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玩家们怎么唉声叹气,该演的演,该打的打。
第二天,游戏内,冰封之地,天气异常的晴朗,遮蔽太阳的重重乌云经过一夜的洗礼,消散的干干净净。
NPC们都出门开始收拾自己的动静,玩家也陆陆续续上线。
今天光线很好,因为是临时搭建的住处,最高的建筑便是耿天悦居住的堡垒,所以,玩家们眼神稍微好一点的都能看见笼罩在他们周围的遮天蔽日的透明冰墙。
“那是什么?”
玩家站在同伴边上,嘴唇嚅动,小声的问道。
同伴警惕的看着周围,小心翼翼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但很快,玩家们就不用猜测了。
先是很小的碎裂声,谁也没有听见。
雪面上是脚步匆匆,是高声吆喝。
紧促。
肃穆。
随后,透明的冰墙在一瞬间出现了贯穿东西的裂缝,那些裂缝快速的在光滑的冰墙上游走,带走了安全,带来了雪花般纯粹的冷意。
终于,有人抬头,一脸惊恐的看向了保护着他们的冰墙。
“墙,墙,墙裂了!”
“快,快逃!”
“国师!快去找国师!”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带着绝望的呼喊。
“它们来了!它们又来了!”
玩家们面对这样生动的逃难景象,都有些手足无措。
有人下意识的和周围的人动了起来,也有人下意识的开始寻找认识的同伴。
而棉花哇哇则是下意识的转身进入城堡,她呼哧带喘的两步并三步,跑到顶楼,撞开了耿天悦的卧室。
清冷高贵的女人惨白着脸趴伏在床前,床上是一片盛开的璀璨的血花。
圣洁和颓败交织,在这一瞬给了棉花哇哇无与伦比的艺术冲击。
棉花哇哇心跳加速,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到耿天悦的身边,先是伸出手探了探鼻息。
还活着。
心头一块大石头落地,棉花哇哇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力气,背起耿天悦就往下走。
路过冰桌的时候,还有时间把耿天悦价值两个亿的法杖拿起来。
棉花哇哇刚一下楼,就感觉背上一轻。
她猛地抬头,是哪个王八蛋敢抢她的美人国师?
她抬头都只看到一个男人赤裸的肥硕紧致的胸肌。
我靠。
下意识的仰起了脖子,看见了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棉花哇哇口中的国粹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去。
那什么,不是她怂,而是老祖宗说了,要看清局势,不要莽撞。
“你,你做什么?国师晕倒了,我要带她去找医师。”
一朝抱住耿天悦,连个眼神都没舍得给棉花哇哇,气的棉花哇哇追在他身后哇哇喊。
“你要做什么?”
“快去找医师!”
“……”
棉花哇哇叭叭叭的跟在一朝后面,她不敢离开耿天悦,害怕耿天悦被面前这个长得像死刑犯一样的男人带走,但也不敢跟这个男人动手。
走过NPC的身边,她终于弄明白这个男人是谁。
一朝将军,跟耿天悦一起救出了一万余雪国民众的五阶强者。
也是这里仅次于耿天悦的最大的官。
棉花哇哇忍不住给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还好刚才遇到这个男人的时候没有脱口而出一句你是谁,不然就等着被面前的这个男人一只手捏死吧。
一朝带着耿天悦踹开了一个老婆子的门,那个老人让一朝将耿天悦放在床上,检查了一下耿天悦的情况,便让一朝拿出抽屉里的一个玉瓶,从里面掏出一个闻着就发苦的药丸子,塞进了耿天悦的嘴里。
“没什么事,就是力量使用过度,晕过去了。”
老人坐在床上,拿起刚才没有捣完的药接着捣。
耿天悦脸上的血已经被棉花哇哇擦干净了,她闭眼躺在床上,就像一朵即将破碎的冰花。
棉花哇哇心疼死了。
呜呜呜,美惨强的大姐姐,你受苦了!
“你快出去安排一下吧,你和国师都没露头,下面的人要慌死了。”
老人和一朝应该认识,语气很是熟稔。
一朝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的耿天悦,“她什么时候能醒?”
“马上,她要是看见你杵在这里,会不开心的。”
老人也不计较一朝的自顾自,随口说道。
木头一样的一朝这才转身离开,离开之前终于愿意施舍一个眼神给棉花哇哇。
“好好照顾国师。”
棉花哇哇很是克制一番,才忍住了冲一朝翻白眼的冲动。
神经病啊你!
用你说!
一朝走了没多久,耿天悦就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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