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去病本身不想去害人,可事情的发展总是事与愿违。
既然如此,也不能让他们一家出去游行示众啊?
算了,既然如此,先把婚事推一推便是。
于是方去病紧忙把范雪梅和范雪莲扶了起来,并迎面笑道:“嗐,罢了罢了,我答应你们便是,起来吧。”
“不过,我是怎么到这的,范雪莲说是把我捡回来的,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一定要弄清楚!”
说罢,方去病的表情变得极为严肃,对于这段失去的记忆,就好像被人故意抹去一般。
“捡回来的?”
范明义突然站了起来。
神情恍惚的碎碎念道:“什么意思?雪莲,你从哪捡回来的?难道不是恋教坊送来的?”
范雪莲眨了眨双眼,困惑的回应:“就是从城外啊!”
“当时见他晕倒在永乐城外,我一瞧是名男子,就把他捡了回来。”
“到家后,大姐还认真检查了一番,说他背后有一处很明显的刀伤,不过刀口很浅,已无大碍。”/
范明义眉毛拧成了麻花状,越想越不对劲。
“在大兴,下放男子只能经过恋教坊,你私自把他捡回来,就不怕日后出现问题?”
范雪莲听后,满不在乎的嘟着嘴:“能有什么问题,大兴男子的地位这么重要,只要成了婚,又有谁会问起。”
“大不了日后行房事的次数再就多一些,生他十几个男娃,一切不都解决了!”
“放肆!”
范明义一气之下,扇了范雪莲一嘴巴。
并怒气冲冲的指着她骂道:“雪莲,你别以为自己是司徒燕麾下,我就不敢打你,这些年你是越来越不听管教了!”
“大兴的恋教坊,每个下放的男丁那都是记录在案的,即使生了男娃,到时候你又怎么解释此人的来历!”
方去病见他还要动手,急忙向前迈了一步,拦住了他。
“您这又是何必呢?”
范明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袖子一挥。
“算了,我明日就去永乐城的恋教坊说明情况,就说您是远房亲戚,之前不在大兴,希望能搪塞过去。”
随即,范明义双手背在身后长长吐了口气。
“这件事千万不要对外人讲,我可不想咱们家有什么祸事。”
“尤其是你!”
范明义抬头与范雪莲怒目而视。
再看范雪莲,目光来回攒动,虽然没有落泪,但可以看得出,她很委屈。
旋即扭头向身后跑去。
“哎呦,我就说嘛,你们范家的范雪娇刚过适婚年纪,就得到了下放男丁,哪有这么快的事。”
“恋教坊准备男丁,加上了解你们范家情况,来来回回最快也要半个月的时间,突然有了夫君怎么可能!”
“原来是捡来的,还想欺骗恋教坊,我看你们范家是不想活了!”
说话的是一名中年老妇。
头戴一朵花骨朵,双手叉腰,虽是女子但却满脸横肉。
“我梁家不好过,你们范家也别想好过,我这就去城中恋教坊告你们去,你们给我等着!”
话音一落,老妇就要转身去告状。
啪!
只听一声脆响,方去病低头一瞧,脚下突然出现一把剑鞘。
抬头再一看,范雪莲正用手中剑逼在老妇的脖子上。
“偷听墙角,看人家过得好就心生妒忌,还要去报官!”
“早些时候我已经跟你理论了好一会儿,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现在就杀了你!”
范雪莲面目狰狞,眼看就要手起剑落。
那老妇却龇牙冷笑:“你动手啊!”
“我本来就不想活了,我们家本来就没有男人,老头死的早,全家只靠我一人扶持。”
“原本以为把闺女伺候大,朝廷能下放夫君,让我们全家转变,可谁知我那女婿整日卧床不起!”
“还要我一个糟老婆子伺候,还不如死了算了!”
“大兴本来女子就多,死我一个又有何妨?你倒是动手啊!”
方去病听后,才知道这名老妇原来就是梁婆娘,见她们剑拔弩张的样子,刚想上前阻止,不远处竟有一个女子双手提着碎花裙摆跑了过来。
阵阵寒风吹过,方去病不由打了个喷嚏,一股难闻的气味传入了他的鼻子内。
“娘!娘!”
“范家妹妹,莫要动手!莫要动手!”
原来是梁婆娘的闺女。
方去病瞧了瞧,随即想到了范雪梅之前的讲述。
她的夫君下放时还是好好的,成婚后却卧床不起?
大夫看过之后,说不出病情。
是狐臭?
这梁婆娘的闺女有狐臭,所以她的夫君才假称自己患有重病,卧床不起,不与她同房。
大夫过来看病,说不出得了什么病,估计也是她夫君的意思,这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梁婆娘的闺女都这么大了,狐臭的味道却仍旧这么浓重,看来在大兴并没有医治狐臭的方法。
可自己毕竟是穿越而来,除狐臭的香皂,很容易制作…
想罢,方去病急忙向前方摆手,并大声疾呼。
“我有办法!”
“我能医治你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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