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开拳擂(1 / 1)

大宋头陀 墨落皇朝 1437 字 6个月前

铸器所新辖皮毡所,李鄂只是出了点主意,公门的事务,由李光、赵武负责,杀猪巷的事务,就是曹正的差事了。

不铸炉、不出门,李鄂便操练起了二十八宿。

二十八宿的年纪,也大都二十多岁,只是因为之前生活条件不佳,身子骨过于瘦弱了。

即便是险道神郁保四,在李鄂跟鲁智深的眼里,也是一副竹竿、麻杆模样,挨不上三拳两脚的货。

李鄂操练起来,二十八宿之中,只少了曹正一个,即便是石家匠人,跟鲁智深的泼皮弟子,也在他的操练之列。

起出杨志还有些不服气,结果,鲁智深、花荣做裁判,四个头领人物,在一个小院里较量了一下。

拳脚相争,李鄂真要是发力,不以力量见长的杨志、花荣,也是三拳两脚的货而已。

对此,杨志颇为不忿,想要跟李鄂较量长兵,结果只接到李鄂的一个后脑勺。

赤手相搏、短兵相接,李鄂借助武二爷神力,有绝对的压倒性优势,换了更重技艺的长兵,李鄂也不是什么好手。

接下来一段,李鄂操练一众人的基础,除了锻炼就是不断的吃肉,然后通过锻炼消耗这些肉食。

而他则是跟着杨志、花荣、鲁智深,学起了正经的枪棒之术。

年棍月刀一辈子的枪,也不是一句虚话。

跟弓手相比,军中使枪的好手更为罕见。

别讲什么军阵对战,只管往前戳就好,那样死的也快。

一人方圆,你要使一杆枪,能遮能挡、能扫能挑,还要能扎能刺,扎出去要扎透,刺出去要刺死,最重要的一点,你不能被人扎透刺死,更不能被箭矢射死。

说什么只管猛冲的,都是让你去卖命的糟心货。

真正百战不死的,人家那是真正的有本事,在战阵之上杀不死,而不是什么运气好。

杨志、花荣所教枪术、槊法,在李鄂看来,也不过拦、拿、扎这类基本功而已。

但如何凭着拦拿扎成为战场上杀不死的存在,苦练是不够的,还需要很高的悟性。

对李鄂而言,两人教的朴刀之术,就简单多了。

差不多也是拦拿扎这样的路数,只不过改成了劈、斩、挑、拨、刺五式。

一边习练拦拿扎,李鄂一边给二十八宿改了主武器。

与枪槊相比,军中的双手带大朴刀的用法,反而更简单实用一些。

杨志、花荣的拦拿扎,在李鄂朴刀的劈斩挑拨刺五式上,也占不到甚么好处,力大则胜,也不是一句空话。

只是宋军朴刀跟手砍一样,多半是方头,甚至还有圆头的,这类制式兵器的阉割,也是源于国朝的重文抑武。

蔡府小衙内马上的银装手砍,可是正经的鱼头手刀,没了刀尖,怎么能够刺死砍伤?

说宋砍无头利于劈砍,那也纯粹扯淡,手砍本就背后,如果换上厚重鱼头刀尖,不仅不影响劈砍的动作,拽住甲胄猛扎,什么甲胄能防住?

手砍去尖,无非就是不能让武人过于锋锐而已,跟是否利于劈砍的关系不大。

曹正在外忙活,李鄂等人操练了没几天,去了一趟杀猪巷狂吐而回的蔡府小衙内,便又到了大弓所。

“头陀,拳擂之事,本公子已经筹谋妥当了。

本公子问你,真上了拳擂,可能打的精彩一些?

莫跟杀猪巷一般,一拳一个,也就失了花哨。

要看一下一個,秋决的时候,岂不更好?”

蔡府衙内,总归是吃过见过的,一下就戳中了黑拳赛事的尿点。

两人所筹谋的拳擂,可不是上去分生死的擂台,而是带有浓重表演性的血腥擂台。

似李鄂在杀猪巷般,一拳一个,也就失了观赏性。

“如若不练,只能上擂乱打一气。

如若想打的精彩,这打拳的人,却是不好选择的。”

这也是李鄂不去上杆子开擂的原因,经过最近的历练,打人他的手法不错。

但真正打擂台,要打出血,还要打的出彩、好看,就需要正经导演一下了。

不然上去乱打一气,兴许会有精彩之处,但更多的还是三两下就结束战斗。

法子,李鄂不是没有,如后世的拳击一般,将双手缠了,再不许踢裆,擂台的精彩程度就会直线上升。

但究竟精彩与否,还是要打过之后再说的。

“我想就是如此,幸好先问了你这头陀。

南衙开封府跟大理寺以及城外巡检司,都羁押有一批江湖不法。

本公子的意思是,你这头陀,先跟这些江湖不法试上几阵。

此类不法,打死不论,你这头陀可敢应战?”

江湖不法,在汴京这类百万人的大都市,自然不会鲜见。

拳脚高手,大宋的民间也有不少,据李鄂所知,汴京城中,便有蹴鞠社、相扑社、弓箭社、武学,这类或民间,或官方的演武、学武组织。

把蹴鞠社加在其中,原因也简单,没点手艺,想要成为蹴鞠好手也不易。

“赤手空拳,洒家怕的谁来?

就怕场面过于血腥,公子再吐着回家……”

听李二头陀揭他狼狈之处,蔡小衙内轻踢了他一脚,怒道:

“本公子自小没见过那种污秽,吐一下无伤大雅。

你这贼头陀若再讥讽,本公子定要你好看……”

看了看被蔡衙内踢过的皮靴,再扫了一眼有些阴柔的二杆子,李鄂也没让着他。

“娘们唧唧的没点气力。

想要得公卿,起码的一点就要活的久。

有了闲暇,就到洒家这边练一练,身强体壮了,活多久另算,起码玩女人的时候有力气。

公子设的擂台在何处,洒家去试一下……”/

被李鄂贬损,蔡府的小衙内坦然受之,无论是府内、府外,还是他的生活中,就没人这样待他。

时常被这臭头陀损一损、骂一骂,对相府的小衙内而言,也是种另类的乐趣。

“相国寺外、院街之上,飞将军李小娘馆舍外的一处相扑瓦舍。

瓦舍开了四面门窗,在李小娘馆中便可看到擂台。

今日李小娘背着官家私会周提举,兴许周提举一阙好词,拳擂也就开起来了。

嘿嘿,楚馆女子最是追捧周提举这类艳词人。

没有周提举这类艳词人捧着,飞将军又难有偌大声明。

对此官家也是即爱又恼,官家也有此类文采,只可惜他是官家是道君,却不好为李小娘写些艳词……”

听着蔡衙内介绍,李鄂面色一沉说道:

“艹!

让洒家给个娼妓演武,洒家不若先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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