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
臧霸的军营内回荡着震耳欲聋、饱含怒意的咆哮声。他面前的众将面色凝重,面面相觑后又纷纷垂下头颅,脸上皆露出羞愧之色——很明显,他们同样觉得颜面无光!
"敌军并未布下伏兵,竟敢就这么领着区区两千人趁夜偷袭我方营帐。在此种情势之下,我方不仅折损上千将士,居然还让他们大半兵力得以逃脱?"思及此,臧霸顿觉遭受奇耻大辱,气得连拍案桌,并连呼三个"好"字:"好哇!好哇!好哇!刘政这个乳臭未干的竖子,竟敢这般小瞧我们!"
“你们这些愚蠢至极之人,居然连这么明显的破绽和问题都察觉不到!若不是因为你们的无能和短视,我们又怎会遭受如此巨大的耻辱?”臧霸怒目圆睁,满脸怒气地扫视着周围的将领们。
他紧紧握起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之中,以此来克制内心不断升腾的怒火。然后,他猛地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胸口却依旧剧烈起伏着。
臧霸深知,这次失败并非偶然,而是由于众多因素共同作用所致。然而,此刻的他已无法理智地分析原因,心中只有对那些失职将领们的愤恨与责怪。在他看来,正是这些人的疏忽大意才导致了如今这般难堪的局面。
"全体听命!"
"遵命!"随着臧霸一声怒喝,其余诸将亦齐声响应。
"全军出动,务必生擒刘政那小子!"
臧霸的话尚未完全落地,突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补充道:“哦对了!还有那个花木兰,竟然只是个柔弱女子罢了。哼!待我将她生擒活捉后,必定会让她饱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听闻此言,众多将领们这才开始行动起来,纷纷前去召集各自麾下的军队。然而,在他们心中却暗自嘀咕不已。
原因无他,此次战役的总指挥官正是臧霸本人。如今战事失利,他不去反思自己的指挥策略是否得当,反而想要归咎于他人,这实在令众人难以信服。如此一来,这些将领们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
若是此事传扬出去,他们岂不是成为了世人眼中的笑柄?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和一名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今后还有何颜面在此地立足于世呢?
虽然臧霸贵为五大泰山贼之首,但实际上,泰山五贼各自手握重兵,彼此之间明争暗斗不断。表面上大家一团和气,实则谁也不肯服气对方。
尽管他们清楚彼此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能够同心同德、齐心协力。
“哼,失败了就把责任推卸给我们,如果胜利了,那所有的功劳和名声岂不是都被他一个人独占了?”昌豨发出一声冷哼,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容,但内心深处却涌起了更多的思考。
孙观等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从他们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他们同样感到非常不满和不服气。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费城。
当得知臧霸率领全军发动攻击,径直朝着他们的费城进军时,刘政先是流露出一丝狡黠且得意的神色,仿佛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即将成功实现。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迅速前往大厅,并召集了所有人。
“主公,臧霸已经丧失理智了,这无疑是我们出击的绝佳时机!”陈到满脸兴奋地喊道。
秦良玉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木兰受了伤,她带领的部队就让我来接管吧。”
“不,我已经没事了,我要参加战斗!”花木兰摇了摇头,态度坚定异常,眼中闪烁着坚毅的锋芒。
看到几人反应如此激烈,刘政嘴角微扬,轻轻摇了摇头,云淡风轻地说道:“你们急什么?这不过是一场精彩大戏的序幕而已。”
见到几人满脸焦急之色,刘政也不再卖关子,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的后续计划:“逃,继续逃,避免与对方发生任何正面冲突,如丧家之犬般,舍弃原先占领的城池,逃回琅琊!”
“这……”
秦良玉等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事已至此,刘政还要逃跑?
他们如坠五里云雾,实在摸不透刘政的心思。但是他们却隐约觉得,倘若对方真的按照刘政的设想一路追击,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大难临头也只是时间问题!
“总感觉主公在部署什么可怕的计划……他到底想干什么?”
秦良玉一脸不解,但还是按照刘政的指示,直接率领全军从费城的南城门逃窜,甚至还一路上丢盔弃甲的,似是要让对方认为,己方的确是被吓得手足无措,落荒而逃了。
臧霸等人在追击途中,一路拾遗,粮草器械俯拾皆是,然而刘政等人却如黄鹤杳然,始终未见其背影。臧霸全军出击,亦是徒劳无功。
数日以来,臧霸等人势如破竹,曾经被秦良玉攻占的地盘,如探囊取物般一一收复。越是如此,臧霸内心越是惊疑不定,诡异之感如阴霾笼罩。
怎会如此轻松?尚未与敌交锋,失地已然收复,实在匪夷所思!眼看着即将进军琅琊,臧霸却心生犹豫。他深知琅琊有张辽、高顺两员猛将镇守,此后的战事恐怕难以一帆风顺。
臧霸刚起退缩之意,昌豨等人便大为不满。好不容易挽回些许颜面,岂能功亏一篑?敌军望风而逃,胜利近在咫尺,岂能轻言放弃?若届时发现又中敌计,岂非再次归咎于他们?于是,孙观等人当即表示反对,迫使臧霸继续进军。
至此,局势已然失控,臧霸虽为五大贼寇之首,却与其他四人并非主从关系,而是类似结盟。故臧霸无法独断专行,同时心中警觉渐生。
如此,两军的追逐,宛如疾风骤雨,已然逼近了广袤的平原。而这样的地势,恰似为骑兵的冲锋量身定制。
“难道,那乳臭未干的小儿是想将我们引诱至平原地带,借助西凉铁骑的雷霆之势,冲破我们的防线?”臧霸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心中不禁涌起丝丝恐惧。
若是果真如此,他们又怎能有不败之理?然而,望着孙观等人坚毅的面容,他们似乎并不愿意轻易屈服。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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