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寨民看到这情景,随着每一次草鞋落在李岸身上,嘴角都要自觉抽搐一下。
打了十几分钟,他们才想起上前拉架。
月诗珑气呼呼把草鞋对李岸面前一扔,叉着腰开口喝道,“还敢不敢调笑我了?”
“不敢了不敢了。”李岸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声音竟然显得楚楚可怜。
“把鞋子捡起来,擦干净了给我!”月诗珑伸出手。
李岸立刻听话的把草鞋上的灰尘抖搂一下,然后用衣服擦干净,低头双手递给月诗珑。
月诗珑接过草鞋,另一只手轻拍胸脯好像在顺气。
一会儿以后,她的气好像消了。
丝毫没管低头立在那里的李岸,挽着大姑到一边坐下。
大姑如坐针毡,屁股都差点没敢挨凳子。
以前李岸被打她可是没怎么见。
她只知道自己的娃是风云人物,皇帝老子来了也得客客气气的。
“大姑,您听我说,我和小岸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月诗珑轻声安慰大姑。
“月姑娘啊,我听说寨子里的人都在传着你们...你们”大姑有点说不出。
“搂搂抱抱的对吧?”月诗珑脸上带笑,给大姑补充了话。
大姑好像听到了什么禁忌词汇,坐立不安,只是点点头。
月诗珑声音依旧轻柔,“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只是小岸是我弟弟。
做姐姐的抱一下弟弟,有什么错呢。
那些人传,我便任他传,只要大姑和小岸好,侄女心里就再无他求。”
大姑艰难的点点头,努力消化着这个不大能消化的内容。
别说大姑了,就算李岸其实也挺难消化的。
只是这月诗珑想得开,那李岸又有什么想不开的。
没有什么比开心更重要,哪怕做这件事情不符合常理。
咱又没伤害别人是吧,大大方方的有什么。
李岸拼命的给自己洗脑,灌输歪理。
一场逼亲以李岸一人受伤为代价结束。
两道紧靠的身影走在白雪皑皑的路上。
“弟弟,没看出来啊,你还有这种胆子,到底长大了。”月诗珑挽着李岸的胳膊,恶狠狠说道。
“我才没那么说,但是不让你打一顿,大姑怎么能放心。”李岸揉了揉自己火辣辣的胳膊。
“这么说,你是故意的了,就是想让我打你?”月诗珑惊异。
“谁想让你打,别给我下套,我是为了大姑。”李岸哪会如她的愿,打到脑子了怎么办。
“嘻嘻,还挺聪明,绕不进去。”
“托姐姐的福,不是你我哪能这么聪明。”李岸没好气道。
“你还敢顶嘴?”声音凶厉起来。
“我说的是实话嘛,都说近朱者赤,姐姐这么聪明,我多多少少也能学一点不是?”
“你刚刚的意思可不是这个。”
“绝对是,保真,比真金还真。”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月诗珑一翻白眼,指着前方,“是那个吗?”
“就是那个。”李岸点头。
两人来到了厂房,里面摆放着一台罐车和一个长长的铁架子。
李岸快步上前,看着面前的车。
这是寨子最新的成果,农药喷洒车。
马上就要春耕,李岸早就想做的农药喷洒车总算出来。
最近事情实在太多,不然这东西早就面世了。
李岸爬上罐车,拿了一盏油灯,从顶上钻进了罐子。
前两天做了盛水加压测试,罐子外面虽然是铁的,实际上里面铺的是木头,还刷了桐油。
李岸在里面爬来爬去,仔仔细细检查罐体,止浪板,泄压阀的情况。
他最怕的是硫酸铜会对木材有腐蚀,毕竟这事以前也没人做过。
看到都没有问题才完全放心。
架子上有二十多个喷洒头。
接过了水源,用加压筒把水往喷头管子上打,喷洒依旧丝滑。
既然一切安好,他也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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