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宓还是有些年轻,身体没有完全发育起来,就鲁达那身体素质,真的把她折腾坏了。
偏偏感受丈夫意犹未尽的样子,又有些惭愧,最后索性提了句纳妾的事情。
准确的说,自己和鲁达的贴身婢女也算侍妾。
侍妾本来就有几个等级,歌姬舞姬也可以算,平时给家主侍寝,只是也会招待客人,若客人喜欢甚至会送给对方。
鲁达出仕,以后难免会有些应酬。
外出做客还好说,若是邀请名士友人过来,家里没点歌舞姬说不过去,美少年要不要准备点,这也是陈宓需要考虑的。
“这样啊……”鲁达听陈宓娓娓道来,略作沉思。
仔细想想自上任以来,自己还真没怎么应酬过。
一方面自己雷厉风行,让辽东的豪族有些害怕,不敢轻易和自己接触。
一方面自己以前没接触过这类事情,忙着工作忽略了。
尤其秋收基本结束,眼看进入农闲时期,鲁达正要安排甄逸表现表现。
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根本没空去饮宴,最多也是和佐吏们聚一聚,培养一下感情。
“若是家里要用人,那么适当买一批可以。为了应酬的话,那就算了。”鲁达回道。
他若去参加饮宴,那么别人自然会准备。自己若设宴,那么他希望是别人迁就自己。天下很快就会大乱,大部分时候都会很忙,根本没时间去享受。
生活节奏会提升,再也没办法与和平年代相比,可以安逸的去享受歌舞升平。
“唯……”陈宓没想到,鲁达居然会那么说,只能乖巧地回一句。
多少有些担心,以后设宴没有乐师奏乐,歌舞姬表演什么的,会不会让客人轻视鲁达。
大族之间也很卷,攀比衣服出行,攀比家中歌舞姬质量,攀比食物和酒水……
这还只是低端的玩法。
高端的还要比拼才华,比谁的家将更勇猛,比家里的布局谁更有底蕴,谁家的藏书更多。
基本高端的会鄙视低端的,低端的会鄙视那些什么都没有的。
就鲁家现在的情况,几乎是低端里的中游水平。
看着已是大部分百姓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的高度,实则还在鄙视链的底层。
鲁达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可还是拒绝了,陈宓也不好再劝说,毕竟他才是一家之主。
鲁达在婢女的伺候下换好衣服,然后离开房间。
一口冷风吹来,人更是精神三分。
胡天八月即飞雪,辽东怕是九月也差不多。
最近十年,百姓倒是逐渐习惯这气候,问题作物没有适应,三月出苗七八月收,缺乏肥料的情况下,减产无法避免。
鲁达也希望为他们改良品种,奈何任何作物都属于‘活物’的范畴,无法鉴定,除非煮熟。
简单来说就是‘米饭’可以鉴定,但‘稻谷’无法鉴定。
或许下次升级可以,也有可能不行,一切只能等三年后才知道。
“兄长!”鲁肃凑了过来,终于又和兄长在一起,他的心情非常高兴。
“子敬,说起来我给你说了一门媳妇……”鲁达看向鲁肃,缓缓道来。
“额?”鲁肃有些懵,自己才十三岁,怎么就突然多了个媳妇。
“没事,先把婚事定下来,过年再完婚不迟。”鲁达笑道,“就中山甄氏女,他的父亲和兄长,如今都在我麾下。就甄氏的家底,嫁妆可不会少。”
“可是……”鲁肃很想说重点不是那个。
“改天让你们两个见见,把感情培养起来。鲁家开枝散叶的重任,总不能都落在我头上。”鲁达回了句。
“喏……”鲁肃闻言也不好说什么,反正还有几年,再说吧!
倒是老祖母听说这事,倒是非常赞成,希望早点见见未来孙媳妇,鲁达表示这几天就安排。
“府君,短期内规划的这几条官道和水利休整,若没有问题的话,可以用印了。”鲁达抵达府衙的时候,甄逸过来,拿来一叠的左伯纸。
从辽西到襄平的官道,以及年久失修的几条水渠,以一家之力承担,也差不多就这样了。
本来就属于国家工程,甄逸倒是舍得投入。
就这一次投入,甄氏表面上的浮财几乎都消耗一空,只希望不要打水漂才好。
可真要算,也只是投入了五成左右,到底还是藏着一部分应急。
“准了!”鲁达当即用印,并且签上自己的名字,“施工的时候多监督一些,多用一些流民。”
“事关甄家的利益,属下自然省得。”甄逸拱手。
鲁达对他不错,把监工的权力然给他,否则给地方官府的话,可能最终能修一半就不错了。
换了别的家族,鲁达可不敢让出去,偷工减料是必然,只希望别太豆腐渣工程。
甄逸不同,他要养名,那自然要保质保量去做,而且尽善尽美的完成。
作为承诺,鲁达写一封奏折上去,表彰甄豫的奉献。
并在各工程旁边立碑,歌颂他的义举。
正常来说应该是甄逸,或者同时为他们两父子,甄逸却很果决的都让给甄豫。
甄豫今年不过十六,这份功劳也不知道能不能扛下来。
倒是甄家自己就有家兵,监督工程,预防破坏应该不成问题。
奏折在七天后送到洛阳,两千七百多里的路程,即每天至少二百公里的路程。
放在现代真没什么,高速公路三小时左右,高铁两小时左右,飞机一小时左右。
在这时代换马不换人,也要很长的时间。
更别说等边收到,然后批复回来,一来一往超过二十天。
若前线开战,军情也需要三天才能送过去,之后等朝廷商议批复再送回来,总共要六七天。
朝廷那边也不轻松,必须要明白这信函来自三天前,同时批复要花费多少时间,信函送回去要多少时间,根据军情来判断未来的走向,然后做出安排。
一个不好,前线彻底沦陷,胡人长驱直入……
“无极甄氏,原来如此……”奏折到尚书台,卢植看了一眼,简单批复后递交上去。
此刻他已经不是太常,而是尚书仆射。
在这一个月里,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比如说皇甫嵩提议免除两年冀州税赋,陛下同意了。
比如朱儁上奏母亲过世,需要回去守孝,也被批复。
在这之前,卢植被指责讨伐黄巾时没出全力,消极作战。/
毕竟朱儁和皇甫嵩一路高歌猛进,他却在广宗浪费那么多的时间。
而且真正建功的是曹操献计,刘备那边斩将,与卢植没太大关系。
怯战的名头,就这样扣在卢植头上。
下狱算不上,被抵消不少战功,最后降职为尚书仆射。
不过尚书令还没有选出来,实则他代理尚书令,过两年还是会上去。
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陛下保他了,否则的话更厉害的会过来,到时候名声真的不保。
甚至莫名其妙摊上官司,受点牢狱之灾。
朱儁也是避免这情况,主动回去守孝。
如今已经差不多年底,那可以算一年,明年一年,后年二月就算三年守孝期满。
只是再回来,原本的官职自然没了,不过自然也不会被集火。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鲁达的奏折,最终来到刘宏的御案上。
记住小说阁地址:xsg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