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相恕罪!傅相恕罪!”
张浪连忙趴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卑职,这就去......这就去查。”
还查个屁啊!人都死了,家都被抄了,还能查什么?
“你到底是怎么当的这个虎贲校尉?”傅仲谋气地须发皆立。
“傅相,您忘了......”张浪连忙说道,“小的能当上这虎贲校尉全仰仗着傅相提携啊,当日小的给了傅相五万两白银,就当上了,这事,您......”
傅相咋回事,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傅仲谋捂着胸口,看着张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个混蛋,老夫告诉你啊,陛下已经任命了新的兵部尚书,首要任务就是清理三大营,你虎贲营首当其中。”
“没事!咱们有傅相,让他查,查出来了,我们就说是傅相让我们干的,陛下再厉害总不能......”
张浪得意洋洋,话还没说完,便被傅仲谋一脚踹翻在地。
傅仲谋咬牙切齿,若不是这家伙在虎贲营待了八年,笼络了不少人,他恨不得现在就干掉这个张浪。
你小子是真的浪啊~~~
“傅相饶命。”
“听好了,你!现在去面见昏君。”傅仲谋气喘吁吁道。
“啊?傅相是让小子自......自首吗?”
张浪眼眶都红了,抱着傅仲谋的大腿,哭嚎道,“我的傅相啊,你可不能放弃小人啊,小人对你是忠心耿耿,忠肝义胆,忠贞不渝,中饱私囊,忠......”
“闭嘴!”
傅仲谋不敢再听下去了,他怕自己被这王八蛋气死。
“你附耳过来,按照本相教你的说,除此之外,多余的一个字儿也不能说,明白没有?”
傅仲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低吼一声。
“明白,明白,小的若是多说一个字,就......就......天打五雷轰......”张浪指天发誓。
傅仲谋这才平复心情,附在张浪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张浪眼睛一亮,“明白,明白。”
走出相府,张浪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搞钱的机会来了。
“张校尉,何事如此开心?”
虎贲营副指挥使顾鹏,凑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
啪!
张浪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顾鹏的脸上,“没事老子就不能开心开心吗?”
“嘿嘿,小的说错了话,该打,该打。”
顾鹏脸上浮现出谄媚的笑容,“卑职只是想问问大人,有好事可千万别忘了小人啊。”
“虎贲营那么多人,就属你小子会做事,对本大人忠心耿耿。”看着顾鹏那滑稽的模样,张浪这才哈哈大笑,“还真是有好事,傅相给咱们还虎贲营安排了一个美差。那简直,比你媳妇都美!”
张浪有魏武遗风,就喜欢别人的老婆,且乐此不疲。
“既然是美差,那肯定能捞不少银子吧?”顾鹏嘿嘿一笑,丝毫不以为意。
“知道为什么咱们虎贲营那么多人,就属你升地最快?”
“那肯定是大人看重卑职,愿意提携啊!”
“错!”张浪得意道,“那是因为你媳妇是最好的那一个,老子就不喜欢那种顺从的,你媳妇在床上力气那叫一个大,拼命地反抗!”
“老子一开心,你不就升职了吗?”
“是是是,能伺候大人,那是小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顾鹏连声附和。
“所以,你个混蛋就要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张浪冷笑道,“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是!卑职明白!明白!”
顾鹏连连称是,张浪继续道:“先随本大人进宫面圣,然后,咱们一起去胭脂阁开心开心,今晚就不去你那了。”
“卑职受宠若惊!”
顾鹏一脸笑意,而后十分熟练的趴在地上,张浪抬起脚踩在了顾鹏的后背上,看着他俯首称臣的模样,心中大为畅快。
要知道他第一次强上顾鹏老婆的时候,这小子可是拿着柴刀差点劈了自己。
现在倒好,一句话就服服帖帖。
殊不知,就在低头的瞬间,顾鹏的眼神变了,那双眼中是滔天的杀意......
张浪和顾鹏前脚刚刚离开相府,后脚便有一位穿着黑色斗篷的人闪身进了傅仲谋的书房。
“何人?”
“父亲,是我。”
傅玉书掀开斗篷。
见到自己儿子前来,傅仲谋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凝重,“玉书,为父告诉过你,除非要紧的事情,否则,不可回府。”
为了帮着傅玉书经营这玉书公子的名头,傅仲谋投入了大量的人财物力,就是为了实现父子二人的分割。
他可不想暴露自己和傅玉书之间的关系。
“父亲,大事。”
傅玉书压低声音,“昨日昏君去了天阙书院......”
傅玉书将昨日在天阙书院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说了一遍,原本傅仲谋还不清楚到底为何秦轩要杀了徐中成二人。
如今被傅玉书点破,这才了解清楚事情的始末。
死了这两人不要紧,最要紧的是,昏君放出话来三日之内让天阙书院关门,这才是最要命的事情!
为何朝政一直都能够掌握在傅仲谋手中,那便是因为有天阙书院的存在。
把握了大乾为数不多的读书人,便等于把握了大乾的朝堂。
“原本孩儿想将此事交由西门彻传达,可是却联系不上,西门彻他......”
“他死了。”
傅仲谋脸上的表情平淡异常,无风也无波,就好似在说一条狗死了一样,“不过,为父用他的命换了昏君一句九千岁。”
“这......”
傅玉书噌地一下便站起来,“父亲,糊涂啊,区区一个九千岁的虚名,哪里比得上西门彻?”
西门彻此人的能力,傅玉书还是清楚的。
可以说相府从上到下,大小事务,全靠着此人处理。
“西门彻为您做事这么多年,将他送到昏君手中,岂不是自毁长城?父亲,您......”
傅玉书越说越激动,可傅仲谋仍旧平静,“他为为父做了不少事不假,此人有能力也不假,可坏就坏在这事上面,吃的好了,见得多了,想要的就更多了。”
“西门彻找为父两次,想当兵部尚书,想登堂入室,你说......为父会让一条狗进入朝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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