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就像是名利场的聚集地,不管是怎样的人,都想要在京城占据一席之地,或许想得到的不同,但是这个愿景是相通的,这也导致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吸引大批的人涌上来,这就是京城自带的魅力!
“都说说吧,接下来要怎样做?”
皇家禁军府正堂。
张维贤表情严肃,倚坐在官帽椅上,环视眼前坐着的众人,只不过时下的氛围却显得很微妙。
“英国公,陛下召你进宫,难道就没有聊起通宝银号吗?”张庆臻犹豫刹那,看了眼左右,随即便对张维贤询问道。
“是啊。”
卫时泰紧随其后道:“通宝银号近来的情况,陛下不可能不了解,难道陛下就没有说什么吗?”
“没有。”
觉察到众人投来的注视,张维贤语气平静道。
在被召进宫时,张维贤也以为天子是想了解通宝银号,毕竟近来通宝银号的处境,真的是很堪忧!
成群结队的挤兑。
流言更是遍地传。
面对这样一种处境,张维贤、张庆臻他们除了去赌,根本就没有任何退路了,毕竟天子先前都将话讲得那样明白了。
要是临阵退缩,今后万难获得天子信赖!
只是让张维贤没有想到的是,天子召他进宫没有聊通宝银号,相反却聊起五城兵马司、五城巡城御史署等事宜。
甚至有很多次啊,张维贤想提起通宝银号,以引起天子的重视,但是无一例外都被岔开话题了。
这让张维贤明白一点。
通宝银号的近况,天子是知情的。
但是天子却避而不谈。
这难免让张维贤多想起来。
“天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一名勋贵坐不住了,眉头紧皱道:“明明天子先前讲过,通宝银号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内帑是会兜底的!”
“是,不到万不得已,我等也不想扰到天子,为此我等将压箱底的银子都砸进去了,甚至门下的一些人,他们的银子也被我等给挪用了,可现在算什么啊!?”
“是啊!”
另一名勋贵紧随其后道:“当初惠安伯说的,我等是想都没有去想,说拿银子就拿银子,说开设分号就开设分号,眼下处在这等境遇下,如若我等再不设法解决,那通宝银号就要垮掉了。”
讲到这里时,堂内坐着的那些勋贵,一个个都看向了惠安伯张庆臻,甚至一些人的眼神都变了。
“难道这怪本伯吗?”
张庆臻这下不愿意了,拍案怒起道:“砸进去的这些银子,是本伯背着你们贪了吗?不都用到通宝银号的运转了?”
“当初本伯是说了很多,可有那句是本伯拿着刀,架在你们脖子上,逼着你们去做的啊?”
堂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张维贤眉头紧蹙,最让他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
“够了!!”
就在此时,张维贤冷哼一声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一个个不设法解决问题,难不成真要起内讧吗?”
“若是这样的话,谁要是心中有怨,那趁早就讲出来,谁要是想退出通宝银号,现在也提出来,你们的损失都记在本公名下!”
这下坐着的一众勋贵,一个个都低下了脑袋。
这样的话,他张维贤可以讲。
但他们却不能真这样做。/
倘若在这个时候选择临阵退缩,或许他们的损失能得到弥补,不过今后这个圈子,他们就别想着再混了,甚至连天子的信赖与倚重,今后他们也想都别想了。
不管是在任何时候,骑墙派都是最令人厌恶的,这也是死的最快的!
而眼下的这种情况,恰恰是朱由校有意促成的。
无他。
朱由校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看看在皇家禁军府的勋贵,一个个在面临抉择时,当自身利益可能受损时,究竟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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