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这时,前方,姜囧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扛着一个女人,从一处大宅出来,他连忙疾步上前。
“将军,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这么做?”
姜囧拦在刘靖面前,怒声大吼。
在姜囧心中,军人的职责是守境安民,而不是穷凶极恶地残害百姓,淫辱妇人。
“此乃大王对将士们这些年守卫漳南的奖励!”
刘靖扛着女人,一把拨开面前姜囧,大步离去…..
驻守漳南这几年,刘靖早就看上邺县豪佑暴氏的千金,但他出身低微,哪怕位居秦国中郎将,也被暴氏一口回绝。
而今,有了吕布的许可,自然能为所欲为。
至于吕布为何让他们这么做,原因很简单,一来是如今军中士气低迷,以此可以激励士气。
二来,以此发泄赵云夺他河东的恨。
最后,则是吕布要给赵云留下一个满目疮痍的漳南。
一听是吕布的意思,姜囧呆愣原地,如此残暴之人,也配为王?
另一边,斥丘城此时的景象与邺城无二,赵庶麾下的三河锐士虽然不是劫掠成性的西凉军,但他们也不是善茬,在斥丘城中大发兽欲。
要说最反常的,当属魏县。
此时的魏县很安静,因为送往魏县那封撤军军令,被郝昭麾下斥候统领马台截获,导致张绣还不知吕布已经让他撤离漳南。
“婶婶,婶婶,你终于回来了……”
魏县县衙内,念婶狂张绣,倒下床就梦到了心心念念的婶婶,他怀里抱着被子,嘴里梦呓不止….
砰砰~
“将军!”
张绣做着只有梦里才实现的情景时,房门却被拍得砰砰作响。
“那个混账!”
张绣被拍门声吵醒,怒不可遏地咆哮。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梦到婶婶回来了,他一把抱住了婶婶…,但刚欲下一步时,却突然被打断了,这让张绣有了杀人的冲动。
房门外,张绣亲兵急声道:“将军,支胡将军急报,白袍军杀来了!”
闻言,愤怒的张绣大惊,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身,急忙穿衣披挂。
这几天,白袍军斥候频频试图深入魏县,他就感到了不寻常,看来真是要反击了。
不过,幸好他让支胡赤儿,率骑兵加强封控。
……
魏县以东,大河故渎河畔坝上亭,支胡赤儿正率领麾下骑兵,阻击渡河的白袍军。
一时间,白袍军渡河受阻,双方陷入僵持。
但郝昭并不在意,因为此处不过是佯渡,目的在于吸引敌方注意力,牵制对岸骑兵,而真正的渡河点在北边的黄沙亭。
不久后,张绣率四千步军抵达坝上亭对岸。
张绣见白袍军的渡船停在河面与支胡赤儿麾下骑兵对峙,好似意识到了什么,不禁背皮一麻。
“将军,白袍贼欲偷渡,幸好被末将挡住了!”
支胡赤儿见张绣来了,一脸邀功地策马至张绣面前。
他与张绣一样,都是出身西凉军,不过他是一名胡人,曾经是董卓女婿牛辅麾下大将。
在董卓被杀后,他跟随西凉军投入吕布麾下,被吕布派到张绣身边担任一部骑兵统领,率一千西凉铁骑。
张绣看着河岸边的大队骑兵,怒声道:“你这个蠢货,是不是把全部骑兵聚集在此?”
劈头盖脸的怒骂,令支胡赤儿极为不忿,目光不服地直视张绣,似乎在说:白袍军杀来了,我不把骑兵聚在一起,怎么阻挡对方?
“蠢货,尔还不知错?”
张绣大怒,支胡赤儿这个蠢货,竟把骑兵全聚集于此,他敢笃定这绝对是郝昭的声东击西计。
张绣怒火难消,抬手一马鞭打在支胡赤儿脸上,怒道:
“这明显是郝昭的声东击西之计,尔竟看不出来?”
“呃啊!”
支胡赤儿猝不及防,被张绣一鞭打下马,在地上捂着脸,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但张绣看都懒得看支胡赤儿一眼,这蠢货虽然与他的忠仆胡车儿名字相若,但却愚蠢至极。
随即,张绣收了支胡赤儿的兵权,将随他来此的四千步军交由张巍统率,控扼对岸白袍军。
而张绣则亲率一千西凉铁骑,沿河寻找白袍军的真正渡河点。
看着张绣策马离去的背影,疼得在地上打滚的支胡赤儿,赤黄的眼眸中尽是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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