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夏侯宿气的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你是活够了吗?”
韩处自是不怕他冷冰冰的威胁,反而饶有兴趣的上前打量。
“啧啧啧,青天白日的,你就这般纵情偷欢,莫不是真对那黎大小姐动了心了?”
“是啊,我这人其实好色得很。”
夏侯宿黑着脸看向韩处,“我对清弦阁的韵娘姑娘,也很有兴趣。”
“夏侯宿你敢!”
韩处一声怒喝,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随即又求饶般地看向夏侯宿,“我错了行了吧,你别逗我了!”
夏侯宿不说话,只是伸手拢了拢衣衫。
韩处见状立马妥协,“三壶悲风酿。”
“原来韩小世子的心上人,只值三壶悲风酿啊!”
“五壶,最多五壶了,夏侯宿你别太过分,你真当悲风酿是满大街都能捡到的?我可是千里迢迢才运回来这几壶的,我自己都没舍得喝...”
韩处委屈巴巴,夏侯宿也就没再为难他,“说吧,过来什么事?”
一说正事,韩处就知道放过他了,赶紧拿出那图纸,“这图纸,是那丫头画的?”
“嗯。”
“厉害啊,我跟你说,这等巧思,简直不可思议,有了它们,你的开胸诊疗,成功几率又提高一半啊!”
夏侯宿眼底浮现光亮,“此话当真?”
“当然,对了,那丫头在哪儿?我真迫不及待想见见她,问问她师父是谁,竟教得这般好。”
“你来得不巧,她刚出去,见面倒不着急,不过据我调查,她没有师父。”
“什么?自学成材?”
夏侯宿眼底深沉,他重新调查了黎司晚,但却让他大吃一惊。
黎司晚足不出户,与外界之人也没什么联系,但却暗藏着医术等能力,如今还有经商之才。
曾经对她的了解,包括外界对她的了解,完全就是颠覆的。
夏侯宿揉了揉眉心,“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都查到了,幕后之人果然是四殿下,而且他的走狗,正是恒昌楼的掌柜的。”
夏侯宿眼底翻涌,杀意突显,“手伸得这么长啊,那就准备准备,断了他的手吧!”
这边危机深沉,另一边黎司晚倒是轻松悠闲。
换了身男装,和吴心一起在街上逛了起来。
京都城的街市果然热闹,黎司晚第一次逛,满心欢喜。
边吃边逛,边留意好的位置。
“闪开,快闪开!”
声音在身后突起,黎司晚刚回头,便见不远处几人策马而来,速度极快。
吴心瞬间伸手将黎司晚拉到一侧,马匹在身前一闪而过,黎司晚看见了为首的男子,一袭黑袍,冷峻得厉害。
身上的寒气,远远地她都能感觉到。
“他们是什么人?”
“小姐不知道?光渊寒氏的少主,寒越。”
光渊寒氏。
这黎司晚倒是知道,原书里有写的。
具体来说,光渊寒氏是一个神秘且强大的家族,世代以辅佐南冀国皇室为宗旨,因此也是南冀国最为光耀的氏族。
光渊寒氏高洁仁心,虽辅佐皇室,族中之人,却从不入朝为官,避免因权势而生私欲。
每一任光渊寒氏的圣女,皆为储妃,后为皇后。
却也为皇室传承考虑,每一任圣女自小便会服用特殊的药物,以至于终身不孕。
以此来维系与皇族合盟的同时,也确保了寒氏的立场和忠心。
寒氏无皇室之嗣,便也不会卷入夺嫡之中。
因此,世间对光渊寒氏的美誉颇高,身份地位更是崇高无比。
但黎司晚却想到了另一件事。
太子未立,新任圣女自是未到入宫的时机,此前便有圣上病重的消息,如今寒氏少主又匆匆赶来,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圣上怕是快要撑不住了,储君将立。
难怪宋祁玉这么着急夺兵权。
只可惜啊,哪怕他翻上天去,最后皇位也与他无缘。
黎司晚没有再理会,转而又逛了起来。
绕了许久,黎司晚在一栋六层高楼前停下,这本是温泉山庄,后院偌大的温泉湖,前院便成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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