大人练功,这一下子还真是受益匪浅,而且他第一次知道了药浴这种东西……
这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柳林依旧照例昼伏夜出,正常巡逻,正常办差事,然后回家,和千户大人对练,然后睡觉。
这夜巡捕快这个身份对他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一方面是也不能在家里坐吃山空,另外一方面是因为有这个身份,所以自己才不受欺负,自己所受到的所有尊重,也都和这层身份有关系。
所以他办差事还是很用心的,每天晚上都准时的去霍家睡觉,霍三也准时的帮自己巡逻。
这一日清晨
柳林从班房返回家中,离着老远就看到一个人点头哈腰的在自家门口和老爹说话,离近了一看正是刘老郎中店里的小伙计。
“见过二公子……”
那小伙计十六七岁的年纪,满脸的饱经风霜,说话也十分圆滑,这么半天,这腰就没直起来过。
柳林微微点头,旁边的老爷子却口说道,“二郎啊,那刘府之上今天续弦,等会你去送点喜钱,酒要少吃,今天晚上还有差事!”
柳林微微点头,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这个年月那可是孝大于天,在家中怎么都行,但是这在外边,那可是要一本正经,否则的话,那可是要被外人耻笑的!
柳林回过头,“行了,等会儿我就过去,回去给你们家主人回话吧!”
那小伙计屁颠屁颠的离开了柳家宅子,而柳林眼中却闪过了一丝奇怪的神色。
等到爷俩进了屋,老爷子从怀里掏出了一锭五两的官银,随手扔给了柳林。
“二郎啊,这是给人家的喜钱,可不行偷偷摸摸拿去喝酒,那可是咱们内城最好的郎中,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人家……”
柳林伸手接过,心中却暗自撇嘴,他可不相信那老头子是个什么好郎中,再说他虽然是外科,但是这正常的药理药性他还是明白的,哪怕是半个中医,也比那黑心的老色棍强!
换了一身衣服,去喝喜酒总不能穿着那一身差袍,也没有拿佩刀,否则冲撞了人家的喜宴,各家面子都不好看。
闲来无事,还去了赵大养伤的房间,一进门那就是刺鼻的药味,赵大躺在那里脸色苍白,但是精气神却足了很多。
“这些日子怎么样啊?”
柳林随意的坐在了他的床头。
赵大勉强一笑,“多谢二爷,以后小的这条烂命就是您的!”
柳林摆了摆手,“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过几天二爷找一个木匠和一个皮匠,帮你做一双假腿!”
赵大感激涕零,柳林则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过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赵大苍白的脸颊上多了几分红润,柳林则是慢慢悠悠的来到了药铺。
往日里耀熠生辉的悬壶济世大牌匾上面还挂了一朵大红花,只不过这柳林怎么看却怎么感觉这大匾是在骂那老郎中!
门口放着一张八仙桌,八仙桌后面坐着个留山羊胡的先生,这先生叫许开来,这云罗县有头有脸的文人。
随手把五两官银扔在了桌子上,那先生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敬重,挥毫泼墨,工工整整的写道。
“柳府喜金五两!”
随着文字落下,旁边站着的小厮则开始高声唱贺。
“柳府喜金五两!恭贺新人百年好合!!!”
这一声吆喝,最少半条街的人都听到了,柳林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看了看这许先生写的礼账,给钱多的都是工工整整,给钱少的都是潦草无比,甚至连名字都看不出来。
“先生好书法!”
柳林违心的夸奖了一句,但那许先生却乐的山羊胡都翘了起来。
走进这药铺正厅是摆着一排排的大方桌,上面放着各色干果,每桌都配了一个长相俏丽的小伙计,都是一些七到十几岁的女童!
这些所谓的小伙计倒是懂事,只不过干活的时候会露出手臂上青紫的痕迹,但是所有的人都对这种伤痕视而不见。
足足等了两个时辰,众位宾客一看还不开席,纷纷有些抱怨。
刘老郎中有个儿子,身子骨虚弱,今天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猛药,愣是从病榻上站了起来,只见他站在高处微微拱了拱手,拉着长声开口说道。
“诸位宾客,诸位高邻,都稍微等一等,家父在接亲途中碰到了一些事情,这唯一进出村的道路不知道被谁挖了个大坑,家父已经抄了小路,马上就能回来,先上菜,肯定不能让诸位饿着肚子,等会家父回来定与诸位一醉方休!”
这刘老郎中的儿子说完这句话,便由伙计搀扶着回到了内室,这下边的宾客则开始乱哄哄。
“那老刘不会是在半路上等不及了吧??”
“我说就是!肯定是看新娘子太漂亮,想先在半路来上一下!”
“要我说啊,他就是吃药了,他不来也不行啊……”
“哈哈哈哈……”
刹那间这说啥的都有,一道道美味佳肴也端了上来,话说这刘老郎中还真舍得,鸡鸭鱼肉那是样样都有,干粮都是精米细面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刘老郎中接亲的路上。
话说这续弦之礼可不是一般的礼节,这续弦进来的女子和已经亡故的正妻位置相当,所以这刘老郎中今天还真就当了一回新郎官!
虽然满头白发胡子花白,但还是穿上了一身黑色棉袍,身上的大红花都是丝绸做的,把家中最好的马也牵了出来,样子做的倒是神气十足!
但他此时却无比狼狈,骑在高头大马上左挪右靠都是显得那么的不舒服,毕竟岁数在那,骑马时间长了,不仅屁股受不了,腰也受不了。
这个年月村庄闭塞,进出基本上都是一条道,再加上此时已然是深秋,野草荆棘干枯以后坚硬无比,道路上被挖了个大坑,花轿马车都过不去。
问了个本村的百姓,那家伙姓霍,天天上山打柴对路熟悉……
那人对刘老郎中说,有一条小路可以直通内城。
这接亲的队伍当中也都是本地人,都听说过这条小道。
说这小路近是近,就是要路过一片荒村。
而此时已经天色渐晚,路程也所剩不多,总不能这大喜的日子在外城过吧?
这刘老郎中被逼无奈,只能是走了这条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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