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叫金蟾。
就说洒家做事之前,跟佛祖、道君都沟通过。
现在看来,道君、佛祖还是守信的,没白接洒家香火。
公子,除了金蟾之外,这活也叫宝炉天成。
你看这活灵活现的样子,真好似一个活的癞蛤蟆趴在地上。
吕郎中,你说是与不是?
宣德金蟾炉的名号,你们认是不认?”
石松敲出铜炉,李鄂还没往金蟾炉这個说法上靠。/apk/
他的第一感觉,也是这逼玩意儿做毁了。
结果小衙内一句话,他的思路倒是有了,只是是否是金蟾炉,还要再看一下。
但这也不耽误他逼着吕觉等人表态,头一批炉子可以做坏了,但不能因为人为原因做坏了。
不然道君恼怒,派有司论罪,他跟鲁智深等人,怕也讨不到好处。
“李供奉说的是!”
耍笔杆子、耍嘴皮子,吕觉自认是好手,但比拳头大,他们这些文人还真不成。
李鄂的态度,就是国朝文人为什么要抵制武人的原因。
武人不仅粗俗,还惯于破坏规矩,如今武人不兴的大宋,不也过的挺好吗?
“既然是,那特么不赶紧招呼会打磨的匠师过来清理?”
吕觉文人的高傲,李鄂看在眼里,包括李光也一样。
刚刚在蔡府小衙内面前为李光鸣不平,李鄂这边也是为了试探。
如今也不用看试探的结果了,王黼王相公一个宰执之臣,屈就于他一个方外头陀,还有什么话好说?
靖康,对徽宗而言不冤,但有怨,怨只怨这些国朝文人,没有跟随徽宗,携着妻女一起北上五国城。
改为铸器所的大弓所,就在万全作坊左近,找几个会打磨的匠师自然不难。
看着一个个匠师被差役押来,李鄂摇了摇头,文人的圈子,有机会还是要给他们破掉的,非是不好,而是太不全面。
“官人,这九口铜炉,我们只能祛杂,却没本事打磨细致。
九口铜炉之上乳钉纹过多,即便打磨,也非一日之功。
此路是皇差贡品,若按规制打磨,至少半年时间。”
看过匠师们清理祛杂的过程,李鄂也不得不感叹宋人的生活条件,真的很不错。
这些匠师手中祛杂的工具,不仅有刀斧钩锉,还有类似尖嘴钳、铁剪刀之类的自造工具。
铁丝刷子这玩意儿,也是刷新了李鄂的认知,粗看之下,跟后世别无二致。
“脑子呢?
此类物件打磨,砂洗法即可。
以大木盆装上粗砂、细沙、水,一边晃动一边淘洗就好。
日夜不停,一两天时间就可打磨出来。”
匠师们头疼乳钉纹的打磨,李鄂一句话就是灵丹妙药。
弄个原理、弄个公式,他也不成,但一点点小妙招,对于打磨而言,就是跨时代的改变。
喷砂机不具备条件,但干磨机、水磨机,还有进阶的球磨粉碎机这玩意儿,有电机可以弄电动的,没电机可以弄畜力跟水力的。
畜力水力也没有,弄个木盆,弄点粗细沙子加水,还可以人力水磨。
李鄂出了主意,众人便耐着性子等结果,天黑的时候,蔡府的小衙内,终是有些性燥,不耐的起身让人去处铜炉看了一下。
“好方法,好铜炉!
果如灯下金蟾一般,这星星点点的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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