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黎司晚瞬间好像也看见了希望。
“是啊,谁也不能拒绝活着吧!”
而且如今已经是单选题,他活着,侯府活着,她才能活着。
无论如何,必须回到侯府。
确定了方向,黎司晚也不忘关心苏逍遥。
“那你呢?你的任务是什么?我好像不记得有苏逍遥这号人物。”
提起这个,苏逍遥的脸色不太好看,扭捏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我还有另一个名字,逍遥公子!”
“逍遥公子?”
黎司晚想了想,随即神色一惊,“那个伶人?”
“嗯!”
苏逍遥一声叹息,黎司晚都不好意思再开口。
毕竟伶人只是个好听的称呼,逍遥公子真实的身份,是太后的...男宠!
当今太后,六十了!
她记得,剧情里好像是逍遥公子这个男宠背刺了太后,导致太后晚节不保,还惨死宫中。
那他的任务就是...
苏逍遥看着黎司晚的神色,干脆自己开口,“是啊,我的任务,就是攻略太后,而且还要保她不死。”
“保她不死不就行了,为何还要攻略她?”
“你不懂,我要是不去成为...咳咳,男宠,就会有别人去到太后的身边,到时候她的下场还是一样,我的任务就会失败了。”
“可是她...”
“我知道,六十岁嘛,唉...”
苏逍遥欲哭无泪,黎司晚安慰道,“再想想,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嗯,再想想...”
两人对月而坐,小声蓄谋。
而此刻城中不远处的酒楼里,一个老头正颤颤巍巍入了酒楼。
“诸位,人生在世,一步错,步步错,不是谁都有重活一次的机会,只有弥补过去,拯救遗憾,才能拯救自己,否则,终将再度死去。”
一侧喝酒的男人看不过去,将老人推到一边。
“哪里来的乞丐,一边去。”
“唉,你不知道,他本是一位说书人,家中变故才变得疯疯癫癫,也是可怜,我听说他被城外道观收留了,怎的又来了京中?”
“他神神叨叨说的什么啊!”
“话本子呗,那都是他之前讲过的故事。”
两人说罢,老人晃晃悠悠走出了酒楼。
“一年之期,娇娘啊,我还是未能等到你啊!”
......
夜阑更深,侯府别院里,却是灯火通明。
夏侯宿坐在床榻上,抚着刚刚包扎好的脑袋,蹙眉叹息。
他身侧站着个男人,一身松垮不搭的外袍,墨发凌乱,和夏侯宿一个赛一个的狼狈。
此人是韩处,绥王府世子。
也是夏侯宿自小相识,情如手足,如今最信任的人。
“以后大半夜的,能不能别吓我了,吴宇跑去找我时,哭着说你死了!我随便套了个外袍就来了,一点都不符合我的气质,这要是被那些小娘子看见,本世子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韩处没好气的说着,吴宇在一旁红着眼,“谁叫那黎大小姐下手那么重,当时小侯爷浑身鲜血的,我还真以为...也怪我,去审孙嬷嬷,便没看着这边。”
夏侯宿一脸无奈,眼底更是疑惑,“都检查仔细了,确定酒菜里没有毒?”
“是啊,这可真是奇怪,我分明是亲眼盯着孙嬷嬷将毒药给的她,也是亲眼见她下进去的,怎的就变成了迷药?”
“那还不简单,那丫头没想杀你,不然砸了你之后一走了之就好了,你要是被发现得晚了,照样一命呜呼,她却还给你包扎止血,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韩处站在一侧整理衣衫,夏侯宿的眉却皱得更紧。
“她不杀我,这便是问题本身。”
这表示,她脱离了他的掌控,还打乱了他接下来的计划。
回想起来,黎司晚的确很奇怪,和他记忆里的模样完全不同。
遇见她之前,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紊。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夏侯宿想不通,韩处却很好奇一个问题。
“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突然知道,宋祁钰要杀你,还联合尚书府设计你的?你和宋祁钰可也是自小的交情,之前好得我都嫉妒呢!”
夏侯宿眼底幽深,复杂得很,但最终却没有回答。
正巧近卫吴尚走了进来。
夏侯宿问道,“找到她了?”
“她被尚书府抓回去了!”
夏侯宿眼底微变,“什么叫抓回去了?”
“黎大小姐本来是卷了咱们别院不少财物要逃出城去的,却在城门被尚书府的人抓回去了。”
“她要离开京都城?是真的离开?”
“应当是真的。”
难道是她知道,即便帮他们除去了侯府,也会成为弃子,为了保命,所以干脆选择出局?
疑虑在夏侯宿眼底流转,但现下这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黎司晚回了尚书府,他的计划又被打乱了。
“去,无论用什么办法,让孙嬷嬷成为我们的人,今日之事,不能让外人知道。”
“明白,可黎大小姐那边或许会...”
“她若是个聪明人,就知道该怎么做,安排一下,更衣。”
“这么晚了,您要出去?”
“去尚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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