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去病看着远处,心中莫名有些感触,不禁叹了口气。
两侧的百姓纷纷路过,脑海中泛起诸多与梁悠悠的回忆,想起在桥边起舞的梁悠悠,不由黯然神伤起来。
还有那死去的梁邱泽,想到这不禁停下了脚步。
宋亭书见状,似乎看出了端倪,随即来到他的身旁轻声应道:“都过去了,就不要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了!”
“既然已经到了永乐城,去梁大人的恋教坊瞧瞧也是应该的。”
“或许他们父女俩对你并无恶意,不管怎么说,梁大人也帮了你很多次。”
方去病听后,并没有及时作出回应,在他心中,梁邱泽的死就是他的责任,想当初梁大人临走之际,千叮咛万嘱咐要将梁邱泽安顿好,可如今还是负了他。
这时,原力群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两个酒壶,一把放在了宋亭书的怀中,并不耐烦的指着这俩酒壶嘟囔道:“这俩酒壶比你之前用的还要大,够你喝的了!”
说罢,再看此时的方去病,一脸哀愁的模样,刚想开口问询,却被宋亭书拦了下来。
“方王爷有自己的心事,咱们就别打扰了!”
旋即拍了拍方去病的后背,意味深长的说道:“有些事终要面对,想不想去,全凭你的内心,我和原老就先去城内驿站了。”
话音刚落就拽着原力群向远处走去。
方去病看着他们俩离开后,想着宋亭书刚刚所说的那些话,不由自顾自的念道着:“是啊,终究还是要面对…….”
随即慢慢的向恋教坊走去。
可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对男女在恋教坊的大门前徘徊不定,似乎想进去,却又不敢。/
于是方去病向前走了两步,并低声问道:“你们二人可是要进去?”
“我与里面的梁大人交熟,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可以带你们进去!”
方去病本是好意,可把守恋教坊大门的两个护卫却立马斥喝了起来。
“来者何人?什么闲事都敢管,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方去病见状,原本还算正常的面庞,瞬间变得狰狞起来。
“现在的护卫还真是一模一样,说话的语气更是如此让人厌烦,真不知古代为何会有护卫,狗仗人势就是在说你们!”
两名护卫听后,一头雾水,越看此人越不顺眼,于是将手中长枪立于方去病的身前,并厉声吼道:“这里是官家重地,外人不得靠近!”
“若是再敢逾越半尺,休怪我们俩对你不客气!”
方去病听后,一脸的不屑,要不是看在他们俩是恋教坊的护卫,他早就动手了。
于是不耐烦的从怀中掏出了腰牌。
两名护卫见状,猛地将手中长枪收了起来,并连忙躬身拱手尴尬的笑道:“原来是异姓王!”
“我们俩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王爷恕罪!”
方去病见他们俩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不由冷冷问道:“这二位在恋教坊的门前待了多久?为何不让他们进去?”
其中一名护卫听后,连忙来到方去病的身边,悄声说道:“回王爷的话!”
“这二人就是个混不吝,尤其是这个姑娘!”
“前些年,恋教坊的坊主还是宋大人的时候,下放男丁时给这位姑娘配了一个夫婿,可今年这个姑娘却说她的夫婿本身就患有重疾,非但不能生育,还有可能传染到她的家人。”
“所以这几日一直带着她的夫婿来恋教坊闹事!”
“梁大人也是束手无策,您也知道,按照大兴律法,下放的男丁是不得收回的。”
“夫妻之间,本就应该互相扶持,可这个姑娘倒好,知道夫婿生了重疾,居然不想要,想退货!”
“敢问王爷,哪有这般道理!”
方去病得知后,想了片刻,随后转过头看向这二位。
经过仔细观察之后,方去病发现这名男子的确虚弱得很,嘴唇发白,而且浑身无力,看起来好像真得了什么重疾。
于是缓缓吐了口气,来到那姑娘的身前,劝慰道:“这两个护卫说的没错。”
“你夫婿就算真有重疾,也是你的夫婿,又为何要来恋教坊闹?”
“再说,你的夫婿在下放的时候,应该并无重疾,而是在与你生活的过程中得的这种病,又为何要怨恋教坊?”
方去病说完后,姑娘先是瞪了一眼,随即一把将身边的男子推开。
看着姑娘也就二十四五岁,可举止投足着实像个泼妇。
只见她一把抓起那名男子的耳朵,大声谩骂:“真是没办法了!”
“骂你不走,打你也不走,非要让我把你赶出去!”
旋即,猛地转过头,指着这名男子对方去病喊道:“大人!”
“恋教坊下放男丁,的确没有错,可这个男人,当时在下放男丁的册子上写了瞎话!”
“难道恋教坊就没有责任查清楚吗?”
方去病听后,先是愣了一下。
随后只见这个姑娘从怀中掏出了一本焦黄的册子,像是有些年头了。
“恋教坊下放男丁,都会把这种生辰八字的册子交到我们手中,以便大概了解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可大人您看看,这上面明明写着身体健康,无病史。”
“可没过几年,若不是我偶然间发现,他经常咳血,还真就被他给骗了!”
“事后我问他,为何会咳血,他却告诉我,这是从小就有的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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