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国栋和右宗棠叙了一会儿旧,才送右宗棠回房休息!
林则徐平时有早起的习惯,一般在寅时就醒了。
林则徐平时有早起的习惯,一般在寅时就醒了。
今天他却起晚了一些,原因无他,这些日子他在船上睡的不是很舒服,十分劳累,今天刑国栋给他安排的住处非常舒适,直到卯时初刻他才穿衣起身。
来到堂屋,却见右宗棠和刑国栋已经在恭候着了,还以为是等他吃早饭,歉意的一笑,说道,
“刑大人,你起的倒是早,劳你久等了,
朴存,也不叫我一声,害得刑大人再次久等,你们稍等片刻,老夫马上洗漱!”
右宗棠尴尬的说道,
“大人误会了,我早就说要请大人起来,表兄决意不肯,说大人连日舟车劳顿,不忍打扰!”
刑国栋一脸为难之色,躬身施礼,支支吾吾的说道,
“大人,卑职那是起得早,实在是半夜未睡!”
“为何?”
刑国栋满脸苦相,深深的一个作了一个,带着哭腔说道,
“大人,昨夜李大人突发疾病去世了!”
“啊!”
林则徐一愣,问道,
“哪个李大人?”
“就是粮储道李梦祥李大人!”
林则徐猛的一惊,
“啊?!”
这下子麻烦了,自己就是上岸来吃了顿饭,住了一夜,竟然遇上了这么大的事情,林则徐觉得实在是荒唐。
本来地方上死多少人与他这个过路客也没有关系,怎奈死的是一个四品大员,而且昨天晚上他们还坐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这就脱不了干系了。
再说了,虽然他现在没有实职,但皇上已经下旨了,中堂的身份是跑不了的,朝廷的高级官员莫名其妙的死了,他作为一品大员不闻不问是绝对不行的!
“邢大人,到底是何情况?”
邢国栋哭着脸道,
“昨夜卑职睡到子夜十分,下人来报,说李道台的随从来禀报,李年兄回去后突然泻肚子,而且越来越厉害,他们找了大夫去看,大夫说是痢疾,就给开了药!
哪里想到,药服下去非但没有管用,反而越发厉害起来,李年兄几乎在茅厕里出不来了。
下人们怕有意外,赶紧来禀报!
卑职一听,马上穿戴好后往驿馆哪里赶,可到了哪里之后,李年兄已经不能说话了!
卑职赶紧又让去找大夫,大夫来了后,看了看,说李大人已经驾鹤西去,卑职真的是乱了方寸,只好来禀报中堂大人,请您做主!”
林则徐自言无语,
“拉痢疾能这么快死人么?”
邢国栋也紧皱眉头道,
“卑职也是纳闷,昨天晚上好好的,怎么就走了呢,痢疾也不能这样快呀!”
林则徐听完,皱眉道,
“走,咱们过去看看!”
伊宁突然接到了两道奏折,一道是他日思夜想的林则徐从德州上奏的。
本来一看林则徐来了奏折,他很高兴,可一看内容,里面竟然说的是山东粮食储运道李梦祥死在德州的事情。
里面说了他到了德州后的过程,也说了李梦祥暴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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