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几匹战马无关紧要,但杀人就不同了,当街杀人,众目睽睽,即便是蔡府的小衙内,也不敢如此荒唐的。
“小衙内说的甚么话?
洒家是有正经度牒的头陀修士,慈悲为怀是洒家本分。
杀人这么残忍的事,小衙内怎么说的出口?
洒家不过有一身过硬的拳脚功夫,想要在汴京城杀猪巷导人向善而已。
那等污秽之地、杀生之所,岂能没有头陀、和尚坐镇度化恶灵?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杀猪巷,还是洒家镇着方能压服四方邪灵……”
听着面前这恶头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蔡府的小衙内,脸上也露出了本真的笑容。
“哈哈哈……
你这头陀,真是合了本公子心意。
只是本公子只习得骑射之术,并不精通拳脚。
你让我做这汴京城的小霸王,本公子也没那本事啊?”
李鄂的胡说八道,终是勾出了少年人的放肆飞扬。
见蔡府的小衙内吃饵,李鄂递给他一串烧烤,说道:
“看你机灵的很,现在不会,难道衙内不会学吗?
待小衙内有了空闲,自可点起禁军之中的各色拳脚教头,到洒家这边试试。
洒家不说打遍汴京城这样的大话,但打一半的本事,还是有点的。
再不,咱们改这处货栈为校场,在这开场设擂,另在城中发了告示,如相扑较技一般,开个拳脚擂台。
一来可以打出名号,二来可以收取入门观看的桌椅板凳钱。
咱们打出了名声,洒家还多一笔收入,这多好的买卖?”
李鄂这么说话,蔡府的小衙内就有些把持不住寄己了。
经面前恶头陀这么一勾画,拳脚擂台的场面,让这小子一下就沸腾了。
军中比武打擂分生死,也不是没有,只是近些年越来越敷衍了。
只有骑马射箭,还能让人提起些兴趣,看两个军汉在擂台之上胡乱撕扯,真的不如去看相扑好。
除了男人的相扑,女相扑手之间的博弈更是好看。
想着刚刚恶头陀一刀斩下马头的热血场面,蔡府的小公子,就更加希冀拳脚擂台开赛了。
若是能得当今官家许可,他将来或许也能跟乃父一般,位及公卿。
“好个头陀!
你这字字句句都说到了公子心头。
只是这处货栈,已然卖与了府中亲信,府中不好反复。
再者,此处在城外,能有几个豪富之家来看擂台?
我看不如在皇城之外,相国寺的勾栏附近,找出大一些的相扑勾栏,改一下。
兴许官家一时兴起,也会到场观瞧。
好!
就依你这头陀所言,本公子让府里购置场地,安排人手。
擂台获益,除去日常花销,本公子分文不取,都给你头陀了。
若是府里允许,你这头陀的拳脚又真的厉害,待本公子想学拳脚的时候,你这头陀可不能不教。”
与相扑相比,蔡府的小衙内,自觉拳脚擂台更为刺激。
对他而言,擂台上的死伤就不算什么了,只要过瘾刺激,就是他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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