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见状,先是礼貌的笑了笑,随后叹了一声。
“嗐,你们是老爷和小姐的恩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经过他的描述,方才得知此人名叫梁邱泽,乃是梁玉生的私生子,梁玉生又是皖城的太守,为了保住自己的名节,他只能把这个私生子当做下人。
依照大兴的律例,男子年满十五就要下放,但如果是官员家庭,尚且可以保留一名男丁作为自己的下人,如果是级别高的官员则可有三名以上六名以下的男丁作为下人,但这些下人只能允许是男子,女子不可。
梁玉生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所以一直没有再招其他男丁。
如此一来,梁邱泽既不用被下放又可以一直待在梁玉生身边,一举两得。
至于他的娘亲和梁悠悠的亲娘,早就因为患病去世了。
知道这些后,方去病感慨万千。
这该死的大兴律例,就只是为了添加男丁,就让这么多人,这么多家庭备受折磨。
“唉,没想到梁太守也是苦命之人,那你和悠悠姑娘谁大呀?”
范雪莲的疑问瞬间让所有人尴尬无比,方去病急忙把她拽到一旁,表情严肃的说道:“雪莲,你怎么能这么问?如果他说比悠悠姑娘大,那就表明了梁玉生在她太太怀有悠悠的时候就已经移情别恋了,这你让梁邱泽怎么说?难道要让他亲口承认他父亲薄情寡义?”
范雪莲听后,低头不语,上翻着眼睛不知如何作答。
身边的范雪娇更是唉声叹气的嘀咕着。
“老三,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是得改改了,若是再这般,不知以后要惹出多少祸事?况且你还在司徒燕麾下,这万一哪句话惹了司徒燕不高兴,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范雪莲被他们二人数落的无言以对,只能不停地点着头。
随后方去病拍了拍梁邱泽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刚才是我娘子说错了话,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大家都明白。”
梁邱泽无奈的摇了摇头。
“其实我是梁太守私生子这件事,悠悠还不知道。”
“她生来就得了隐疾,娘亲走的还早,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我看你们不像什么坏人,又治好了悠悠,况且明日我们就搬走了,跟你们说也不打紧,没事的。”
而此时的范雪梅却一直坐在石头上,见她们窃窃私语说个没完不耐烦的说了句。
“主人,如今悠悠姑娘的病已经治好了,你们跟一个下人说这么多话干嘛?难道都不需要睡觉的嘛?”
一直害羞不敢大声说话的范雪梅突然喊了一嗓子,着实把方去病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看着眼前的梁邱泽很有礼貌的问道:“差点把时间给忘了,忙活了一天,如今的困意早已荡然无存,但我还有几位夫人,不知咱们得客房在哪?劳烦给带个路?”
梁邱泽急忙躬身笑了笑。
“哎呦,你看我这记性,跟你们聊天差点把老爷吩咐的正事给忘了,这边走……”
深夜的院子内一片漆黑,除了几盏微微亮的烛灯照着路面,什么也看不清。
方去病本想仔细看看这个院子,想想还是算了,等明日这里彻底属于自己以后再说吧。
“这里就是客房了。”
“你们是一起住,还是……”
范雪莲愣了一下。
“难道这个院邸有很多客房?”
“就算有,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是夫妻关系?”
“难不成夫妻之间还要分开睡?”
范雪莲的三句话,问的梁邱泽哑口无言。
范雪娇急忙把她拽了回去。
并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怎么又开始了,刚才我和主人白教育你了!”
“梁兄弟,我这三妹就是话多嘴碎,切莫往心里去。”
梁邱泽听后先是尴尬的笑了笑,随后把钥匙递给了方去病,转身向身后走去。
进了房间后,方去病本想坐在桌子旁喝一杯茶水放松下自己一天紧绷的情绪,可谁知范雪莲和范雪梅竟毫不犹豫的把屋内蜡烛给吹灭了,并纷纷脱下了衣服,在皎洁的月光下漏出了红肚兜。
这一幕不由让方去病心跳加速,身体也不由激灵下。
慌乱之余结巴了起来。
“你,你们这是!”
见方去病不知所措的样子,范雪娇也顺势把衣服脱了下去,并来到方去病的身边轻柔的说道:“主人没什么害羞的,原本在永乐城就应该洞房花烛夜的,谁知遇到了这么多事,趁着还没天亮,咱们还是抓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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