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一队,前后掩护,进退有度,配合默契,静如山岳,动如雷霆。
别说身材相似,一水的虎背猿腰,连动手都一模一样,又快又准又稳又狠。
从攻进巷子到把赌场的人全都放倒,不过半刻。
赌场的大档想走密道跑都没跑了,被两个黑衣汉子拎着衣领如拎小鸡仔一样抓回来。
为首的黑衣人看起来就带着一股彪悍气息,走路都带风。
到近前,黑衣人首领问道:“王横在哪儿。”
王横就是那日在东市上借助同伴掩护刺死了疤脸的络腮胡,案发的第一天到了府衙,以证人面目出现,之后就不见了。
赌场大档刘有福被按跪在哪,低着头的时候就发现了,面前这群黑衣人,连裤子和靴子都一模一样。
“回军爷,王横昨日确实来过,玩了一宿,今早刚走。”
“军爷?”
黑衣人首领嗓音一寒。
刘有福立刻说道:“不是不是不是,回大爷的话,王横在小街胡同有个相好的,他若不在家,十有七八是在那边。”
黑衣人首领问:“他犯了什么事你知道不知道?说谎是什么下场你自己清楚。”
刘有福立刻道:“他犯了什么事我确实不知道,但他最近一段日子东躲西藏我是知道的,因为是熟客,所以我确实没多问,是我考虑不周,考虑不周。”
黑衣人首领道:“砸了你的铺子,你冤枉不冤枉?”
刘有福连忙摇头:“不冤枉不冤枉,是我罪有应得,罪有应得。”
黑衣人首领道:“带我们去小街胡同。”
刘有福挣扎起身:“我不认识王横住在什么地方,我手下有人认识,我马上让他给您带路。”
他哪里敢耽搁,立刻把人喊来给这些黑衣人带路,这些人来如风去如风,还是龙卷风,把赌场卷了个稀巴烂。
刘有福心说没事没事,只要人还在就好,也不能怪别人,要不是贪王横那几个银子,至于的?
他也算是见多识广,在江湖上混迹多年,可今天,腿都软了。
手下人把他扶起来,其中一个愣头青表忠心道:“大档,这些家伙不管什么来路,给咱一点时间就能查出来,到时候咱带着兄弟们打回去!”
“打你妈-了-X。”
刘有福一个耳光扇过去:“滚!”
他往四周看了看:“今天这事谁也不准说出去,谁说出去我就废了谁!”
说完一摆手:“赶紧收拾起来,把打烂的东西都清出去,桌椅换上,到了晚上还有客人来,不能让人看到了。”
还别说,这赌场就是够专业,连桌椅之类的东西都有备货,一群人把打烂的清出去,新桌椅很快就布置好。
就在这时候,那俩鼻青脸肿的门钉低着头又回来了,刚才那群黑衣人来的时候,就是这俩货鼻青脸肿的低头进来的,连个屁都没敢放。
一见这俩又是这模样进来,刘有福气不打一处来。
刚要开骂,就看见一群黑衣人进来了,和刚才那群人不同的是,这群人连脸都懒得蒙。
为首的,是长安城惊雷堂的一位堂主,惊雷堂可不是什么杂七杂八的暗道小势力,那是正经的江湖势力。
这位堂主也是赌场常客,一见刘有福迎过来,他二话不说:“给我砸了。”
他手下人一拥而上,没片刻就把刚布置好的赌场又给砸了个稀巴烂。
“王横在哪儿?”
堂主砸完了之后问。
刘有福哭了。
“堂主,你不砸我也说。”
“别废话,砸是过场,不能省了,说王横在哪儿?”
刘有福哪敢说谎,把刚才发生的事如实说了一遍。
堂主一听就知道来晚了,于是问:“东市上有个卖菜的叫王树林,你可知道他在哪儿?”
刘有福道:“这个我是真不知道,不过我帮您打听着,一有消息,我马上就派人去告诉您。”
堂主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刘有福看着破烂不堪的赌场,还想哭都没眼泪了,他无奈的摆了摆手:“没有新的,就修修吧,修完了摆好......”
一群赌场大哥乒乒乓乓的修起了桌椅,足足用了近一个时辰才算让赌场恢复了几分模样。
可就在这时候,那俩门钉蔫头耷拉脑的又回来了,俩人一进门,什么话都没说,委屈巴巴的看着刘有福。
刘有福心道一声草了个蛋的。
再砸,别管来的是谁老子也要拼命了,这他妈一而再再而三的,谁还没有点脾气了?
他刚挺直腰板,就看到个一袭青衫的汉子迈步进门,只一个人来的,刘有福却扑通一声跪下去了。
如果说惊雷堂的人对于他们赌场这些暗道杂鱼是降维打击,那这个单独出现的青衫客,能让惊雷堂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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