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闹剧过后,整个小院被搞的一地鸡毛。方诺醒来后,对许正阳是破口大骂。扬言要是下次遇到他。一定要一枪轰碎他的狗头。
还得亏自己花钱请他逛窑子,结果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回报。不过他说归说,也没真见他要干什么。
许正阳就在隔壁,他整要动手也就两步路的事。却也没真见他提枪过去爆头。毕竟这事情说出去还是他理亏。不过这顿揍他也是挨的冤枉。他也没想到许正阳这小子反应竟然这么大。
由此可见此事要是传回天师府,会造成多大的轰动。一度搞的方诺想提前闪人了。
刘二牛也凄惨的很,进屋就被老吴暴揍一顿。说他没有管好公子。把人家天师府的大小姐给睡了。
刘二牛是连连喊冤。他哪里知道就这么一会功夫两人就搅合到一起去了。前两天不是还打生打死的吗?怎么说睡就睡?这上哪说理去?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尽快想办法怎么善后才是正事,于是老吴便打发刘二牛赶紧去和程墨汇报这个历史性的消息。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而许正阳这边也好不到哪去。虽说他被许幼翎从小揍到大。但姐弟俩的感情那是没的说。
如今知道姐姐这个白天鹅被方诺这个癞蛤蟆拱了。怎能让他不愤怒。
与其痛恨方诺,他现在更加痛恨的人是他自己。要不是他执意要来乐国,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他姐姐这样一个天仙般的人物。怎么就能看上方诺那小子?
就凭那小子在青楼里的那副熟络劲,就知道这小子不是啥好鸟。
越想越是不甘,越想越是生气。要不是被许幼翎和谭泽两人拉着。许正阳还要去暴揍方诺。他只恨刚才自己为什么下手轻了,没一拳打死他?
许正阳的态度别说方诺了。就连许幼翎也感到意外。她想到了之后老天师会对此发难,却万万没想到许正阳的反应也会这么大。
因此只能心平气和的和许正阳摆事实讲道理。甚至不惜拿出长姐的威严予以强行镇压,才勉为其难的安抚住这小子。
至于程墨那边。在听完刘二牛的讲述后,程老院长差点没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心道老子我那天只是让你小子想办法利用利用这三个棒槌。你倒好。直接利用到床上去了。
这下天师府的那个老牛鼻子还不得跟我岚山阁拼命啊。这事要是不给个说法。绝逼又是第二起长孙寒蝉事件。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程墨不敢不想。第一时间就把消息传回了阁内。他现在就是个退休老干部,这种事情还是交给童老登去头疼吧。
许正阳这边也一样。谭泽这小子也趁着许幼翎不注意,悄悄的把消息送了出去。
至于天师府将来会怎么处理,那就看方诺那小子的造化了。
可以说现在已经处于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一个不小心,两家交恶近在眼前。
现在院子里最难做的就要属许幼翎了。他一边要照顾自己弟弟的情绪。还不能让方诺对她生厌。
她现在下半辈子的心志都压在方诺身上了。可不能因为这种破事而搞的中道夭折。
不过就算让时光倒流,事情重来一次的话,许幼翎依然会选择这么做。先不说她的性格就是如此洒脱率真。
道门中的教义也就是这么教的。但凡道爷喜欢的。想要的。去做就是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休养了一天的方诺,入夜后带着满身的淤青出了房门。虽然许正阳下手狠辣,可基本都是外伤。可尽管如此,他现在也是满身酸痛。
要不今天还约了小小。他也不想这么晚还跑出去。
刚到门口。就见许幼翎早早的等在那里了。
“你怎么在这?”方诺问道。
许幼翎看了看方诺身后的老吴,柔声道:“伤好点了吗?”
方诺没好气的说道:“暂时死不了。”
许幼翎微微颔首:“对不起,我不知道正阳会突然对你出手。”
方诺耻笑一声,冷声道:“这次我给你面子。但下不为例。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就推开许幼翎要往外走。
“你是要去明月楼吗?”许幼翎问道。
“知道你还问?”
“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千万别。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你还是管好你弟弟吧。”
“你这是在逃避我吗?”许幼翎问道。
方诺顿下脚步,长叹一声:“你天师府对我什么态度我已经感受到了。我能在你们手里活下来再说其他吧。”
许幼翎沉默不语。
其实方诺也是一脑子浆糊,这事情客观上来讲,还真分不出谁对谁错。因此双方先冷处理一下最为妥当。
“今夜你还会给我上药吗?”在方诺即将要踏出院门时,许幼翎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方诺心头一震,为什么总要搞的这么难做呢?你当我不想吗?可我怕把事情彻底闹僵啊。
于是他回头一脸郑重的对许幼翎说到:“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我就会去全力做到。你无需屡屡试探我的态度。我也不想你夹在中间难做。明白吗?”
许幼翎听到这话,心里稍稍感动。“好。我明白了。”
方诺点了点头,便带着老吴离开了。
许幼翎看着方诺离开的背影,默默不语。
就当许幼翎要转身回屋的时候,他发现许正阳此刻正在不远处死死的盯着她。
许幼翎暗叹一声,挪步过去:“都听到了?”
许正阳点了点头:“你明知道他要去青楼。你非但不阻止,还要和他一起去?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大姐吗?你和那小子之间到底有什么约定?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还有你刚才说的上药是什么意思?”
许正阳就像连珠炮一样的问出了许多问题。
“你信我吗?”许幼翎没有对此做出任何回答,反而反问道。
许正阳深呼吸了几下。貌似在强行压制自己的情绪,良久后才勉为其难的从口中蹦出一个“信”字来。
许幼翎莞尔一笑。抚摸着许正阳的脑袋道:“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做这一切,全都是出自本心。我许幼翎磊落一生,不存在任何把柄任人拿捏。既然你信我。就暂且不要多问。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许正阳呆呆的看着许幼翎。久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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