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老登,不是,灵体老头刘柱根儿和那些灵体动物还有着显著的不同,他会飘,双脚都离地了。
众人面色各异。
炎熵抱着膀子。
贺青云手掐符箓。
缇娜满面戒备。
哈琪琪躲在楚渊身后用手指头怼老头的犄角,怼不着:“大叔,你是小龙…你是老龙人吗?”
楚渊满面狐疑:“你是人类,现代人类,可为什么脑袋长角?”
刘柱根:“你们掉下来怎么没摔死?”
“这是哪?”
“你们是干嘛的?”
“森林外围射过来的箭是怎么回事?”
“你们有办法回去吗?”
俩人都在问,都没回答对方。
楚渊:“先回答我的问题。”
刘柱根:“你先回答。”
炎熵撇了撇嘴,打开手电筒,随意一扫,远处一个灵体长耳朵兔子如同冰雪一般消融,转瞬之间。
刘柱根:“我先回答。”
炎熵:“犯贱。”
刘柱根心有余悸的看了眼手电筒,憋了半天蹦出了一句:“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啊。”
蹲在了地上,刘柱根哭丧着脸将他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生前也是体面人,正好五十岁,不是南江人,首都人,老婆倒是南江的,陪着老婆来南江度假,租了一艘游艇出海,庆祝俩人结婚十周年。
原本想来个二人世界,然后他就离开世界了。
当时刘柱根儿喝多了,失足掉到了海里,这是他记得生前最后一件事,醒来的时候人就在里了,变成了灵体,地上还有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他自己的尸体。
没了实体,老刘也没了世俗间的欲望,不用吃喝拉撒,闲着也是闲着,就往森林外面飘,只是每次快到森林外围区域的时候,有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墙壁挡在那里,穿不出去。
至于什么大箭,他没见过。
头上的角是因为接近过一处废墟,去过一次后,脑袋就长出角了。
废墟就在西南方向,有一些石板,石板上是一种他未曾了解过的文字,可不知道为什么,长出角之后就认识那种文字了,通过石板上少得可怜的信息了解到,这里的空间叫什么遗迹。
变为灵体后没办法接触任何实体,而且很虚弱,飘不了太远,飘一会就“累”,累到了某种程度就需要进入黑色的树木之中,只有在这种树木之中才可以“恢复”体力。
关于老刘生前的事,众人不是很感兴趣,无非就是一个开着游艇不慎出了意外的倒霉阔佬罢了。
“带我去你说的那个废墟吧。”
楚渊回头看向森林外围那些大箭,并不是感到很担忧。
他是跑不出去,但是以炎熵和贺青云的身手是能够躲过去的,只要跑过去破坏了放箭的装置就可以了。
要知道弓箭是一种很古老的武器,也只有人类才使用过。
从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这里应该被人类涉足过,或者诞生过某种文明。
能够制造射出那么大一支箭的机械,并且保存至今,楚渊是愈发的好奇了。
刘柱根很久没和人说话了,一路上嘴巴就没闲下来过。
“这里没太阳也没月亮,都是白天,也没个表,要是你们不来的话,我还以为都过了几十年上百年了…”
“也不知道我老婆怎么样了,不过留下那么一大笔遗产,至少不愁吃穿,她那么爱我,肯定会守寡终生的…”
“对了,你们还没说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也掉下来了,总能看到上面往下掉东西,都是鱼,掉下来全摔死,那么高,你们怎么没死…”
“你们有办法回去吗,要是能回去,带我走行不行…”
“这才过了一年,我都忘了我老婆长什么样了…”
“你再废话,老子让你灰飞烟灭。”炎熵转着手电筒,满脸不耐烦嫌这老东西话多碎嘴子。
楚渊笑道:“除了他外,全是小动物,在这待了这么久都没人和他说话,絮叨絮叨,别介意。”
“这小伙子不赖。”刘柱根呲着牙夸道:“按岁数,我和你爸是一辈的,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尊老爱幼吗。”
楚渊呵呵一乐:“我素质比较高。”
“对喽。”刘柱根真心实意的说道:“咱甭管外表多么丑陋,只要内心善良就好,小伙子不错。”
楚渊看向炎熵:“现在可以射死他了。”
炎熵哈哈大笑,收起了手电筒。
刘柱根说的废墟很快就到了,这废墟,果然很…很废,也很墟。
地方不大,就是一处祭坛,旁边全是倒塌的石柱,七扭八歪的,篮球场那么大。
刘柱根停留原地:“你们自己看吧,我不去了,不是什么好地方,去了之后我就长角了,他妈的该长的地方不长,长脑袋上算什么事。”
“给。”炎熵将手电筒抛给了缇娜:“看着他,要是出了任何意外,打开光束射死他。”
“我去我去,我想长角。”哈琪琪跃跃欲试:“我要变成小龙人。”
缇娜:“小心你的尾巴变没了。”
哈琪琪不吭声了,老老实实站在原地。
炎熵先走了过去,绕着祭坛看了一圈,招了招手:“安全,来吧。”
楚渊在贺青云的搀扶下,蹦蹦哒哒的跳了过去。
四间倒塌的房屋,中间是祭坛,无论是房子还是祭坛,都是用黑色石头搭建的,每一块黑色砖石,每一条裂缝,都诉说着这里经过了不知多少岁月的侵蚀。
祭坛整体为不规则椭圆形,最中间是一个保存还算完整的石制台面,半米高,上面堆放着一块布满灰尘的石板,看模样至少缺失了一半,上面有着一种类似于象形文字的不知名语言。/
楚渊看向炎熵:“能看懂吗?”
“看不懂。”炎熵定睛望了片刻,不太确定的说道:“灵体有着相同的磁场,如果刘柱根能够看懂上面的文字,只能代表他正在被…算是同化吧。”
“同化?”
“你可以理解为脱离肉体的灵魂只是一组信号,在特殊的磁场范围内,另一个或多个信号的功率强于刘柱根的功率,那么就会出现干扰,懂了吗?”
楚渊若有所思:“差不多吧,懂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不懂。”
“哪不懂?”
“不懂你说的。”
“那你懂哪了?”
“你说的每个字我都懂,我也会写,加一起我就不懂了。”
炎熵:“…”
“我懂了。”贺青云望着石板:“刘柱根已经不是刘柱根了,变成灵体的刘柱根,接收到了其他不属于他的信号,不同的信号现在变成了刘柱根灵体的一部分。”
“这次我懂了。”楚渊看向炎熵:“你要是像卧龙这么说,我早就懂了,以后别装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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