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为我爹的女儿,我又何尝不想让爹安全?”
“只要方王爷答应保我爹平安,别说嫁给您,就算成为您的妾室,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张承欢一席话,让方去病颇感震惊。
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竟会为了她父亲说出这种话,可转念一想,如此一来这场婚姻不就成了一个交易?
想到这,不免有些心有余悸,想到之前的梁悠悠和康小柔,愈发觉得此事不是长久之计,于是刚想回答她,谁知龚少雪突然开口道。
“嗨哟,本王都说了,难道姑娘刚刚没听见?”
“方去病方王爷是本王的徒弟,只要你肯嫁给他,你的安全,你娘的安全,甚至你爹的安全,本王统统负责!”
“难不成还要让本王像徒弟一样,在你面前做个承诺?让你爹和安把总做个证人?”
安庆之听后,连忙摆了摆手,满脸的嫌弃。
看着龚少雪那自信满满的模样,撇嘴应道:“别!可别再找我了!”
“证婚人也就算了,可像洛北王您这种保人家全家性命的,我可不敢做证人!”
“眼下你们也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罢,连忙转身向门外走去,却被龚少雪当即叫住。
“喂!安把总,本王什么脾性你不是不知道,如此在本王面前打退堂鼓,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安庆之见龚少雪突然如此认真,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好,我作证!”
龚少雪听后,再次笑了笑,并面朝张阔轻声说道:“张丞相,魏忠天在陈州一事,你可以不用管了。”
“此事本王会亲自与凤主说明,就说是本王发现的,断然不会说出你的名字!”
随后歪着头含着腰看着张承欢,笑嘻嘻的问道:“姑娘,这回可放心了?”
龚少雪虽然一心想促成这门婚事,但神态与举止属实有些难看,吓得张承欢以为自己要嫁给他一样,再次躲到了张阔的身后,紧紧抓着张阔的衣袖。
张阔听后,先是沉默了片刻,旋即轻轻地拍了拍他女儿的手,语重心长的朝着方去病说道:“方王爷,洛北王的话我深信不疑。”
“既然咱们把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是没什么意见。”
旋即转过身看向了自己的女儿。
“女儿,方王爷的诚意,乃至洛北王的承诺,你都看见了。”
“你…….”
张承欢知道她爹要说什么,于是低头想了想。
方去病见他们父女似乎有些话要说,于是对身边的龚少雪与安庆之打了个眼色。
刚要出门,就被张承欢给打断了。
“你们不用走,方才的话,你们说的都已经很清楚了,我也不是那种婆妈之人,既然我的条件方王爷已经答应了,那我也没什么话要讲了,咱们什么时候启程?”
张承欢做事风格如此干净利落,倒是让方去病有些出乎意料。
随即走到张承欢的面前,轻柔应道:“启程皖城一事,你和你娘随时都可以,本王会派几名虎贲卒的弟兄与你们一起。”
张承欢听后,先是迟疑了片刻。
然后将双手放在了身前,紧接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香包,递到了方去病的眼前。
方去病看着这枚香包,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缓缓伸出右手接了过去。
一股淡淡的香气随之漂到了鼻子下方。
刚想问这是什么,张承欢便半低着头噘着嘴含蓄的说道:“男女成婚,自古以来都有定情信物,更何况您又不是恋教坊下放的男丁,所以这枚香包就算是我的信物了。”
“我知道方王爷要去岛国平倭寇,希望这枚香包能护您安全,让您早日归来。”
方去病看着手中的香包,莫名的有些感动。
随后将香包放在了怀中,紧接着不知在找着什么?
龚少雪见状,以为他是激动的手舞足蹈,于是嘲讽的笑道:“哎呦,我说徒弟,就一个香包而已,就让你如此慌张,至于吗?”
方去病则无奈的瞪了他一眼,旋即从另一侧的怀中拿出了一个小木头瓶子,同样递到了张承欢的眼前。
“本王身上就剩下这一瓶香水了。”
“既然是信物,这瓶香水对本王意义重大,如今就交给你了。”
“你放心,有本王的师父在,定能平安归来。”
张承欢还是第一次接触香水,于是好奇的将小木头瓶子接过,打开木塞闻了闻。
“哇,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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