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成为亡者战士,让新兵们的身体素质得到了大幅度提升,但酒喝得实在太多,难免头昏脑涨,他们一整夜都在狂欢,胡吃海喝活蹦乱跳,次日都变得口干舌燥,萎靡不振。
伊文也是如此,他浑身酸痛,因为喝了太多酒,排了太多尿,他的身体处于严重脱水状态,脑仁里抽抽着疼,胃里也翻江倒海的不怎么舒服。
可即便他们已经难受成这副样子,却也仍然被集体罚站在亡者第三连队的体能训练室中。
凯蒂、罗伯特和舞三位主教官已经去了战队区的军事法庭接受审问,奶妈、D-Day和星火三位教官则要参与打架斗殴的所有新兵原地跨立一整天,除了喝水上厕所之外,不准挪动半步。
打架斗殴的后果在发酵,因为死了个新兵,后果算是比较严重的,得知此事的银鹰主教官很是愤怒,当夜就将此事报告给了夜之战队的熊,并要求熊主持公道。
熊一直在等待这样的机会,欣然答应了银鹰教官的诉求。一般情况下,亡者斗殴致伤或致死不会上升到军事法庭审判的程度,但熊刻意上纲上线,这种情况就不太好了结了。
军事法庭偏厅内,熊坐在审判席上,银鹰教官在原告席,凯蒂、罗伯特、舞三位教官则一脸歉意地坐在被告席。自人到齐后,银鹰的声音就一直在偏厅内回响,没有停止过。
“……三个班打一个班,是不是以多欺少……如果是两人单挑,打死了人我也不会说什么……那伊文还是从我的班出去的,跟我班的熊约架……以多欺少,打死我一个学员,其他的都是重伤轻伤……我的班整体素质确实不如你们,有好苗子我想留也留不住,可你们其他教官先挑……我的学员确实没有你们的优秀,但打狗你也得看看主人吧……我银鹰脾气再好,再顾全大局,再忍让,也不能这么骑我脖子上拉屎吧?”
凯蒂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罗伯特低头玩弄着手指不敢说话,舞则面无表情地静静看着银鹰,好像此事跟她没太大的关系似的。
整个庭审过程,都是银鹰一直在说话,熊虽然是主理审判,但全程没有开腔,只是斜着倚在座位上,静静等待着。他在等一个人的出现,只要这个人出现了,他就能基本确定,银鹰对面的三位主教官,就是亡者第三连队的成员。
可是银鹰已经连续说了快一个小时,熊期待的那个人却一直没有出现。
“希望夜之战队能主持公道,给我银鹰班受欺负的新兵们一个说法!”银鹰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该撒的气也都撒了,他看向了熊,熊则用手指敲击着椅子扶手,看向了另外三位主教官。
罗伯特连忙起身道:“银鹰,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管教无方,新兵们闯下这么大的祸,作为主教官,我们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出来,我们的态度就两个字,照办。”
“哼!”凯蒂却轻哼了一声,以示不屑。
银鹰见状,拍案而起道:“凯蒂,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凯蒂也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反唇相讥道:“新兵打架打输了,就跑军事法庭来讨说法,每天那么多打架的,个个都像你们似的,别的事儿都不用干了!”
“你——”
罗伯特赶紧把凯蒂拽回座位上,并且对银鹰好言相劝了起来,可惜银鹰好不容易熄灭的怒火,就这么被凯蒂重新点燃了,两人抻着脖子互相叫喊了起来,罗伯特被夹在中间,焦头烂额。
舞则换了个姿势,仍是正襟危坐,一副超然于此事之外的样子。
熊一直在似笑非笑地观察着凯蒂、罗伯特和舞这三位主教官的微表情和微反应。虽然他一直等待的人一直没来,但他已经基本确定了猜想,并且锁定了神秘的亡者第三连队,就是眼前这三位主教官在运作。
他不需要什么证据,也没有当场揭穿这个秘密。
庭审的最终结果是,参与斗殴的凯蒂班、罗伯特班、舞班的25名全体新兵,平摊阵亡新兵的复兴费用,并补偿甘蔗田种植户的损失。
罗伯特表示要另赔付给受伤新兵一笔医药费,但银鹰没有要。自己的学生约架输了,已经很丢人了。
“我差你那点医药费吗?”银鹰说完,气冲冲地便走了。
罗伯特还是很不好意思,跟在后面赔礼又道歉了半天,然后回过头对熊询问道:“那,那我们也走啦?”
熊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四位主教官陆续离开后,熊说了声:“他们已经走了,出来吧。”只见一旁隔间内,门打开了,走出一人,正是虎。
虎站在熊的面前等待着熊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的脸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做得很好。”熊赞赏地说道:“继续同他们制造摩擦和矛盾,深挖亡者第三连队的秘密。”
虎抿了抿嘴唇,默不作声。
熊皱起眉头,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没有……我这就……这就去办……”虎连忙说道。
……
三位主教官回到三连驻地时,伊文等25名新兵已经在体能训练室罚站了一整天,个个腰酸背痛腿抽筋,头昏脑胀直发蒙。
见三位主教官回来了,他们赶紧打起精神来,把歉意和愧疚挂在脸上。
“行啊你们,真是给我长脸哈!”凯蒂教官率先发难,把自己班的学员挨个踢了一脚。
“真是行啊你们!”罗伯特也来到自己的学员面前,挨个狠拍了他们脑袋一下。
舞班的学员还在等着挨打,结果舞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好像整件事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似的。
凯蒂宣布了赔付方案后,顺带又把全体参与斗殴的新兵又言语教育了一遍。他来到伊文面前道:“听说人家是跟你约架,但你却没参与,坐在田埂上看戏啊?”
“凯蒂教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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