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斌腾空的脚不停的用力蹬着。
“爹,那小子污蔑咱们,咱们不能就这么忍了!”
“现在不是时候,你要冷静,别再添乱了!”
邓斌这才意识到,此一时彼一时,只好停止挣扎,乖乖的站在一旁。
白九霄没想到邓斌如此猖狂。
他用力拍了下惊堂木。
“大胆邓斌,公堂之上,本官在此,你都敢如此放肆,藐视公堂,若换做是寻常百信,你岂非更无法无天了!今日本官不重办你,就不配戴这顶乌纱帽!”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门口围观的百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新任县令大人真的要动邓家了么?
他有这个胆量么?
他们不都是蛇鼠一窝的么!
邓斌一脸不屑,嘴角微微翘起。
白九霄要办他?
怕不是疯了吧?
他们邓家在长丰县可是响当当的人物,白九霄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小县令,竟敢口出狂言,敢动他,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什么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白九霄不懂么!
之前他秉着与白九霄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各自过好各自的。
没想到白九霄敢叫嚣,那就别怪他记仇了。
等他离开此处,必定会给白九霄些颜色看看,让白九霄知道长丰县是谁的地盘。
邓江年也有邓斌那般想法,可现在必定是公堂之上,他们还是要收敛一些。
“就算大人要给我们父子定罪,也不能只听一家之言吧!”
“本官知道如何断案,不用你们来教。”
白九霄话音刚落,从后衙里走出几个百姓。
他们都是之前被邓江年父子欺压过的。
其中有女儿被邓斌糟践而亡的,有被邓江年强行占了田地还打死家中男人的,还有被邓氏赌坊设套,骗走所有家产的……
听这些人说完所有事情,不光是白九霄气愤,就连围观的百姓都对邓江年父子恨的咬牙切齿。
围观百姓中,大多数也都被邓家人欺负过,他们做梦都希望邓家父子可以绳之以法。
谢文轩等所有人都说完,也说出心中冤屈。
“大人,晚生与邓斌无冤无仇,只因邓斌嫉妒晚生样貌和才华,就随便找了个荒唐的理由,强行霸占了晚生家的田地。”
“晚生与他们争辩,他们还将晚生打伤,请大人为晚生做主啊。”
白九霄冷眉微蹙,越发的讨厌邓江年父子。
“你们的状纸本官都已经看过了,你们放心,本官自会为你们做主!”
“邓江年父子欺压百姓,霸占田地,强抢民女,打人杀人,无恶不作,证据确凿,将他们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邓江年父子怎么可能就此认罪,可他们刚要喊冤,就被几个衙差强行按在地上,并堵住了他们的嘴巴。
白九霄敲响惊堂木,“将这两个罪人押下去,并将邓家所有家产查封。”
卓东领命,带人去查抄邓家,特别是那个坑人的赌坊。
百姓见白九霄是动真格的,个个欢呼雀跃,都夸白九霄是好官,是为百姓除害的父母官。
落雪将大堂上发生的一切如数说与苏木槿听,苏木槿才恍然大悟。
“原来野男人早有准备啊!害的我还担心半天!野男人还真有两下子,不错不错!”
落雪也微微点头,“这样一来,姐夫也会受到百姓认可,可以在长丰县站稳脚跟了!”
“那西院呢?闹出这么大动静,他们就没什么反应?”
“韩坚被姐夫支出去办事了,孙氏今日外出,暂时还没有回来,我听卓东说,他们一时半会都回不来。”
“为何?”苏木槿疑惑。
“卓东说,姐夫不希望韩坚夫妻回来的太早,就在他们外出的路上找了些麻烦!”
苏木槿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野男人又耍坏心眼了,还真是蔫坏蔫坏的。
确实如苏木槿所猜想的那样。
韩坚到城外办事的路上遇到了两个笨蛋劫匪。
因为韩坚带的人不多,又中了圈套,韩坚很快被抓。
被带走做苦力去了。
而孙氏外出买东西的路上,马车坏了。
她派出去寻找修车的人又迟迟未归,苦苦在原地等到天色渐黑。
韩坚和孙氏都不在家,那些负责监视的人,也不知将县衙里发生的消息送到哪里去。
群龙无首,就成了一盘散沙。
等韩坚夫妻返回县衙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在整个案件中,白九霄也很巧妙的隐藏了有关苏木槿的部分。
从始至终,无人知道苏木槿参与其中。
大牢里的邓江年父子更是不知道苏木槿是何方神圣,也不知道苏木槿长什么样。
“爹,怎么会这样,那个白九霄是疯了么!”邓斌气得张牙舞爪。
邓江年厉声呵斥,“你慌什么!”
邓斌这才恢复一些理智,强压下心中怒火。
邓江年继续说道:“这个白九霄与韩坚说的完全不一样,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邓斌也后知后觉,“对了,今天在大堂之上,全程不见韩坚在啊!他人去哪了?那老小子不是想和白九霄一起算计咱们吧?”
“这就不好说了,咱们只有与他见上一面才能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现在咱们被关在大牢里,也出不去啊,怎么能见到韩坚!”邓斌气得踢了一脚地上潮湿恶臭的干草。
“你真是猪脑子!你身上没有银子么!”邓江年训斥道。
“这个自然是有的啊!”邓斌说着从怀里拿出十几两银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怎么忘了!”
邓江年从邓斌手里拿走五两银子,来到牢房门口处。
他左右看了看,见左手边有看守的牢头,就对其喊道:“劳烦官爷过来一下呗!”
那老头瞥了邓江年父子一眼,没有动身的意思。
邓斌哪受过这份屈辱,刚要发火,就被邓江年按住。
他低声训斥道:“你这脾气就不能改改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大的火气!若再得罪这牢头,咱们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你个蠢货!”
邓斌心有不甘,也不敢忤逆父亲,更何况父亲说的还都对。
邓江年不理会邓斌,继续对牢头说好话,又拿出银子诱惑,牢头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过来。
“什么事啊?”
“劳烦官爷找一下韩大人,就说小的有要事要找他,希望他能前来相见。”
说完,邓江年就将五两银子塞入牢头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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