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并没有立即给予致命一击,而是冷冷地看着张天冬,他的眼中不带一丝情感。张天冬的恐惧和痛苦在那一刻凝固,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血液沿着伤口流淌,温热且带着生命的味道。王武的匕首在月光下反射着幽幽的银光,让人遍体生寒。
“要怪,就怪你觉醒了这么个令人头痛的能力吧,唉,还蛮怀念这段时间和大伙相处的日子的。”王武的声音带着一丝奇异的怀旧和悲哀,但随即被冷酷无情的杀意所取代。
张天冬现在清楚的知道了,这个组织的人全是些疯子,此刻,他心有不甘,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对自己能力的厌恶,更是对他所代表的一切的排斥。但是疼痛和失血让张天冬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的视线变得越来越不清晰,四周的声音也渐渐远去。他跌坐在地,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无力地看着王武。虽然只有几天的相处,但他觉得几天的相处下来,王武是非常可靠值得信任的人,虽然对于王武来说他们才认识了一天都不到。但是那个曾经作为同伴的身影,现在却变得如此陌生和可怖。
“噗嗤。”剧烈的疼痛传遍了身体,这种被锋利的利物刺进身体的感觉也许其他普通人一辈子都感受不到一次,但他却可以拍拍胸脯自豪地说,小爷我一天就能七进七出。他剩下的生命无法允许他再思考更多,这是他,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他的身体开始逐渐失去温度,意识在黑暗中摇摇欲坠。张天冬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力地垂落。他的眼睛渐渐闭上,最后的一丝光线似乎带来了一线希望,或许是对过去的留恋,或许是对未来的渴望。然而,那光线最终还是被黑暗所吞噬,张天冬的世界彻底陷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
... ...
“别害怕,天冬,有我罩着你!”个头比较高大的青年拍了拍身旁身形稍显单薄瘦弱的少年肩膀,语气中充满着自信。
张天冬揉了揉那布满血丝的双眼,每一次睁开,都伴随着新的希望和同样的绝望。身体像被时间的重锤不停敲打,每一次“回档”都使他的骨骼感到无形的重压,每一块肌肉都充斥着前一次尝试的回响。他的心跳在每次重新开始时都会加速然后逐渐变得沉重,就像是在不断重复的日子里缓慢地耗尽自己的生命力。
他站在原地,稍微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和脖子,活动它们似乎比前一次更加困难了。走在熟悉的街道上,看着周围重复的场景,张天冬感到一种不自然的熟悉感,就像是在梦境中游荡,但每次触碰到实实在在的痛感时,他又清晰地意识到这是现实。
他感到自己的精神在这无尽的循环中渐渐消磨,就连思考也变得迟钝。每一次的失败,每一次的死亡,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它们像是一根根针一样刺进他的灵魂深处。他不确定自己的心理防线还能支撑多久,因为每一次醒来,他都会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战斗。
张天冬不禁怀疑,这样的重复是否真的有尽头,还是他早已迷失在这个无尽循环的迷宫中,找不到出口。他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些消极的念头,但它们像顽石一样根深蒂固。
见张天冬状态不佳,没有回话,王武继续问道,
“冬子,这几天没休息好么?”林恒看到了张天冬眼里布满的血丝,他语气关心的问道。
张天冬有点累了,他什么都不想解释走到众人跟前,他直勾勾地看着魁梧的王武。
“嘎,嘎,嘎。”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一群黑色的身影确确实实从天空中划过,乌黑的羽毛在残阳的映照下显得油亮而诡异。它们的翅膀鼓动着,发出难听尖锐而难听的鸣叫,回响在空旷的城市上空,仿佛是在宣告着这个世界的终结。
王武一脸疑惑。
“怎么,我们以前见过吗?”王武指了指自己的鼻头,他听过林恒介绍过眼前的少年,但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张天冬以友善的姿态伸出手,微笑着说:“你好,我叫张天冬,第一次见面。以前听林恒提起过你,他说你是个非常可靠的人。”
对面的王武挠了挠头,他那憨态可掬的笑容似乎让气氛更加和谐。他笨拙地也伸出了大手,准备与张天冬握手以示友好。
然而,在双手即将触碰的一刹那,张天冬的眼神猛地一变,手的行进轨迹突然一变!他敏捷地侧身避开了王武的手掌,接着迅速伸手拉起了王武内衣的下摆。王武的脸色骤然间从惊讶转为惊恐,他下意识地想要抓住张天冬的胳膊,但是已经迟了。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张天冬已经将王武的衣服高高掀起,露出了其矫健的腹部,和那个用深蓝色墨水纹绘的神秘图标。
标志的中心是一个月亮的象征,不是一个完整的圆形,而是一个不规则的形状,围绕着中心月亮的是一个星图式的设计,这不是随机的点和线,而是根据组织内部使用的星象学和宇宙神秘学精心排列的。如果仔细观察,可以在星图的交点或某些特定的星点旁边发现一些几乎不可见的符文。
“黯门!”林恒第一个反应了过,他突然大喝道!“大家快退!”他没有任何的犹豫和拖泥带水,他一把拉开最前面的张天冬,然后一记正蹬蹬向王武的胸膛。
其他人虽然对“黯门”一词感到困惑和陌生,但他们对林恒的命令已有条件反射,立刻本能地后退了几步,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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