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宁、邴原和国渊,这些都是治政的大才,尤其没想到太史慈也有过来。
就这四人的才能,在招贤馆那绝对是碾压级别,管事见大才到来,连忙派人告知鲁达。
招贤馆鲁达就打算开几年,管事以后能在什么地方任职,就看他在期间给鲁达发掘多少人才。
“没想到我这地方,居然能迎来几位大才,欢迎欢迎!”鲁达一溜烟跑去招贤馆,二话不说就跑去偏厅。
管事派人来说过,四人暂时在偏厅等待。
偏厅之中,两边可以说是泾渭分明。
右边是管宁、邴原和国渊三人,看情况在自己来之前,他们还是交流些什么。
另外一边则是太史慈,就一个人默默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他们四人今天到来,很轻易就完成鲁达设置的初级考核,甚至询问是否还有进一步的考核。
管事有鲁达吩咐,当即拿出题目,四人也是迅速达成,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
到这一步,管事再傻也明白有大才来访,连忙安排他们在这里休息,派人去告知鲁达。
“冒昧来往,还望府君不要见怪。”管宁起身见礼。
多少有些诧异,管事派人去告知,前后才多久,鲁达就过来了。
再看他呼吸有些急促的样子,就知道是不顾一切跑过来的。
心里居然有些感动,毕竟人家那么看重自己等人。/
只是表面不漏声色,比起邴原和国渊,他还需要与鲁达深入接触,毕竟自己不是儒生。
要说邴原和国渊,最后都有回到中原,国渊更是官至太仆,邴原回去晚官至略有不如。
倒是管宁是真的一直没有出仕,哪怕曹魏不断征辟,实在让人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哪里哪里,若都是四位这样的大才,我还巴不得天天被打扰。”鲁达大笑,“倒是四位别嫌我这衙门小才是。”
“府君可是听说过我们?”国渊看向鲁达。看鲁达那样子,似乎认识他们。
“我出身下邳东城,距离青州并不远。”鲁达点头,“四位都是青州大才,龙腹邴根矩和龙尾管幼安,郑师的高足国子尼,以及忠义太史子义,都是久仰大名。”
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我个人还是认为,要说治政安民,幼安才是当之无愧的龙头。”
刚说完,就注意到最先和自己搭话的人,神色微微改变,此人应该就是管宁了。
要说太史慈还好,一眼就知道是谁。
可这三个谁是管宁,谁是邴原或国渊,那还真不知道。
要说游戏里面倒是有立绘,可立绘和真人到底不同。
“哈哈,我私下也和幼安说过此事,奈何坊间都那么排名,根本无法逆转。”邴原大笑,“若幼安为龙头,我当龙尾又如何?”
那么一说,算是力挺自己的好友,否则为什么要跟着管宁过来,而不是与华歆留在那边?
华歆与管宁割席断交,邴原夹在中间必然只能选择其中一人继续交往。
而说自愿当龙尾,则是自谦,也有可能是承认华歆才华的确在他之上。
“根矩自谦了,我才能的确不如你。”管宁回应,也证明此人就是邴原。
鲁达不免看向最后一人,既然如此这位便是国渊了,高低算是都认识了。
简单聊上几句,就来到太史慈这边。这位曾经为了恩义得罪州吏,为避免无妄之灾避难辽东。
期间可能也会偷偷回家,甚至是定期回家,不过在193年之前,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辽东。
以太史慈的勇猛和神色,要在辽东闯出一番名头不难,可大概不想仇家知道此事,就非常低调。
低调到,鲁达这两个月一直在找,却怎么都找不到这位。
倒是消息传出去,太史慈听闻鲁达要找自己,暗道自己没得罪太守。
出于好奇过来襄平查探,见鲁达设置招贤馆,才意识到可能是要招揽自己。
“我有些不明白……”太史慈朝着鲁达拱手,“慈声名不显,而和府君如此重视?”
别人是生怕不出名,他是生怕出名,免得州吏对自己的家人下手。
反而他们找不到自己,就不敢轻举妄动,免得什么时候自己杀过去。
孤狼是最可怕的,尤其还是一个武力超群,射术更厉害的孤狼。
“总有些多事的商人,会把一些地方的奇闻轶事,当成故事说出来。”鲁达说完想了想,“这也说明子义忠义,有人愿意自发为你宣传。”
太史慈闻言一愣,虽不知道谁那么好心,为自己宣传,心里有些感激。
倒是邴原三人神色有些复杂,他们身为青州人,都没听说过这件事情,鲁达这徐州人听说了。
太史慈当初为郡奏曹,恰逢州郡有隙,为给郡里争取优势,先一步去洛阳,把州吏拦下来,把人家的奏折毁掉,自己偷偷把郡里的奏折递交上去,导致案情偏向郡中。
类似这样的案子,不用想也知道两边都有人在出钱出力。
结果州里收了钱没办成,可想而知多么憎恨太史慈,无奈之下只能跑到辽东躲避。
也是当时刺史在法律上,并非真正的一州之长,在治权方面甚至比不上太守。
准确的说,官场已经默认刺史具有一州的领导地位,可法律没规定也是事实。
能让郡府与州府作对,不用想也知道,此案牵扯的利益甚大。
太史慈根本就是郡里的炮灰,派去传递奏折,成了是郡府的功劳,亏了就是他办事不力。
可太史慈为了报答郡里的提拔之恩,把事情办好了,却也得罪州府。
这件事情猫腻太多,郡府州府都不宣传。
可官场和民间可能有各种版本的传说,士族这边却基本没听说过这事。
说到底没名士宣传,他们又怎么可能知道?
名士既然没有收太史慈的钱,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可言,为什么要帮忙宣传?
鲁达也没说实话,就太史慈的事情,在青州可能还有传闻。
就算传入徐州,最多在琅琊郡小范围传播,怎么可能传到下邳那边。
只是别人那么问,自己总要给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年少不更事,府君不要笑话才好。”太史慈拱手。
他也知道自己被人当刀使,可既然人家把事情交到他的手上,那么他不做就辜负别人的提拔。
可做不成,那么也必然要背锅。
所以不仅要做,而且还要做好,他几乎是豁出去了。
结果得罪州吏,这些州吏大多都是青州地方豪族出身,怕被他们针对算计,只能避难辽东。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子义忠义无双,本官非常看重,不知道可愿到本官麾下任职?”鲁达询问,“三五年后,本官可以找机会给子义举孝廉,到时候再回去,也不会有谁能针对子义。”
太史慈闻言一愣,仔细想想好像的确可行。
“愿效犬马之劳!”太史慈当即宣誓效忠。
鲁达微微一笑,举孝廉这借口是真的管用,不如说这年头就没有谁能淡定面对的。
一郡一年才几个名额,要说辽东这边还真不少,按照汉律和特别的旨意,每年能举三个。
别说太史慈不淡定,就算是管宁三人也不淡定。
“那么……”鲁达回过头来,“三位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愿为府君效力!”邴原国渊当即表态。
倒是管宁若有所思,似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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