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门考试顺利结束,孟筏诰和许禄延都通过了。
尤其是考了八次的发糕,格外激动。
甚至过度自信。
“大师兄!我感觉我成为长老真传已经指日可待了!”
“……”
竹幽居内,孔幽端了一碟芝麻糕,放到发糕和偷偷跑回来的许禄延面前。
发糕如此大言不惭,正在吃芝麻糕的许禄延呛了一口,孔幽递过一杯茶放在他面前。
孔幽一并坐下来,端起茶杯,看着自信的发糕。
“你连鸦首山的大门都没正式进来呢,就惦记着当真传弟子?”
“光凭我自己是有点困难的,”孟筏诰表示他很清醒,“但是大师兄你可以努努力,成为长老呀!”
“……”
怪不得这么自信,原来是把压力全部给到大师兄。
孔幽让他死了这份心,有时间做梦,不如想想明天的考试。
发糕拿着一块点心嚼嚼嚼。
“虽然这是我四年来第一次参加灵召,但是我已经有准备了。”
许禄延有些惊讶地看着孟筏诰。
“你有何准备。”
“我的准备就是……”他还卖了个关子,“听天由命!”
“……”
许禄延郁闷地咬了一口芝麻糕,他就是多余问这一句。
大师兄都听笑了。
发糕是他一手带大的,他了解他的性子,这回答倒在他的意料之中。
许禄延没有发糕那样的好心态,他忧心忡忡。
今晚两个小孩都在竹幽居歇下,发糕吃饱喝足后,就倒在榻上呼呼大睡。
许禄延还静静地坐在窗边,久久无法入睡。
他望着天边的明月,叹气。
一道人影出现在窗前。
许禄延吃了一惊,待他定睛一看,发现窗外站着的是孔幽。
“孔师兄,怎么还没有入睡……”
许禄延站起来,只见窗外的孔幽两手入袖,神情怡然。
“我当然是来抓半夜不睡觉的小孩。”
“我错了师兄……”
孔幽让许禄延坐下,他自己靠在窗边,一同望着那轮明月。
好像月饼,有点馋。
改日让孔暝带些月饼上山,他总能买到最好吃的一家,孔幽问他在哪里买的,他又不说。
孔幽眺望明月浮想联翩,许禄延手指绞在一起,心思繁重。
“师兄……当年参加入门考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呢。”
许禄延突然问道。
孔幽被小孩的一句话带回过去,他回忆着当年的画面。
“没什么特别的。当年是老宗主让我去试试。我的年纪是那一批上山的人中最小的,老宗主根本没抱希望,我也没多想。
但没想到,轻而易举地过了。过了就过了,从那之后就待在鸦首山。”
孔幽说得轻轻松松,可以说他从来没有在天赋这一块吃过苦,他所受的苦都是鸦首山的白眼狼给的。
是心魔。
许禄延心生向往,他能想象到当年那个八岁的天才,在入门考时,如何惊动了宗门上下。
如今光阴逝去,二十八岁的孔幽站在了他面前,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稳重和内敛。
他说:“你要是没过,也不用太伤心,你的天分确实不高。”
“……”
孔师兄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说话太直接。
孔幽看着小孩郁闷的表情,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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