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莱辛的话,让张弛宜很费解。
转身怒目相视,颤抖的右手用力握着刀柄。
“孙大人!我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不管是大兴还是凤主,是怎么对你的?难道你忘了?”
“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背叛,既然如此,休要怪我刀下无情!”
话音刚落,就看见张弛宜举刀便砍,方去病一惊,刚要上前阻止,却被原力群抢了先,瞧准张弛宜的腋下,一记重拳轰了过去。
啪!
只听一声脆响,张弛宜手中的长刀重重的掉在了地上,整个右臂瞬间麻木,甚至感觉不到右臂的存在。
张弛宜怒发冲冠,速度极快的用左手拾起了长刀,横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扬,冷言冷语的应道:“哼,就凭你们,还想在我面前造次!”
旋即,长刀挥过,掀起数层气浪,向原力群的眼前刮过。
原力群见势不妙,急忙把方去病和宋亭书推出了正堂的大门之外,手疾眼快之下,抽出方去病腰间的腰带剑抵挡在自己的面门之前。
气浪崩过之后,原力群一个踉跄单膝跪地,右手拄着腰带剑,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
双眼泛红抬头紧盯张弛宜,却没想到,在他身旁的孙莱辛竟被刚刚那一刀抹掉了脑袋,项上人头早已不在,回身一撇,孙莱辛的头颅居然就在他的身后。
方去病和宋亭书见状,无不感到惋惜。
宋亭书更是气的咬牙切齿,双手的指甲都扣进了肉里。
方去病急忙来到原力群的身边,担心的问道:“原老,你?”
原力群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孙莱辛的头颅轻声应道:“只可惜了孙大人!”
“隐忍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被这个剑客给杀了!”
“王爷放心,方才是老夫大意了,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左手持刀!”
“你和宋大人暂且在正堂之外等着,老夫定要保证王爷的安全!”
随即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缓缓站了起来。
方去病见状,又怎能让他一个人面对,于是紧忙说道:“原老,本王之前也是男徒,功夫虽然不算最好,但也是会些的,就让本王与你与一起吧!”
原力群听后,眉头紧锁,刚要回绝,宋亭书也走了过来,并脱掉自身的外衣,将孙莱辛的头颅包裹了起来。
“原老,王爷说的没错,要上大家一起上,我虽为一届文官,但君子六艺中也有功夫这一项目,我还是会点的!”
原力群见他们俩笃定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唉……”
而此时的张弛宜却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
把长刀抗在脖子上不屑的应道:“唉,我说你们还真是够可笑的。”
“一个是功夫差劲的王爷,一个只是会点拳脚的过气坊主,就想拿住我?真是痴人说梦!”
“在你们之间,也就这个姓原的还有点实力,不过年纪太大,还是差了些!”
“若是换做十年前,没准我还能惧怕几分!”
“既然你们这么想共赴黄泉,那我就成全你们!”
说罢,张弛宜的眼神逐渐变得肃杀起来,左手的长刀霎时间发出令人窒息的寒气。
刚要发力,就看见正堂的大门外,围来了数名侍卫,各个面目清冷。
“那我们呢!”
“方王爷已经让我们重新归入朝廷,并且还让我们加入了虎贲卒!”
“也就是昔日利用你的虎贲卒!”
“第五子得死,定要你付出代价!”
张弛宜听后,先是愣了一下,听到虎贲卒三个字,全身的青筋立马崩出。
眼里充满了杀意,握刀的左手更是差点把刀柄抓烂。
“虎贲卒?”
“好!很好!”
方去病没想到这些之前的御前侍卫会再次出现,不禁心中一沉。
今日不论如何也要把这些侍卫带回去,哪怕是死也不能让他们出事。
于是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瓶,趁其不备,将瓶塞打开朝着张弛宜的眼前扬了过去。
只见张弛宜紧忙捂住口鼻,以为这是毒粉,却瞬间眼前一黑,突然失明了。
“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看不到了!你究竟干了什么?”
原力群和宋亭书更是一脸错愕。
看着方去病疑惑的问道:“王爷,您刚才?”
方去病不敢有丝毫懈怠,盯着眼前胡乱挥舞长刀的张弛宜,轻声应道:“刚才的木瓶是周生千穆给我的。”
“当初在分开时,他说这个瓶子中的东西会在紧急之时保本王一命!”
“没想到竟然…..”
原力群听后,缓缓吐了口气,看着张弛宜慌张的模样,低沉的回道:“他应该是瞎了,但是他的内力比老夫强得多,就算是瞎了也不要掉以轻心,一切还是要谨慎点好!”
“只要想办法把他的刀给卸了,一切就好办多了!”
“待会你们俩先别上,老夫想办法把他的刀夺了,你们再上也不迟!”
说罢,还未等方去病与宋亭书反应,原力群直接从袖口中甩出五把飞刀,直奔张弛宜的心窝。
可张弛宜的听觉十分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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