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小柔听后,脸一沉,比之前还要难看。
走到方去病的眼前,注视了很久,目光中多是厌烦和不甘。
随即抬起胳膊指了指身后的院子还有屋子,冰冷的回道:“我自从与你合离之后,便马上回到了这里!”
“起初我娘看见我,还是很高兴的,我们也的的确确过了一段舒心的日子。”
“可好景不长,朝廷没几日就过来抓人了!”
“说什么我爹已死,还是朝廷的罪臣,我和我娘都要下狱!”
“而我娘却说我不是她亲生的!”
“而是什么青倌之女,这才放了我一马!”
“我本想去狱中问个清楚,可谁知第二日官差就送来了噩耗,说我娘被关的当夜就一头撞死在了牢房之中,就连尸体都不让我去领!”
“而这一切,都是拜您所赐!”
听着康小柔的讲述,方去病不禁一阵错愕,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刚要对她说些什么,却被她一把推开,并厉声吼道:“您是异姓王,又是我爹的死敌,当初听到我爹死的时候,我的确很恨你!”
“可后来在我独自一人的时候,我曾经想过,朝廷其实就是这样,尔虞我诈从不停歇!”
“当初在王府时,悠悠姐姐就跟我说过这类事,可能是因为当时我还小,也可能是因为我从未接触过这类事,并不理解她所说的那些话。”
“直到我爹死后,我才略有感悟,就算我爹不死,你与我爹之间也必然有一人先走在前面。”
“想到这,我的心也不再那么恨你了,可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我娘亲生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起初是我爹得死,你瞒着我;这次又是这件事,你还是瞒着我,又让我怎么原谅你!”
见康小柔怒发冲冠的模样,双臂的青筋崩出,双眼冲红,恨不得要把自己吃了一般。
本想解释一番好好安慰,可康小柔此时的样子,根本听不进任何话。
“你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过来看笑话的?”
“你我早已合离,就算我不原谅也是我咎由自取,你又何必再出现!”
“未治愈的伤疤,被你来回揭开,难道方王爷就这么喜欢摧残他人!”
康小柔一边说着话,一边怒气冲冲的向方去病身前靠拢,那逼人的气势,让方去病心生恐惧,不由向后退了数步。
紧忙摆了摆双手,并低声应道:“小柔!”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娘得死,我的确不知道,至于青倌的事,我也想过告诉你,可从未等到机会。”
“我……”
“你不要再说了!”
“滚出去!”
康小柔歇斯底里的喊着,让方去病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退了出去。
随后只听啪!的一声,康小柔用力将大门关了上。
并扬声喊道:“从今以后,康小柔与方去病再无往来,若是再让我看见你,就算杀不了你,也要与你拼个你死我活!”
而此时站在门外的宋亭书和原力群听见后,更是一脸错愕的互相看了看,随即紧忙走到了方去病的身边,刚要询问,却被方去病给打断了。
“宋大人,永乐城你最熟悉不过,待咱们离开时,定要帮本王找一些仆人,好生照顾小柔姑娘的生活!”/
“是本王欠她的,决不能让她再出事!”
宋亭书听后,什么也没说,就只是点了点头。
原力群则担忧的问了句。
“方王爷,那咱们现在?”
“去皇宫!”
方去病说罢,便抬头看了看天空,随即再道:“天色还不算太晚,快走吧。”
就当他们前脚刚离开康府不远时,后脚就迎上了一些人。
牵在方去病左手边的白马也不知为何突然停了下来。
方去病先是停了下来,随即向后一撇,定神仔细瞧了瞧。
只见一辆马车直愣愣的向他们身后驶来,怪不得白马会停下,这马车前的两匹马也是白马,看上去应该属于同一品种。
宋亭书也仔细瞅了瞅,可马车的样式却很怪异,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若是官家人,马车车沿的正前方应该有两道挂穗,挂穗的下方应该有一块木牌,木牌上应该写着这名坐马车之人的职位或是姓式。
这也是大兴的规矩。
可眼前的马车车沿下方却什么也没有。
可若是普通百姓商人之类,前方为何会有两匹马?
想到这,宋亭书不由自主的向前多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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