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就是这样。
遗书,有关心家人,有诀别痛苦,更有他牺牲后的遗产的交代。
他在遗书中对父母道:“媛媛是个好女孩,不要告诉别人她谈过恋爱,会影响她的幸福,愿她这辈子找个好人家。”
在之后,就是跳江殉情这一幕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
在这个浮躁的社会,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神话?
童话?
现实就这么来了。
震撼。
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有网友评论道:“原来,殉情并不是古老传言。”
“终究是我们这一代人玷污了爱情。”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现在网络信号太强,一分钟可以爱上五个人。可是,我错了。”
“我本以为爱情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仅剩下幻想看,根本经受不住任何考验。是事实上,这只是我以为的。”
“小时候,不知道红豆是有毒的。长大后我也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用毒物来表达相思。现在,我懂了。”
网络上喧喧嚷嚷,所有人都在赞叹这场美丽的爱情时,一道言论却又将这件事情推向了另一个高潮。
起因,便是有人扒出了这名军人的功勋评价。
二等功臣。
却有一枚特殊的勋章,极高的评价。
但,这却是那么的违和。
因为民间常有二等功坐着拿,一等功躺着拿的说法,如此高的评价,怎么才二等功?
是不是有人贪墨了战士们的功劳?
是不是有人在喝兵血?
是不是这名战士本来就没有什么功劳?
是不是战士在军队里遭到了霸凌,被其他人打死了?
一时间,网络群魔乱舞,这种信息突然间所有的信息顶上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于是,一个个自媒体人开始下场。
“我不禁要问.....”
网络风向,顷刻间大变。
然而,这一次,国安很快抓到了不少间谍,很多自媒体人也被逮捕。
“严查到底!”
来自上级的指示,水军公司也倒霉了,这些吃着人血馒头的全部落网。
至于收到钱的间谍,那更是一个比一个惨。
网络数据安全也快速上线,接着产业链被快速曝光。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很快就有打过仗的老兵现身说法。
“二等功,若是平常或许很好拿,但是在战时,这个功劳就不好拿了。用你们的话来讲,那就是含金量不一样了。”
一句战时,全网再次哗然。
“天下这么太平,也没听说哪里打仗,怎么就战时了?”
“哼,打仗,就算是打了,国家不说你知道吗?”
“就是,还天下太平,这太平是他们用生命和鲜血换来了。”
“记住,你不是生活在一个和平的世界,你是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度。”
网络上吵吵嚷嚷,但国家对于这种一直没有下场,似乎......
风向不一样了。
或者说,国家在引导着什么。
一些敏锐的人,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但是,不敢乱说啊!
这个时候,很多人也在关心,国家哪个地方在打仗?
S3赛季要重开了吗?
是不是可以核爆小日子了?
我要当头香居士。
“我决定,一天两盒烟!”
“想抽烟就抽,哪来那么多借口。”
“咱们才三艘航母,我好焦虑啊!”
然后,一些似真似假的消息被披露出来。
“找到打仗的证据了,看牺牲的日期,在看三个月前战区发动信息。”
“我的天,原来祖国一直在保护我。”
“我记得他,我们并肩作战,只是我没他的勇气,他是拉响了炸药包跟敌人同归于尽了!”
“致敬!”
“致什么敬,都什么年代了还炸药包,我军有这么拉胯吗?编都不会编。”
“你不懂,有些东西用不了!”
“我不懂,我能不懂?我不懂你懂?”
“五星上将来了!”
“总有人喜欢教军队打仗!”
网络上依旧是吵吵嚷嚷,而此时的黄棣作为代表也过来看望这些人。
结束后,他给李阳传言,道:
“一圈看下来,实在是太难受了。”
李阳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黄棣道::“咱们人教有可以治疗他们的药吗?”
李阳沉默了一下,给出一张药方。
“九叶重楼二两,冬至蝉蜕一钱。煎入隔年雪煮沸,可治世人相思苦疾。”
黄棣获得以后大喜,连忙跑回基地找人。
基地的医生有西医、有中医,这明显是中医。
中医看过药方,叹息一声。“重楼通常七叶花,何来九叶?寒蝉秋死,又去哪里找冬至的蝉蛹?霜雪经过夏天必然融化,又如何隔年?”
黄棣一愣,随即追问,“我该如何获得这些药材?”
中医沉默了一下,道:“夏枯即为九重楼,掘地三尺寒蝉现,除夕子时雪,落地已隔年。相思亦可解。”
“可是黄组长,你应该去问问患者,‘过了离别时,还解相思否?’”
这话说的高深莫测,黄棣摇头,“你给我说实话。”
中医负责的看了黄棣一眼,道:“相思其实是无解的,只有情意完全断绝,才能得到真正的治愈。”
说罢,中医长叹一声,“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这处方‘九叶重楼二两,冬至蝉蜕一钱,煎入隔年雪煮沸,可治世人相思苦疾。’可重楼七叶一枝花,冬至何来蝉蛹?雪又怎能隔年?原是相思无解。”
“神神叨叨!”
黄棣一脸不屑。
但其实,他心中很明白。
只是明白归明白,牺牲战士的家人们,每一天都在悲伤中度过,他见了也难受。
他来到西医处,问了同样的问题。
这个西医笑着道:“其实这药材很好办,秋水仙素诱导重楼染色体加倍,再进行基因工程育种得到九叶重楼。取春蝉若干,提取其体细胞及其DNA,放入培养基培养为成虫,可得冬日蝉蛹。隔年雪可在海拔较高的山脉上获得,或低温保存亦可。”
“但黄组长,我知道你想些什么?但这没必要。或者就如黄师傅说的,你应该问问他们,这病真的要治吗?”
黄棣沉默了,他知道自己是一厢情愿。
可是看着战士们家属难受,他也难受。
但他也明白,即便是世上真有这个药,家属们也不会喝下去。
他长叹一声,“无解啊,无解!”
说罢,盘腿打坐,看的西医一愣。
“这???”
“顿悟?”
“还是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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