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树的影。
田尔耕能代骆思恭掌锦衣卫事,绝非是只靠迎奉魏忠贤,其狠辣起来,那就没有人不怕的。
先前在这锦衣卫里,随着骆思恭的倒台,追随其的那批人,死的死,残的残,下场好一点的,也悉数被排挤到边缘。
这就是现实!
“老子就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胆敢在背地里谋刺天子。”/
田尔耕双眼微眯道:“这个西苑落水案必须查清,且必须是我锦衣卫查清,查出来,泼天富贵等着我们,查不出,那就等着天子发怒吧。”
“指挥使,您是不是觉察到什么了?”
杨寰眉头微挑,转身看了眼堂外,见没有人靠近,随后看向田尔耕道:“为何陛下要换一批掌权太监?莫非……”
“不该问的别问!”
田尔耕板着脸道:“这些不是我等要操心的,眼下要做的,是尽可能的把戏做足,将蛰伏的魑魅魍魉钓出来。”
“是。”
杨寰有些失望道。
其实对于内廷的变动,田尔耕一直都在心里琢磨,他当时是在场的,诸如重开的西缉事厂,天子启用的那批掌权太监,过去在内廷毫无名气,更别提方正化查清御马监的猫腻,使得不少掌权太监被杀。
这就像是一根刺,始终插在田尔耕的心里。
难道他过去迎奉的魏督公要失宠吗?
毕竟天子先前很少插手内廷事务,有任何事宜皆交魏忠贤来办。
可现在呢?
尽管魏忠贤在内廷的权势和地位,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吧,但是内廷却多了个提督西缉事厂的方正化。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其接任御马监掌印太监。
在内廷最具权势的衙门,一个是司礼监,一个属御马监,后者最厉害的地方,莫过于掌着四卫营!
也正是因为这些变化吧,使得田尔耕在心里坚定一点,西苑落水案必须要由锦衣卫查明才行。
万一魏忠贤真的失去了宠信,在内廷开始走下坡路,那他田尔耕也可凭借此功,保住现在拥有的一切。
所谓世人口中的阉党,那就是一帮因利益而聚的人,他们聚集在魏忠贤的身边,看重的只是魏忠贤的地位和权势,可真要魏忠贤有任何问题,只怕他们跑的比谁都要快!
“指挥使!好消息啊!!”
而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从堂外响起,这让田尔耕心下一紧,心跳开始加快,有好消息,那代表着事情有了眉目?
“指挥使,卑下等在崇北坊治下,抓到一个暗娼!!”
在田尔耕的注视下,就见一锦衣卫旗校跑进,神情激动道:“卑下等在游巡期间,发现此人形迹可疑……”
原本兴奋的田尔耕,在听到这里时,脸上露出的笑容却不见了。
一个暗娼能掀起什么风波来。
可接下来听到的话,却让田尔耕震惊了。
“据那人交代,其先前的姘头,乃是建虏谴派进关的暗桩一直蛰伏在京中。”
那锦衣卫旗校兴奋道:“这还是在喝醉酒时,那暗娼无意间听到的,所以此次我锦衣卫这般兴师动众的逮捕,故而让……”
“那暗娼在何处!?”
眼睛大睁的田尔耕,快步朝那锦衣卫旗校跑去,直觉告诉田尔耕,泼天富贵真的朝他砸来了。
居然查到建虏暗桩了。
这要是深挖下去,必将挖出一串啊。
“眼下还在崇北坊押着。”
那锦衣卫旗校有些紧张道。
“蠢货!!为何不带回来!”
田尔耕闻言大怒,“快,领着本指挥使即刻去崇北坊,那暗娼敢有任何差池,老子定饶不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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