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郭定边略一抬手,他们便一个后空翻躺在地上,然后第二个接上,周而复始。
一首驱傩词结束,场上的人绕场一周之后,便陆续退场了。
后面的班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今天的仪式算是有惊无险。
至少最后的效果看上去不错。
“辛苦各位,辛苦各位。”
看着卸下装扮的郭定边几人,班主连连作揖。
李道玄将班主拉到一边,小声说道:
“别辛苦了,钱呢?”
“哦,对,钱!”
班主慌忙转过身,从箱子里取了一大袋子铜钱出来。
李道玄抖了抖袖子,笑嘻嘻地去接。
然而,一只大手从他背后伸了过来,。
郭定边将那袋铜板接了过去。
“我接的活儿。”李道玄哭丧个脸。
郭定边从袋子里摸出十个铜板,用拇指拨数了下,递给李道玄,同时微笑着看着他:
“我才是做牙人的,你怎么能抢我的活儿呢?”
“我也上去扮了。”李道玄哭腔更甚。
于是他手里的铜板多了两个。
“你的表演值两个,不能再多了。”
郭定边很笃定地评价了下,而旁边刚从人群中走过来的十三娘也点了点头,表示对这个评价的认可。
李道玄还想说什么,却被打断了。
一个仆人打扮的人掀开白布帘,走了进来:
“敢问刚才扮钟圣君的是哪位?”
郭定边指了指自己。
仆人躬身,毕恭毕敬地拱手道:
“我们家老爷有请。”
“你们家老爷是谁?”郭定边明知故问。
“部落副史,阎英达阎大人。”
“行,麻烦您在外面稍等下。”
仆人退了出去。
“你们等会儿跟我一起去,有些事情我要跟阎英达详谈。”/
郭定边转过身,吩咐道。
“要不,还是你们去吧,我到部落外找个地方休息下。”开山的声音蒙在麻布下面。
从进了这个部落以后,他就一直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除了那只尚且保存完好的眼睛,其他地方一点也不露。
“怎么,连过年都不打算回家过年了吗?”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阎英达掀开了白布,走了进来。
看见阎英达,开山扭头就走。
“站住!说走就走,目无尊长,成何体统?”
阎英达的声音中带着威严。
开山只得停下脚步,老老实实地对着自己的老爹行了一个礼。
“啊,你是他的......”李道玄在一旁张大了嘴巴。
“在下阎英达,这位是犬子阎开山。”
阎英达自我介绍道。
“裹成这样你也能认的出来啊?”
李道玄指着阎开山包得严严实实的脑袋。
“知子莫若父,他再包几层我也能认的出来。”
阎英达哼了一下,声音提高了八度。
“既然已经被戳穿了,赶紧把那东西给摘了!另外,你的腿怎么了?”
阎开山自知父命难违,只得老老实实地将裹在自己头上的麻布解开。
阎英达看着自己儿子面目全非的脸,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爹,是郭大哥救了我,儿子学艺不精,丢了爹的脸,还请责罚。”
“没事,回来就好。”
阎英达掀开了布帘,对着郭定边说道:
“此地不便说话,还望去府上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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