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两挑眉示意。
小厮麻利地捧来文房四宝,研好墨,添足笔,陈三两一挥而就,一纸契约欠条接着摆在了纳兰若风的面前。
“纳兰公子,签字吧。”
纳兰若风惶惶退步,“我……我……我……”
他想逃跑。
唐小芊却已执剑堵在了门口,眼中毫不掩饰地滚着一束冰冷杀意,只要陈三两下令,她绝对会拼尽全力将纳兰若风击杀在此。
辱我可以,辱公子必死。
这可是唐小芊的人生座右铭!
纳兰若风见逃无可逃,只得拱手小声央求道:“陈……陈公子,能不能放我一马?我纳兰世家怎说也与城主府沾亲带故呢,算起来,你我两人还算是亲戚哩。”
“切!”
这话顿时引来满堂讥讽。
世人皆知赌场无父子,只要涉及到一个“赌”字,那便是只论输赢,不讲感情,愿赌服输,才是一个赌客该有的品质。
显而易见,这纳兰若风的赌品实在卑劣。
“哼!”
陈三两鼻尖一声冷哼。
唐小芊也适时将剑架在了纳兰若风的肩头,冷笑道:“纳兰公子,你刚刚的豪气呢,来吧,痛快点,签字,画押,不然休怪我剑下无情!”
“我……我……我……”
纳兰若风感受着剑身上的寒气,一张还算帅气的脸皮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心里清楚得很。
若是真签了这张契约欠条,纳兰世家也将再无他的容身之地,世家百年积攒的家底,怎可能容许他就这般赌输出去,回去肯定也是必死无疑。
刚刚口嗨一下而已。
哪能想到,竟把性命给“嗨”了出去。
陈三两冷笑不语。
此时不能怪他步步紧逼,因为赌约就是赌约,敢赌就得敢认,假若他败了,200万两纹银保证一文不少,反之,纳兰若风也休想抵赖。
这是规矩。
纳兰若风眼见毫无商讨的余地,直接梗直了脖子玩起了无赖,“陈三两,你要杀便杀,反正这纸契约欠条,我是抵死不签的!”
“吁~”
满堂赌客齐声喝起了倒彩。
这一下,纳兰若风的名声,算是在上游府彻底臭大街了。
他也索性耍赖到底,用折扇挑开肩头的长剑,转身就向门外走去,毫不设防的后背,随便你用剑来刺穿,也算豁出了性命。
“公子,这……”
唐小芊有些无语,捏着剑柄的手背青筋暴起。
陈三两怎会惯这等无赖的脾气,直接挥起一拳击打过去,纳兰若风张嘴便吐出了一口鲜血,手扶着门框恶狠狠地回头。
“陈三两,有本事杀了我!”
“想得美!”
陈三两怎会舍得杀了这个财神爷,抓起纳兰若风一只带血的手掌,不容他如何奋力挣扎,一把强摁在了契约欠条上。
掌印鲜红,契约生效。
纳兰若风都懵逼了。
他立马气急败坏的还想要抢夺回去,可怎会是陈三两的对手,直接一个大脚,就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了出去。
“滚!”陈三两冷喝。
纳兰若风扶着墙壁挣扎起身,望着那一纸印着他手掌印的契约欠条,张嘴就喷出了一口鲜血,接着脑袋一歪,竟当场昏了过去。
小厮适时大喊:“坏了,纳兰公子又犯病了!”
两个纳兰狗腿子慌忙架起自家公子,哪里还敢再多留片刻,拖着昏迷的纳兰若风狼狈跑出了天青阁。
唐小芊兴冲冲地问:“公子,咱们何时去要债?”
陈三两将欠条折好塞进口袋,道:“不急,等哪日心情不爽了再去要账,当下还是现已大婚为主!”
“好嘞!”
唐小芊阴险地笑着,眉目中荡着欢愉的喜意。
那可是200万两银子,足可能顶一府三县之地好几年的赋税,端是一大笔横财,想想都让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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