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武远道而来的剑门一行在疏勒边关住了三日,第一天夜里就杀了一位疏勒边军将军,以及数十名疏勒江湖客。
按照行程来说他们应该在第二天就起程往疏勒国都城弥泓城进发,可似乎是觉得如果前天夜里杀了些人一早就走显得有些怕事似的,所以干脆就又多停留了两日,挑衅似的就想看看疏勒人还能有个什么态度。
结果这三天疏勒人像是都聋了哑了瞎了一样,就算是被欺负了的那些少女的家人也多数选择忍下来。
也有性格刚烈的父亲去剑门众人的驻地,手握一把菜刀。
片刻后,尸体就被丢出来,开膛破肚,用的就是那把菜刀。
三天,这座边城的百姓们好像被恶魔统治了三天。
剑门用这样的方式试探出了疏勒人的底线,那就是面对强者疏勒人可以没有底线。
剑门的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这座边境小城往弥泓进发,弟子数百,剑师四十八,大剑师十二。
若非目标是宁人,剑门什么时候出动过这般大的阵仗。
在剑门之人的眼中,这天下诸国,也就宁国还行,这天下江湖,也就宁人还行。
从边城到弥泓走了七天,这七天之内的每一天剑门行事都与在边城时候一模一样。
白天剑门弟子就会在大街上物色貌美少女,到夜里就会直接掳来送到大剑师的帐篷里。
第七天的时候,剑门一行距离弥泓还有不到五十里的时候,数百名疏勒江湖中人联合起来,将通向都城的大路堵了。
疏勒江湖中那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站在大路正中,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剑门,需给疏勒人一个交代!”
剑门十二位大剑师的车里无一人回应,那位疏勒江湖的武林盟主便跨步向前。
他朝着剑门的队伍走到第五步的时候,剑门之中的一位年轻剑师催马而出,这位剑师看起来也就二十二三岁模样,是此行四十八位剑师之中最年轻的一个。
伯云珈催马走到队伍前边,作为剑门首座大剑师的弟子,年仅二十几岁的时候就跻身剑师行列,他自然骄傲。
首座大剑师在剑门的地位能排进前五,所以他这个最年轻的剑师在一众剑师中的地位也不会因为最年轻就显得低了。
“你要什么交代?”
伯云珈问。
疏勒武林盟主大声道:“你们一路走来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做下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你们难道一点悔意都没有?居然问我要一个什么交代?!”
伯云珈问:“你最好直接说想要的是交代,我没有时间听你在这里问问题。”
疏勒武林盟主怒道:“给我们一个公平!”
伯云珈问:“公平?你也有女儿吗?你女儿也要侍奉大剑师?不对,看你年纪,你女儿大概也已人老珠黄,你有孙女吗?”
老盟主双目充血,抽出弯刀指向伯云珈:“我疏勒国小也不能任由你们黑武人欺凌,疏勒男儿今日就要站出来,让你们知道疏勒不会任人宰割!”
说完一跃而起。
伯云珈微微摇头。
噗的一声,一道剑光炸起,一分为二的老盟主尸体落地,血洒当场。
伯云珈都没有下马,他拎着那把剑门独特的至少一尺宽的重剑扫视剩下的疏勒江湖客。
“你们也要一个公平吗?”
他说:“我剑下亡魂,所得即是公平。”
疏勒江湖中人愤怒,他们咆哮着向前。
就在这一刻,一片羽箭从他们背后飞来,六七个江湖客还没有冲到黑武人附近,就被羽箭放翻。
疏勒弥泓禁军到了,他们从后边扑上来,迅速的将这些江湖客全都驱散到路边,疏勒禁军大将军,疏勒国君的小舅子巨擘渠急匆匆上前。
至伯云珈面前,非但是大将军还有国公之位的巨擘渠俯身行礼:“让这些刁民惊扰了尊长,还请尊长恕罪,我奉汗王之命前来迎接尊长入城,也代表汗王问候诸位尊长。”
“问候?”
伯云珈看了看那些愤怒的疏勒江湖客:“用这样的方式问候,我还是第一次见,疏勒汗王的待客之道,也让人大开眼界。”
巨擘渠连忙道:“都交给我来处理,还请尊长进城,汗王已经备下宴席,亲自在皇宫门前迎候诸位尊长。”
伯云珈刚要说话,最前边那辆大剑师的马车里有人吩咐了一声,伯云珈随即俯身回应,然后看向巨擘渠道:“大剑师说,你们的人不懂礼数略有莽撞之举他不计较。”
巨擘渠立刻俯身:“多谢尊长宽宏,多谢尊长开恩。”
伯云珈道:“大剑师说他不计较,都杀了就好。”
巨擘渠猛的抬起头,眼神里都是震惊。
伯云珈问:“你在为难吗?”
巨擘渠头压的更低了些:“尊长,这些江湖客冲撞法驾确实罪不可恕,可他们也算,也算事出有因,且这些人聚集此地也算朝廷疏于管教,我作为禁军大将军也有责任,所以......”
伯云珈指了指地上那位老盟主的两片尸体说道:“你说你也有责任,是你也想要一个公平?”
巨擘渠再次抬头:“尊长开恩......”
伯云珈皱眉:“看来他们这些凶徒冲撞大剑师法驾,确实与你有关,你如此维护,难道这些凶徒都是你找来的?是不是你们汗王想借此试探我剑门实力?”
他不等巨擘渠说话,回身朝着最前边的那辆马车问道:“法座,疏勒禁军大将军与那些凶徒或有勾连,此举,亦有可能是疏勒汗暗中安排。”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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