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被藏在桌板夹层当中的大哥大和笔记本,芽子眼睛一亮,立刻拿了出来。
芽子一翻果不其然,上面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日期,名字,电话,以及当天赌马场里每一匹马的状态。
芽子连忙叫过来陆铭:“阿铭,你看这些笔记本里面的内容。”
陆铭凑了过来,芽子继续说道:“上面是日期,大约是从两年前开始的。”
“名字从一开始的几个人,逐渐发展到十几个人,再到几十个人,有时候上百个人。”
“这些人应该就是给赵学名每月打钱的那些人。”
“因为这些电话号码,与给赵学名打钱的匿名人所留下的神秘四位数相同,是他们传呼机的后四位数字。”
陆铭看了一眼日历:“今天是星期四,后天晚上就有马赛。”
芽子看了一眼陆铭:“你想要怎么做?联系这些人。”
陆铭开始翻动赵学名的笔记本,找到距离日期当下最近的一本,翻开最后一页,果不其然是周一的日期。
下面密密麻麻写的各种名字,以及呼机号码。
陆铭按下号码打了过去,并且留言【有时间回个电话】。
不出十分钟,陆铭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陆铭刚刚拿起那边响起来一道中年人的声音:“多谢李明先生的消息,让我最近赚了很多钱,也让我完全脱贫了,我老婆和我孩子也都回来了,帮派放高利贷的那群人现在对我可客气了,每次都还主动的借我钱呢。”
“我之前多次向先生索要电话,先生都拒绝了,没想到这次主动让我打电话,不知道先生有什么事情,是不是觉得1000块钱咨询费不够,不够的话,我可以加钱,您看一周5000如何。”
陆铭挑了一下眉毛,‘李明’这应该是赵学名的化名。
陆铭也料及了为什么每个周都会有人定期给赵学名打1000块钱。
这是交给赵学名的咨询费,赵学名则会将马匹的状态告诉这些交了咨询费的人。
陆铭语气平静的说道:“这位先生,是这样的,我是李明的哥哥,李明他在昨天刚刚离世,我打这个电话目的就是为了通知一下各位。”
中年人明显是没有想到赵学名去世的事情,声音当中明显的停滞了一下,然后尴尬的笑了一声:“你开玩笑,开玩笑的对吧。”
陆铭语气依旧是十分低沉:“我没有骗你,如果你去看报纸的话,这两天一定会有我弟弟李明死亡的消息。”
中年人沉默了片刻。
陆铭继续说道:“对了,你刚才说我弟弟李明拒绝你打电话,平时你们都是用传呼机联系的吗?”
中年人回答:“是的,至少我身边几名和李明先生认识的人都是这样,平时通过传呼机进行联系。”
陆铭摸着下巴:“你们几个是一起认识我弟弟的么。”
中年人摇摇头:“怎可能,我们几个是陆续认识李明先生的,最早的已经和李明先生认识两年了,最晚了才认识两三个月。”
陆铭:“好的,谢谢!”
陆铭觉得没有什么要多问的了,便挂上了大哥大。
芽子看着陆铭凝重表情,疑惑的问道:“阿铭,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凝重啊。”
陆铭将大哥大放在桌子上:“我认为,你刚才的推测不成立,赵学名并没有将钱借给这些赌马的人。”
芽子一愣:“啊?有什么不对的么。”
陆铭立刻解释:“第一,赵学名势单力薄,他想要将钱借给陌生人怎么把钱收回来是一个问题。”
“第二,赵学名这个人很谨慎,他自己都不参与赌马的事情,或者说让人代替他去赌马。”
“就说明赵学名这个人清楚博彩公司的背后运作流程,对于赌博获利这件事并不看好,为此更不可能将钱借给别人。”
“常年在博彩公司工作的赵学名想来也非常清楚,赌客在走投没落时候的状态。”
“性格软弱的跳楼自杀,不要脸的撒泼打滚,性格强硬的殊死搏斗。”
“无论是哪一种,对于赵学名这种单打独斗的人来说,收回高利贷都会是一件极高成本的事情。”
“因此,赵学名将钱借给这些赌马客的可能性不大。”
“第三,赵学名在对这些赌马客说自己名字的时候,用的都是花名。”
“而且,从来不和这些赌马客见面,只用传呼机联系。”
“并且他用了一台新的大哥大作为通讯工具。”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支大哥大也是用不记名的方式买下来的。”
“这就说明他是在刻意的隐瞒自己的身份。”
“那么,赵学名就不可能冒险去放高利贷给赌马客们,更不可能去收取高利贷。”
芽子摸着下巴:“阿铭,你说的有道理,可是那300多万的资金,怎么会不翼而飞了呢。”
陆铭眼神一瞥发现在卧室之内,出现了系统的提醒,转身向着赵学名的卧室走去。
走进赵学名的卧室,陆铭发现在赵学名的衣柜里面有一个暗格。
陆铭找到暗格的机关,用手一抠,将暗格取了下来,里面稀里哗啦掉出来了一堆东西。
陆铭将其捡起来,拿到客厅摆放在桌面上:“电影票?游乐园门票?高档餐厅的收据,还有一张购买车的收据,化妆品的收据,奢侈品的收据。”
芽子的脸凑了过去:“这些电影票是两张,游乐园的门票也情侣套餐票,购车收据不明,这些化妆品、奢侈品则全部都是卖给女人的。”
芽子眼睛一亮:“也就是说赵学名有一个女友,这300万可能都会花在女友身上的。”
陆铭更是疑惑:“难道杀死赵学名的人,是他的女友?可是为什么呢?”
芽子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个女人榨干了赵学名的钱之后,选择处理掉赵学名呗,有什么好奇怪的。”
“就像是你榨完果汁,还会留着残渣么。”
“这种案件在前几年就发生过几次,而且从来没有间断过。”
“只不过当时都按照简单的自杀处理了,除了舆论上的声讨之外,并没有任何行动。”
陆铭看着桌面上的这些收据,眉宇之间依旧是紧锁在一起:“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觉得还是差点什么。”
芽子一副不服气的表情,仿佛是在说:‘这次我一定说的是对的。’
芽子将桌面上的收据一一放进了证物袋里面:“你不信啊,走我们去调查一下这些单据你就知道了!”
陆铭一脸疑惑:“调查什么!”
芽子也不回答,只是说道:“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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