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不要胡说啊!”
“那女子美若天仙,我怎敢对她产生不切实际的肖想?”/
光是看他这副紧张的模样,楚晨就猜到了七八分,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脸都红成这样了,还说没有呢?”
老黄如同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来,“我这是太阳晒的!”
说罢,老黄背对着他们坐在树下,不吱声了。
楚晨耸了耸肩,把手挡在嘴边,对江岁欢小声说道:“都一把年纪了,还害羞呢。”
江岁欢无奈地笑了笑,“师父,你就别打趣他了。”
“那女子生得漂亮,确实容易让人心生怜悯。”
楚晨却不以为然,“我可不觉得。”
几人在山坡上正休息着,元九和白梨从寨子里打探回来了。
白梨拱手说道:“主子,属下和元九已经查探清楚了,整个寨子里一共有八十一个人。”
江岁欢心道:这人数和她估摸的差不多。
她拿出两个果子,递给白梨和元九,“你们两个辛苦了,休息会儿吧。”
两人看着红彤彤的果子,脸色难看地摆手拒绝,“多谢主子,我们吃不下。”
“怎么了?”江岁欢疑惑道。
元九叹道:“南疆人家家户户都养蛊,刚才路过一间没人居住的房屋,不小心掀翻一坛。”
“里面的蛊虫长得像剥了皮的蛇,太恶心了。”
“原来是被恶心到了。”江岁欢收起果子,把水囊递给二人,“那就喝点水吧。”
二人这才伸手接下。
等他们休息得差不多时,江岁欢看了一眼天色,说道:“等会儿天黑下来后,所有南疆人会在外面的空地上聚集。”
“空地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香炉,我刚才看见一个妇人往里面插了三炷香,等到了夜里,他们一定会燃香。”
她看向元九,“我会给你三炷迷香,你去把香炉里的香换下来。”
说完,她从袖子里掏出了三炷香出来,慢慢交到元九手中。
这香和普通的香没什么区别,楚晨问道:“这么细的香,还是在外面,可以迷晕那么多人吗?”
“这是我特制的迷香,只需闻上一口,就能立马晕过去。”江岁欢解释道。
老黄眉目之间尽是担忧,“这迷香有没有副作用?”
“这个么,应该没有吧。”江岁欢摸了摸下巴,语气并不笃定。
这迷香是她临时制成的,由于太过匆忙,所以用料有些猛。
“没有就是没有,应该没有是怎么回事?”老黄有些不满。
楚晨扒拉了他一下,“你怎么跟我徒弟说话的!”
他也意识到自己态度太差了,小声说道:“对不住啊丫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楚晨鄙夷地瞪着他,“你是不是在担心那个女子?”
他一阵心虚,左顾右盼道:“不是,我是怕他们都死了,咱们不就没有人质了?”
江岁欢用手指点了点太阳穴,开口道:“这迷香的药性确实很厉害,如果闻多了,是有可能会对脑子造成损伤的。”
“什么!要是那个女子闻多了怎么办?”老黄下意识地喊了出来。
楚晨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他的脑袋,“说出真心话了吧!”
他讪讪道:“我是觉得那女子可怜……”
“少来!”楚晨翻了个白眼,“男子汉大丈夫,你若是真看上了那女子,就去把她救出来。”
“而不是在这里挑我们小九儿的毛病!”
老黄想了想,跺脚道:“行,我现在去把她救出来!”
“哎!”白梨拦住他,“你现在去把那女子救出来,南疆人就会发现有人闯进来了。”
“白梨说得对。”江岁欢点了点头,对老黄说道:“为了保守起见,还是不要多生事端。”
“万一那女子真的被迷香伤到了脑子,我也有法子救她。”
老黄这才冷静下来。
元九拿着香离开,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寨子里,换下了香炉里的香,然后飞奔回来。
从头到尾,江岁欢等人只看见了残影,连元九的脸都没有看清。
等元九回来后,六麓夸赞道:“你的轻功又进步了。”
元九挠头笑了笑。
江岁欢又说道:“师父,你也得去一趟。”
楚晨不解地问道:“我去干什么?”
“去把那个瘦妇人打晕了绑回来,我们需要她来领路。”江岁欢不紧不慢地解释了一句。
“行,你就瞧好吧。”楚晨撸起袖子,然后问白梨,“瘦妇人在哪一间屋子?”
白梨用手指了一个方向,“那里。”
“周围好几间房屋都住有人,您得小心点。”
“放心吧。”楚晨朝着寨子跑了过去。
楚晨的轻功也不差,他跑到那间房屋旁边,绕着屋子观察了半圈,从一扇窗户里跳了进去。
很快,他扛着晕过去的瘦妇人,从窗户里跳了出来,一溜烟地跑到了山坡上。
他把瘦妇人扔在地上,抹了把汗说道:“看着挺瘦的,没想到扛起来这么累。”
江岁欢看了一眼昏过去的瘦妇人,道:“把她放在这里吧,等晚上了再给她弄醒。”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山谷里的夜晚万籁俱静,江岁欢等人坐在树后,淡淡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
寨子里几十户人家点着灯,灯火零星,全靠月光照明。
等到月亮到了桃树之上,南疆人一个个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们手中举着火把,在香炉旁边聚集,两个妇人押着那貌美女子站在人群中间,脸色严肃。
年长的妇人扭头看了一圈,皱眉道:“萍姐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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