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去病话音未落,只见康兴成顿时站了出来。
面朝方去病扬起了嘴角。
“呵呵,方王爷可算是来了!”
“浪人被绞杀,还真是多亏了方王爷的计策,真是英雄出少年,壮我大兴啊!”
对于康兴成的夸赞,方去病并不感冒,而是不在乎的抹搭了一眼,随即轻声应道:“这次绞杀多亏了我好朋友薛正娥,若不是他,再完美的计划也无济于事。”
“只可惜他……”
此话过后,方去病突然单膝下跪,面朝凤主大声说道:“凤主!还请给薛正娥一个功名,不枉他舍命助我大兴!”
凤主听后,稍作迟疑。
而夏东辉却不屑的冷笑一番。
“方王爷,我也听说了,论功行赏理所应当。”
“可我怎么听说这个薛正娥本是个岛国人?让大兴的凤主给他一个功名,岂非玩笑?”
“方王爷万万不可厚此薄彼!”
“韩领侍手下的上千名军卒,死伤一大半!韩领侍都没有让凤主给予功名,薛正娥他凭什么?大家说对不对!”
旋即只见文武百官顿时议论开来,有的赞同方去病,有的赞同夏东辉,一时间很难做出评判。
凤主见状,顿了顿声,随后对方去病扬了扬双眉,将眼前的珠帘慢慢拨开。
并语重心长的应道:“方王爷,关于这次死去的弟兄,朕到时候会有所答复,至于今日还是罢了吧。”
“你起来吧。”
方去病双耳紧了紧,慢慢起身后,扭过头恶狠狠的瞪了夏东辉一眼。
韩跋连忙回撤几步,转身对夏东辉厉声训斥。
“夏东辉!人家方王爷可是此事的出谋者,若不是他和他的朋友,别说绞杀,恐怕现在那些浪人早已突破皇宫的守卫!”
“休要信口雌黄!”
夏东辉本以为他这么说韩跋会很高兴,没想到却惹一身骚。
“韩领侍,我!”
而韩跋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因为昨日与方去病在酒馆见面后所谈之事。
再看此时跪在地上的吴志刚,后背早已被荆条割的到处都是伤痕。
凤主扫视了一周,然后紧了紧眉毛,接着向吴志刚问道。
“吴知县,刚刚的话还没说完,你既然说你有证据,那这证据又是什么?”
吴志刚听后,因为自己的手被反绑,于是对两侧外的侍奴扬了扬下巴。
“回凤主的话,证据就在我裤袋里!”
几名侍奴见状,听从凤主的指令,来到吴志刚的身边,从裤袋里搜出了一册本子,并呈给了凤主。
康兴成见后,紧张的情绪瞬间席卷全身,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韩跋更是疑惑的看着那本册子,匪夷所思的看着吴志刚,一头雾水。
待凤主看完后,面部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而是将册子递给了一个侍奴,并让他将册子从张阔开始挨个传送给在场的每一位大臣。
……
待所有大臣阅读后,唯独到了康兴成的眼前却被凤主叫停了。
“康大人,这本册子的内容您还是别看了,至于上面写着什么,待会自有分晓。”
于是那位奴仆再次把册子拿了回去。
康兴成一脸困惑,即使他没看到这本册子,他也知道里面的内容,可凤主为何一点反应也没有?
此时的吴志刚更是十分错谔,本以为凤主看过册子之后多少会问几句,可竟什么话也没说。
方去病见状,心中暗自默想。
凤主喜怒不形于色,隐藏的够深的。
之所以没有任何反应,或许是在等其他的证据。
而就在此时。
凤主瞥了一眼韩跋,并轻声问道:“刚刚韩领侍想要说什么?这会儿没什么事就说了吧。”
韩跋听后,连忙拱手应道:“回凤主!”
“依大兴律,大兴男女之间的婚配,要按照大兴律法进行。”
“若是没有经过恋教坊而自行婚配,或是暗自窝藏男女阻碍婚配便是犯了国法!”
“我想说的是,康兴成康大人知法犯法,理当受到应有的处罚!”
“还请凤主明察!”
这几句,瞬间引爆所有在场的官员,上到丞相张阔,下至末品小吏,无不感到震惊。
方去病更是一脸惊诧。
万万没想到这个韩跋竟如此直接,但为何会这么说,方去病却一无所知。
想起那日在酒馆内的谈话,莫非这就是让康兴成至颠至狂的秘密?
与此同时,康兴成全身颤抖不止,眼底霎时出现一抹寒意。
转过身直指韩跋厉声吼道:“韩跋!”
“你休要胡说八道!这里可是皇宫大殿,这种儿女情长之事你又有什么证据?倘若没有证据只是道听途说,你知不知道我完全可以杀了你!”
“因为你这是污蔑诽谤!”
康兴成说话的声音本就低沉,这几声怒吼骤然响彻整个皇宫大殿,乍一听去如同地震一般。
看来康兴成真的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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