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你有钱没钱,他至少得拉你一车东西,所以叫陈一车。”
旁边不知道是谁搭了句嘴,引得周围人哄然大笑。
“自从这个狗东西来了以后,什么抗匈银,护城银,拼命往我们头上加。”
“要是光匈奴人,定城人的日子不至于这么难过。”
提起陈一车,四周的人义愤填膺,纷纷开始数落他各种胡作非为的事。
这下刘牧才知道,陈轩打着朝廷的旗号收银子,但最后一分都没用来打匈奴。
全都落入了他自己的腰包。
怪不得他能在这种边陲小城吃得到新鲜水果,原来是银子在作怪。
“我还得去别的地方转转,就不跟你们多聊了。”
刘牧听的心中恼火,但现在又不是动陈轩的时候,只能起身告辞。
“行了,你走吧,我也该去找活干了。”
男人将烟袋别回腰带上,四周围着的灾民也全都散了。
......
“你别过来!”
离开的路上,赵棠儿用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使劲把刘牧往外推。
刚才刘牧跟灾民坐在一起,现在身上也有了那种酸臭的味道。
“赵副将,你可是我的副将,咱俩身上的味道必须得一模一样!”
刘牧成心都赵棠儿,腆着脸非得往她身边挤。
“哎呀,你离我远点!”
眼看自己推不动刘牧,赵棠儿嫌弃地甩甩手,跑到了前面。/
接着刘牧三人又去了其他几个定城名胜,但所见所闻,跟钟楼没有太大差别。
怪匈奴的人,大多数是灾民,匈奴一来,他们只能背井离乡。
怪陈一车的人,大部分是定城本地人,他来了之后,加了太多的苛捐杂税。
晚上回营时,刘牧没有了逗赵棠儿的心思。
虽然现在城里的情况还能勉强维持,但如果继续这么下去,一定会饿死人。
“这个陈轩,我迟早要扒了他的皮!”
回到营中,刘牧在赵棠儿的催促下洗了个澡,换了一套衣服后,那股味道终于不见了。
“就你这样,还想为百姓做点事呢?”
“连一点酸臭味道都忍不了,将来遇到更难的情况怎么办?”
以往的赵棠儿一定会还嘴,就算没理,她也要嘴硬一下。
可今天她却什么都没说,低着头认真的想了一会。
“这个我的确不如你。”
这次赵棠儿真的很佩服刘牧。
光是一个小孩,身上的味道就让她难以忍受。
她想象不到,刘牧坐在那么多灾民中间,闻到的会是多么浓烈的味道。
要知道他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皇子!
可刘牧依旧面不改色的坐了下来,还跟那些人聊的那么开心。
光凭这一点,赵棠儿就甘拜下风。
看到赵棠儿面色有些沮丧,刘牧以为她受了打击,连忙安慰。
“没事,姑娘家爱干净很正常。”、
“受不了那种味道也没什么。”
“我没事。”
赵棠儿知道刘牧在安慰自己,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不过随即她又想起一件事,连忙问道:
“我有一件事想不通。”
“你身上带着钱不少,当时为什么只给了那个小孩几十个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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