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这是给我最近新相中的肉嘟噜留的。”
“三爷!此次这肉嘟噜挺扎手的,着实难缠啊。”
“难缠?哼!今儿就让她瞧瞧三爷的手段,保准死心塌地地爱上三爷,待三爷我玩够之后,再赏给你弟兄俩尝尝鲜,不比这劳什子麻糖强上百倍?”
泼皮乙闻言喜笑颜开,一边骂泼皮甲没见识,一边急忙举杯给侯三敬酒。
“轰隆隆隆!”
泼皮乙刚斟满一杯酒,就听到天边传来一阵闷雷声,吓得他手一哆嗦,洒出几滴落在侯三手上。
侯三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直娘贼的老天,好好的又要下雨?嘶……怎么这么冷?”
侯三骂完后呲溜一声吸掉手上酒液。
“干!干!”
三个泼皮再次举杯一饮而尽,然而入肚后都不约而同打个寒颤,直觉得由里到外在阵阵发冷。
“娘的,不喝了,走!薅肉嘟噜去。”
侯三冲会春楼掌柜喊了声“记账!”,掌柜的忙一连声奉承。
他拎着麻糖包,带着俩泼皮从会春楼大摇大摆而出,转过几条街回到自己那座小院。
“三爷,咱们不是去薅肉嘟噜吗?怎地回家来了?”
“嘿嘿,爷爷我今儿天不亮就把那肉嘟噜药倒捆来了,此时想必都已醒了。”
“三爷好手段啊!”
……
“侯三?你竟敢……!”
侯三炕上捆着一清秀姑娘,抬头认出眼前侯三,浑身绵软无力说道。
“嘿嘿?正是你家三爷,我的肉儿。”
“你放开我!我今日从了你。”
姑娘冷冷地说道。
“哟?想通了?这就对了,喏,三爷今儿个还给你捎了包麻糖,跟你一般,又酥又脆,嘿嘿嘿……”
侯三阴笑着,扬手抽出一把尖刀在姑娘脸上虚划几下,继续说道:
“可惜啊,我喜欢捆着办事,哈哈!哈哈哈哈!”
眼看姑娘张一下嘴似是要咬舌自尽,侯三拿起炕上一布团再次塞回姑娘嘴里,反手擦了一把额头细汗。
嘶!
怎地今日浑身发虚,内里止不住地发冷抽抽,头上也开始昏沉起来。
但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轰隆隆隆!”
天边又传来一阵闷雷声,侯三打了个寒颤,又骂了句娘。
“三爷!得手了吗?要不兄弟们进去给你搭把手?”
屋外响起两个泼皮的戏谑声。
“滚!”
侯三怒吼一声。
屋内一灯如豆,一滴透明的酒珠在昏黄灯色映衬下泛出一道寒光凭空而立。
“嗖!”
酒珠准确无误的钻入侯三咽喉,死死堵在喉头气管处。
“呜……咳咳咳咳……”
“咳咳咳!怎么……咳……咳不出来?咳咳咳!”
“呵!呵!唔唔……”
“呃……呃!”
“三爷?三爷?”
两个泼皮叫了两声没得到回应,咣地将门踹开闯进屋里,却都没发现,自己脑后也各悬浮着一滴酒珠。
“扑通!扑通!”
“呃!咳咳……呵吼……咳咳……救命……唔唔!”
……
炕上的姑娘见三个泼皮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先是愣了一会。
然后醒悟过来,急忙扭着滚下炕去。
背着手从侯三身上摸出尖刀,划破麻绳,捂着嘴推开屋门,踉跄向外跑去。
……
“嗖!”
一只大橘猫迅捷无比地跑进屋内,跃过地上三具大汉尸首,叼起炕上一个未开封的油纸包,又从侯三身上翻出一银子包,一并叼着,转身几个起落消失在隔壁房顶。
几息之后,武君殿夜巡游循着一股熟悉的阴气飘至侯三家小院。
看到三个亡魂并没有去阴司文君殿报到,而是立在原地发呆。
那三个亡魂痴傻般看着地上三具尸体,尸体模样很是眼熟,只是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但怎么也想不起躺着的是谁。
“哗啦啦!”
一阵锁链声响起,拘魂索将三个亡魂死死锁住,夜巡游二话不说拖起就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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