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驿馆......
糜竺、孙乾、赵云等人在此等候数日之久,一心盼着魏延早日返回,与其商议结盟之事,或者说是接纳他们的主公刘备来荆州之事。
但到目前为止仍未收到有关魏延的任何音讯。
起初几日,徐庶尚且会前来关怀问候一番,表示关心与慰藉,然而最近,却无人来理会他们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心中的忧虑与日俱增,曹操大军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向汝南发起攻击。
然而此时此刻,主公刘备手下兵力稀少、粮草匮乏,面对如此强敌,又怎能长久抵御得住呢?
“公佑,我们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我们能等,可主公他们等不起啊。”
想到这里,糜竺坐不住了。
自从他们糜家决定投效刘备以后,糜竺就将自己和家族荣辱绑在刘备的战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是啊,汝南的粮食撑不了多久了,但子仲有什么办法吗?”
孙乾也意识到拖得越久,汝南那边的压力会越大。
“依我之见,咱们不妨这样:一人留守襄阳城,另一人则去寻找魏延。
这般安排,一来可以增加成功的几率,二来也不至于将所有希望寄托于等待。
待到其中一方有所收获,不论是等待之人等到了魏延,亦或是寻找之人找到了他,便可依照事先议定的计策与魏延展开交涉。
如此行事,远胜于我们一同在此苦候,毕竟时间紧迫,多一种选择便是多一分胜算。不知公佑意下如何?”
糜竺将心中想好的办法说了出来。
“如此甚好,就按子仲的这个办法来办。”
孙乾也是双手赞同。
“好,那就由公佑在襄阳等待,在下即刻动身去寻那魏延。”
糜竺以正使的身份直接决定道。
“好。”
孙乾点头赞成。
“二位先生,那云该跟哪一路呢?”
赵云看二人分工明确,自己却无安排,着急地问道。
“子龙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此次前去寻找那魏延,途中必定充满艰难险阻,子龙跟随保护子仲,这样在下才放心。”
孙乾有点担忧糜竺的安危,便让赵云随行。
“好,云一定保护好子仲先生。”
赵云说完,便和糜竺简单地收拾下行李,准备走出襄阳驿馆,去和徐庶打个招呼,让其安排个向导带路。
谁知,二人在驿馆门口被守卫的兵马拦了下来,并要求他们退回驿馆之中。
“放肆,我等是使者,焉敢拦路。”
糜竺很是疑惑,大声斥责道。
赵云此时心中也充满了愤怒,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坚定,只见他紧紧地握住了腰间那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剑柄,手指微微用力,仿佛随时准备将其抽出。
“襄阳城最近混进了贼寇,为了诸位的安全考虑,请大家留在驿馆好好休息。”
驿馆前的守卫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
“去将你们的徐军师找来,在下有事找他。”
糜竺意识到情况不对,如果他没有猜错,他们应该是被荆州军拘禁了。
他没想到这个魏延和徐庶居然如此不识大体、不顾大局,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他们不过是前来寻求结盟合作的宾客罢了,却遭受了这样恶劣的对待,实在是让人愤慨不已。
“军师军务繁忙,暂时没有时间见你们。”
守卫一副事不关己、很是欠揍的样子。
赵云刚刚还在顾及影响,但现在见守卫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彻底激怒了他,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宝剑,眨眼之间便将剑尖抵住了守卫的喉结,只要他稍一用力,便会刺穿守卫的脖子。
不远处,在阳光下享受着温暖的郝昭听见了这边的动静,眯着眼睛,带着兵马围了过来。
他奉徐庶之命,率领兵士围住了襄阳驿馆,务必要将刘备的使者留在此处,即使发生流血冲突也不例外。
自从那日他和浑身散发着武者气质的赵云一个眼神交汇,他就知道此人的武力远在自己之上,所以除了正常的守卫外,郝昭还加派了数百弓弩手,他知道,留住猛将最好的办法就是弓箭。
这时数百名弓弩手围了过来,以糜竺和赵云为中心,数百张强弓硬弩以二人为目标,明晃晃的箭矢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瘆人的寒光。
糜竺吓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吱声,自小衣食无忧的他哪里见过这种场景。
赵云见状,不慌不忙的将糜竺护在身后,又一把拉住守卫挡在身前,将宝剑架在了守卫的脖子上,动作一气呵成。
如此骇人之景怎能吓得住他常山赵子龙?想当年,他从塞外杀至河北,又自徐州转战豫州,期间历经无数恶战,各种艰难险阻数不胜数,其所面临之险境远甚于此。
然而,每一次他都能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超凡的武艺化险为夷,安然无恙地脱身而出,今日面对这般状况,对他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在下知晓赵将军武艺高强,但这泼天的箭雨都能挡住吗?即使将军能挡住,身后的这位先生你能确定护得了他的周全?”
郝昭好言相劝道,对于赵云这临危不惧的心理素质他很是钦佩。
赵云听完像泄了气的气球,放下了手中的剑,松开了守卫,十分无奈。
赵云心中思量着对面的这名将领的话,城内不同于野外,在这狭小的空间内,面对这么多的弓弩手,就是他孤身一人也不能完全确定自己能走脱,况且后面还有糜竺和孙乾两名文人。
这一次他奉主公刘备之命,保护两位先生来襄阳,若二人有什么差池,他回去怎么交代,还有何面目面对他的主公,所以赵云迫不得已放弃了抵抗。
郝昭见赵云如此,也招手示意弓弩手将搭在弦上的箭羽放下。
这时,循声而出的孙乾看见驿馆门口剑拔弩张的场景,心中微惊,他跟随刘备逃亡多年,是见过一些场面的,这种场面到还不至于吓到他。
“这是为何,我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你们荆州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孙乾有理有据、略显生气地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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